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姝见她害怕,忙收回了手,“我想看看……。”
你的头顶。
“你……你要看什么?”
罗丛云有些不安,打断了蓝姝的话。
她听说皇家最是看重血脉,不容他人混淆,所以定是要各种证人证物,才能证明她的身份。
她确信自己就是皇上的女儿,很早就知道。
可,那些证明她身份的信物在吴府时,被人换走了,她准备离京时才发现,已经无法去找寻了。
在被人带入宫时,她就因丢失了证据而忐忑,进殿时,又是低着头,没留意到刘荷也在。
见蓝姝上前,下意识的认为,蓝姝就是得了皇帝命令要查验她身份的人。
她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就是皇上的女儿。
遂,眼睛一眨,先哭道,“你别过来,我害怕。”
她说的很是可怜。
蓝姝的眼泪瞬间就落了,身子定在原地再也不敢靠近。
罗丛云见她没再坚持要看什么,心里松了一口气,也不去想蓝姝为什么要哭。
对着皇帝就是娇滴滴委屈道,“父皇,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罗家的女儿,在知道自己真正身份后,女儿无时无刻不想着你,做梦都想回到您身边。”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罗丛云眼珠子一转,便知她在想什么,心底有些失望。
可见蓝姝满脸激动,他再度开口,“你如何证明自己就是朕的孩子?”
“大姨母告诉女儿的,起先女儿并不知情,大姨母对女儿实在太好,好得有些巴结的味道,让女儿起了疑心,就逼着她说出了实情。”
对于这件事,罗丛云一直很得意。
那时她不过十岁,就从刘荷对她的态度中发现端倪,从而逼问出自己的身世,并因此向刘荷和罗家要求更多,她自诩很是聪慧。
告诉皇帝这些,也是想在皇帝面前博个好感。
“若我不是您的女儿,大姨母不会巴结我的。”她笃定道。
皇帝看了眼趴在地上,不知是醒着还是昏着的刘荷,想了想,罗丛云的话,虽然听着没什么脑子,却也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若非刘荷认定罗丛云是他的公主,她何须去讨好,只是,他再看了看罗丛云,还是没从她身上找到一点蓝姝和他的影子。
他又问道,“那你可知,刘荷为何不早将你身份告知朕?”
疑心是刻在每一个帝王骨子里的。
罗丛云刚在殿外,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的,“姨母总说,时机不到,许是担心当时害我的人,会再害我。
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是害我的人其中之一,父皇,您要为女儿做主,女儿这些年好苦。
在林州有人欺负女儿,到了京城,还是有人欺负女儿,若是姨母早些将女儿送回您身边,女儿就不会受那些苦了。”
“谁欺负了你?”这话是蓝姝问的。
罗丛云这才又仔细打量着她,虽然容貌出色,头上却没什么发饰,打扮得还不及她养母华贵,应是就是个宫里的嬷嬷。
便也没搭理她,继续看向皇上,“父皇,女儿和养母家的儿子罗成周,情投意合,本是要成亲的。
可京城里那护国军里的副将,逼迫罗成周娶了她的女儿,生生拆散了我们。
那女子嫁到林家后,对女儿非打即骂,在女儿来京后,她还撺掇容王欺负女儿,并杀了罗成周。
父皇,罗成周是我孩子的父亲,也就是您的女婿,可怜您那一对双生外孙,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还请父皇为我们娘仨做主。”
容王?
蓝姝微微蹙了眉。
宋嬷嬷的消息是姑娘告诉她的,可到了吴府却是容王的人等在那里,可见吴府的事,是姑娘和容王一起参与的。
她对容王不了解,可她了解姑娘。
她家姑娘不是随便欺负人的人,若欺负了,定是那人有问题。
可,眼前的人极有可能是她的女儿,“你说你生的是一对龙凤双胎?”
蓝家的女子只要怀上双胎,必定是一男一女。
她和兄长是龙凤胎,她亦产下了龙凤胎,她的女儿也是极有可能产下双胎。
罗丛云不知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罗家父母很是喜欢那对双生子,想必父皇也喜欢。
“两个孩子头顶有几个旋?”蓝姝又追问。
旋?
罗丛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来。
她心里猜测,这是不是又是皇家对她的试探,亦或者是皇家血脉特有的一些特征,她迟疑了下道,“一个,也许是两个,平日都是乳母伺候梳洗,我……我不太记得了。”
“你是母亲,怎能不清楚自己孩子的情况?”蓝姝狐疑。
罗丛云捂着脸哭道,“不怪我,都怪那燕岚,她自从嫁到罗家后,非但欺负我,还抢走了我的一双孩子,我平日想见一面都难。”
一双孩子被记在燕岚名下,她寻这样的借口也算不得欺君,她这般想着。
却听得时煜道,“陛下圣明,你说的那些话,陛下随便查查便知真假,被你们用铁链锁住的燕岚如何能欺负你?
又如何抢你的一双孩儿,本王更不曾杀你那兄长,本王倒是觉得你这身份实在可疑。”
罗丛云心虚,神情便绷不住了。
蓝姝不再看她,而是问跪在地上的宋嬷嬷,“你可见到过我那一双孩儿?他们头顶有几个旋?”
宋嬷嬷几乎没怎么想,就道,“两个,老奴记得清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