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可没有惯着马桂芬的臭脾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个年头大家都是吃技术这碗饭的,可不是你去喝喝茶,自己的同志,一定要帮一把,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说完就离开了。
本来就在路上受气的马桂芬,实在是难以忍受这种待遇,自己好歹是一个科长,虽说是管理后勤的,那可是香饽饽啊。
没有想到,来到了医院之后,竟然不受待见。
欲哭无泪的无力感,只能跑去自己儿子病房。
发现那上面躺着一个人,眼眶上蒙着白色的纱布,嘴巴也用东西封起来,因为那舌头都碎了,左婧故意让这人看出来自己是谁。
给了你回去报复的希望,可是我刺破了你的眼球,让你在人情中,也看不见我了。
割掉你的舌头,让你说不出来。
废掉你的双手,让你不能写字,难道你还用脚写字,描述出来我的容貌吗,那想想多么的困难。
这个年头没有程必治说的那种监控,还没有人可以看见,看你怎么办。
再说了,当时程必治一天都在厂子技术科干活,你想要诬陷是程必治做的,你也需要有证据吧,别人一个大厂技术科的科长,你有那个能力?跑去抓别人去调查,给你脸了,再说了程必治的地位,现在还是很高了,有了国家研究院胡老的支持,你抓他的关门弟子,有几个人会卖给你面子,想想就是不可能的。
“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干的,你给妈说啊,妈给你报仇。”马桂芬再也忍受不住精神上的压力,哇的一下就哭泣起来。
实在是难顶啊,老公也不知道去哪了,儿子又出事了。
她虽说是一个狠人,可是那事没有出在自己身上,就可以说风凉话了,面对如此的突发情况,还能怎么办?恐怕懦弱的哭泣,只是自己最好的出路吧。
马桂芬的哭声,也没有叫醒自己儿子。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想到中午去红星轧钢厂抓程必治那小子,嚣张的嘴脸,一点不给自己面子。
"是你,一定就是你小子干的,你给老娘等着,我跟你没有完。"马桂芬气得咬牙切齿说道。
殊不知这个马桂芬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想要弄死她的人,可不止程必治了,之前拉黄包车那逃犯,也是想要对她动手的。
无他,因为那人之所以变成了逃犯,就是最开始跟人起了冲突,别人骂他是一个没有娘养的野种,才会如此的盛怒。
他自小就没有了父亲,是娘要饭辛苦把他拉扯大的,可惜天不如人愿,母亲在他10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没有钱可以医治,就那样死了,后面他是吃了百家饭长大的。
辛苦给人打工,不给自己工钱,去要钱还被人看不起,辱骂了一顿,连他死去的母亲都不放过。
养伤好了之后的他,就提刀去那老板家里要钱,哪知嚣张的老板,不仅不给钱,还继续地辱骂他的母亲,继续的挑衅。
还放话出去,这次出去,一定要让人弄死他,看他还敢过来要钱不。
说话间,还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下子把老实人逼急了,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刀。
捅了老板几刀,本来想要放过他的家人,可惜他媳妇不懂事,还要上来动手。
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捅死了老板媳妇,在他媳妇哀嚎声中:“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钱,不要杀我。”已经没有作用了。
杀红了眼的他,在夫妻两人弥留之际,把他们的父母,还有儿女,当成大好人,一个不剩的送他们下去,陪伴这嚣张不给工钱的老板夫妻两人。
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想死的他,拿走了老板家里的现金,还有金条,连夜就逃离自己家乡,来到这边人多的地方,隐藏起来。
毕竟有句老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
就这样,他老老实实地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本来以为自己的余生就会这样过去。
今天嚣张马桂芬,已经彻底的激怒了他,因为不停地辱骂了自己母亲,没有道歉,只是单纯地给了车钱。
活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亲人,他觉得自己活够了。
决定晚上去杀了马桂芬,如果有人调查出来自己的话,就死了好了,如果没有抓到自己的话。
就跑去别的城市继续他的生活。
那些需要介绍信的地方不去就好,那些常规的路口,不过去就行了,还是有着很强大的生存空间的。
马桂芬哭泣了一会之后,决定回去自己家里,看看老公回来了没有。
还要拿钱跟衣服,来照顾自己的儿子。
回去路上,到了自己值班的地方,对着另外一个部门同事说,自己觉得伤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就是红星轧钢厂的程必治。
值班的人说道:“马姐,我们已经大概的了解了,你说的那个程必治,一天都是在厂子工作,你上午去的时候,虽说他看不起你,不愿意搭理你,可是我们后面去调查过了,人家说话很好,态度也是不错的,根本没有任何的隐瞒,而且我们也去学校调查了,你儿子昨晚一起的那几个同学也都老实交代了,他们是听从你儿子命令,去打劫他同班同学约会,跟程必治才起了冲突,这件事他没有错,所以你说的,队长,局长那边,也不同意去抓人。”
“什么?你说什么,你意思是说我儿子撒谎了,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女学生是谁,我要亲自去调查,我儿子因为她出事,我不会放过她的。”马桂芬气急败坏地说道。
“这个我不能给你说,跟我们无关,我们单纯就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