光天化日当街行凶,简直是骇人听闻。
不管对方什么背景,必须讨回公道。
水家处理了后事,水若兮劝慰道:“要不先把李群的骨灰送回去,入土为安。”
金绍仲怒道:“凶手尚未伏诛,如何能安?”
水若兮沉默良久,缓缓的说道:“欧阳家在吴州只手遮天,掌控黑白两道……”
“放心,不会连累水家。”
说完,金绍仲起身离开。
水若兮扑腾一声跪倒:“师父,兮儿错了,一切但凭吩咐。”
水灵儿抱着金绍仲的腰,哀求道:“师父别走,求求你了。”
暴怒的心被水灵儿的温柔淹没,金绍仲也冷静了下来。
水若兮好不容易收拾好的烂摊子,不能因一时之气就给砸了。
冤有头,债有主,光头是凶手,没必要上去就跟欧阳家玩命。
上前拉起水若兮:“对不起,我冲动了。”
位于临安主城区的云水街因酒吧、夜总会云集,成了不夜城的核心地带。
凌晨已过,依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光头磕了药,正在女人的肚皮上辛勤耕耘,突然被一双大手抓起。
兴致高昂的光头破口大骂,立即招来了两记响亮的耳光。
两颊上血红的手指印清晰可见,腮帮子肿的老高成了猪头。
身下的女人尖叫着,光着屁股逃之夭夭。
光头吐出两颗槽牙,半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问道:“好汉……饶命,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眼前的青年根本不认识,可他眼中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
光头心头一松,身子再次起飞,撞碎了玻璃,从二楼掉到了天人间夜总会的大门口。
光屁股的光头被摔的哀嚎不止。
吃瓜群众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这是谁啊,怎么光着屁股?’
‘被捉奸了呗。’
‘这个光头有点眼熟,好像是……’
光头真的怕了,磕头如捣蒜:“饶命,我有很多钱,都给你,我还有很多女人。”
夜总会冲出来二十多个混子,驱散了吃瓜群众,给光头披了衣服,从地上搀扶起来。
光头不顾伤痛,厉声大喝:“弄死他,剁了喂狗。”
金绍仲冷眼旁观,气沉丹田,爆喝一声‘滚’。
冲在前面的十几个混子犹如落叶被吹的七零八落,摔的到处都是。
剩下的混子面面相觑,紧张的围在光头身边。
“光哥,你先走。”
光头转身就跑,可惜再次像小鸡一样被金绍仲提了回来。
一脚踹在小腿上,发出瘆人的骨头的断裂声,还有光头撕心裂肺的惨叫。
剩下的混子吓蒙了,哪还有什么义气可言,一转眼跑的干干净净。
“别杀我,不然欧阳家不会放过你。”
金绍仲冷冷道:“以暴制暴,血债血偿。”
言毕,一掌拍在光头的天灵盖上。
强大灵力瞬间切断了光头的生机。
‘李群,安息吧。’
轻轻弹落袖口的泥污,潇洒的离开。
光头之死,犹如平湖投石,在临安引起了轩然大波。
各种消息随之而来。
‘当街行凶,罪大恶极。’
‘公然挑战社会秩序,危害公共安全。’
‘暴徒不除,国将不国。’
和官方消息截然相反的是小道消息,在网络上如病毒迅速蔓延。
‘临安恶霸伏诛,神秘侠客国士无双。’
‘以暴制暴,报应不爽。’
‘天道好伦回,苍天饶过谁?’
绝大多数人奔走相告,喜庆之色溢于言表。
有人愤怒:欧阳旭砸了三个茶杯,厉声道:‘不管谁是,给我挖出来,灭他满门。’
有人担忧:水若兮忧心忡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要把事情闹大。”
网上一段视频广为流传:天人间门口当街手刃光头,只是将‘以暴制暴,血债血偿’的台词改成了‘欧阳家在我眼里就是个屁。’
水灵儿建议道:“师父,要不先把李群的骨灰送回家乡。”
其实是让金绍仲避避风头。
“这个世道太脏了,有些污垢必须用鲜血清洗。”
金绍仲掏出手机打给月影:“通知魔门联盟,即日起向临安集结,听候指令。”
有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凌红筹优雅的摇动咖啡,轻声一笑:“有点意思,魔门联盟都动了。”
肖溪白笑意更浓:“水浑了才好摸鱼。”
凌红筹放下杯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一步裙:“我还得去盯着河北彩花,太笨了,告诉她地址,愣是找不到。”
肖溪白仰起头问道:“金绍仲到底有没有中生死散?”
凌红筹顿了顿:“河北彩花没必要骗我们,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肖溪白轻轻挥手:“不管了,也许她这颗棋子根本用不上。”
“好一招挑拨离间、两面三刀的毒计,在下佩服。”
肖溪白冲着凌红筹的翘臀打了一巴掌,揶揄道:“凌科长小心点,金绍仲很色。”
凌红筹一翻眼:“我现在就去拜师,同去?”
临安城风起云涌,暗流涌动,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