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入夜了,季妈妈才回来,但是赫雪已经带着担忧与不安睡去。
季妈妈见状,替她掖了掖被子,又退了出去。
等到第二日,赫雪醒了,但是,她却起不来床,直喊胸口堵得慌。
季妈妈见状,请了府医来看,府医把了脉,只道:“小姐,从您的脉象来看没有什么问题,想来应该是没休息好,我给您开两副药,吃完就没事了。”
赫雪点了点头,让季妈妈把府医送出去。
等到府医走了,季妈妈又单独进了屋里,关上房门。
季妈妈:“我的小姐哎,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胸口堵?”
“昨天我已经安排好了,让人过去了,您就放心吧,老爷那边肯定没有我们动作快的。”
赫雪此时见到了季妈妈,又听见她这样说,才觉得有了主心骨。
“呜呜,季妈妈,昨天你出去之后,我,我一个人害怕,害怕万一我爹真的查到了,可该怎么办啊?”
季妈妈心里对赫雪的软弱有些鄙夷,但是,脸上却是不显,搂着赫雪安慰道:“小姐,有老奴在,你就放心吧,老奴不会让你有事的。”
听着季妈妈的安慰,赫雪才渐渐放松了下来。
府里,赫老爷听说赫雪病了,只觉得有些奇怪,赫雪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生过病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凤儿不见了的时候。
那时候雪儿足足病了一个月,幸好她身边有个季妈妈,在季妈妈的细心照顾下,赫雪才渐渐好了起来。
说起来,季妈妈入府也很多年了,是府里的老人,对他们赫府也是忠心耿耿。
赫老爷想了想,让人去传了季妈妈过来问话。
季妈妈一到,低垂下了头,跪在地上:“老爷,您找我?”
赫老爷:“季妈妈,起来吧,我听说雪儿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季妈妈面对赫老爷,掩下了心里的恨意,尽量让自己更加和善,说道:“老爷,小姐现在好多了,老奴已经让府医去看过了,估摸着喝完两副药就无大碍了。”
赫老爷点了点头,说道:“嗯,那就好,雪儿身边还多亏有你,你辛苦了。”
说完,赫老爷还让身边的管家去支了五十两银子,赏给了季妈妈。
季妈妈诚惶诚恐地接过银子,谢了又谢,才退了出去。
一直回到了赫雪的院子,她自己的房间,她才卸下脸上的笑容,随意地把银子往桌子上一丢。
“哼,什么玩意,才五十两银子,亏我在府里做了这么多年,老不死的东西!”
“等着吧,这些,这整个府里,什么东西都是我的!”
季妈妈在屋里臆想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重新挂起和善的嘴脸,去了赫雪的屋里。
就在季妈妈离开没多久,赫老爷想了想,写信给赫夫人,想要告诉她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把凤儿的衣裳跟玉佩给她送过去。
“武风,你跑一趟,把这些东西给二小姐带去,还有这封信带给夫人。”
武风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屋外走去,牵着马,直奔西江村。
到了之后,他赶紧把东西给了何氏跟赫夫人。
何氏一脸惊讶:“这,这是我的东西?我看着这个玉佩,却是觉得很是眼熟,就好像,它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赫夫人看着玉佩,眼泪都忍不住流出来:“凤儿啊,这个玉佩,是当年你跟你姐姐满月的时候,你爹特地定做的。”
“这玉佩,你跟你姐一人一块,正面有个赫字,背面,你那一块是凤字,你姐姐那一块是雪字。”
“哎,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能找到,武风,这是在哪里找回来的?”
何氏把玉佩拿起来一看,果真是跟赫夫人所说的那样。
武风把去何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赫夫人说了:“夫人,凤儿小姐的玉佩跟衣裳,就是这样找到的。”
何氏有些意外,当年,她有记忆的时候,并不记得她身上有戴着什么玉佩啊!
那为什么,何父何母手里,却有她的玉佩?
难道,是她记不清了?
赫夫人见状,也微眯了眯眼,为什么她感觉,何父何母有问题?
但是,听说何父何母已经去世了,那就很难查清楚,当年他们遇到凤儿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赫夫人摇了摇头,又把武风递给她的信拆开来。
看完之后,赫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何氏见状,问道:“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爹说了什么吗?”
赫夫人把信递给何氏看,接着,何氏越来,眉头也是越皱。
何氏看完了信,一脸的惊讶:“娘,爹是怀疑,我当年不见了的事情,是另有隐情?”
赫夫人点了点头,又细细问了武风,关于当年的事情,调查的情况。
得知现在唯一的线索又断了,找不到凤儿当年的奶娘跟丫鬟,赫夫人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会这么巧合,刚发现了线索,就断了?
赫夫人沉思片刻,说道:“武风,府里很有可能有内应。”
武风点了点头,说道:“夫人,老爷也是这样猜测,此事我已经着手去重新查了。”
赫夫人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他赫雪的情况:“雪儿现在怎么样?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了?”
说到赫雪,武风也有些疑惑,这么多年好像都没见到雪儿小姐生病。
不过,那天老爷还特地传了雪儿小姐身边的季妈妈过去问话,想来,雪儿小姐应该也没有大碍,不然老爷也不可能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