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凤想起当年陆老爹跟着杀猪师傅,挑着猪的样子很搞笑,不由得笑出声。
当年,也就是因为陆老爹去了她们何家村,才认识了她,也才有了后面的事情,这都是缘分啊!
“他爹,你在我心里永远年轻。”赫凤笑眯眯地看着自家男人,眼里的爱意根本藏不住。
陆老爹得了赫凤这番话,只觉得自己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等到一家人做好了饭菜,村长一家也来了,大家热热闹闹地,吃着香喷喷的饭菜。
饭桌上,村长问道:“大哥啊,建川去府城参加乡试,算算日子,过几日应该就考完了吧?”
陆老爹点了点头,说道:“初九开始考的,十七考完,到时候应该就回家了。”
村长心里了然,说道:“我看阿川那孩子就是有出息,这次估计也能高中,建川就是咱们陆氏宗族的希望啊!”
“以后族里,要是能像那些大户人家一样,把族学兴起来,那咱们才是不愧对列祖列宗啊!”
陆家在村里越来越没落了,几十年间,没有再出过一个秀才,也就是到了陆建川这一代,才得了一个秀才。
只不过,许是天妒英才,陆建川才考上秀才不久,腿就意外受伤了,没能参加乡试。
一直耽误到了现在,才去参加乡试。
要是,要是他能中举,那别说整个陆姓宗族,就是整个西江村,整个鸡湖镇,甚至在阳县都是少见的。
那都是有大出息的人物!
陆老爹笑眯眯的,跟村长碰了一杯,一饮而尽,才笑着开口:“立华啊,如果阿川能中举,我们当然高兴,但是如果这次考不上,我们还会继续让他考的。”
“想要高中,可真是太难了,我们自己也不懂这些,阿川的课业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我心里啊,老实说,也没个数。”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次就当作是去尝试的,万一能考上,那就是咱们陆家祖坟冒青烟了。”
村长赶紧附和:“对,对,举人老爷录取名额可太少了。”说完,村长也不再提陆建川的事情,而是继续跟陆老爹喝酒。
赫凤备足了酒水,几人都喝得很是尽兴,一直到月上三竿,村长一家才回去。
赫凤扶着陆老爹进了屋里,又打了水,帮着他脱了鞋袜,擦了身子,让他睡下。
等听到他打鼾的声音,赫凤才蹑手蹑脚,出去洗漱完,又检查了院门关紧了,才进屋里,掏出陆老爹给她的卖瓜银票跟银子。
这一次,收到的比上一次还要多,足足七百多两。
赫凤从床底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匣子,那里放着上一次的卖瓜银子,把七百多两银票跟银子都放了进去。
两次加起来,足足有一千三百两还多。
赫凤合上匣子,心里很是感慨,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喜。
要不是云喜出了主意,买沙田,又买了寒瓜种子回来,教他们如何种寒瓜,哪里能赚得了这么多!
就算要减去请人来帮忙的那些工钱,其实工钱也没有多少,甚至都没花几十两,这一千多两银子的零头都没有。
赫凤放好了这个匣子,又从另一个暗格取出另一个匣子。
另一个匣子里放的,都是她在县城的包子铺挣的银子,清点了一番,虽然跟卖寒瓜赚的没法比,但是也不少。
这可都是自己一个一个捏出来的包子赚的!赫凤觉得很有成就感。
清点完了家里的银子,赫凤又放好,才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陆家的日子越来越好,但是,其他人家却正好相反。
此时的方家,方氏自打误把沈云阳的脚给砸伤了之后,就再也没见到沈家的人来接她了。
她心情有些复杂,原本以为,仗着自己给沈家生了个儿子,儿子还一直惦记着自己,再怎么样,沈家应该三天两头来求着她回去才是。
虽然,她心里是非常不情愿再回沈家去的。
毕竟现在沈家那样子,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她跟着沈建白,吃苦吗?她可做不来,那还不如去找个有钱人家嫁了呢!
弟媳妇罗氏对她越来越糟糕了,这个贱人,虽然一日三餐没有忘记自己的,但是那粥稀的,里头都见不到几粒米。
偏生,外人还都相信罗氏是个好人,反而不相信她。
方氏心里恨得要死,不过,饶是这样,她屁股上的伤也渐渐在好转。
沈建白胸口之前被赫府管事踹了一脚,那伤口也已经彻底好了,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还想着要回府城一趟。
但是,沈母说什么都不同意给钱,让他再去府城。
沈母担心儿子去了府城,又是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所以每次出门,都把家里的银子带着,不让沈建白有一丝机会。
沈建白气得想吐血,但是,他手里竟然穷到一个子都没有,别说是去府城了,就连去镇上的一个铜板,他都拿不出来。
正当他懊悔不已的时候,却听到了窗户外,有几个妇人在议论着。
其中一个妇人道:“哎,你们有没有听说,当初赖大娘走的时候,医馆可是赔了银子的,据说赔了不少呢!”
另一个妇人惊呼:“啊?还有这种事情?赖大娘她不是,不是自己去世的吗?”
“那哪能啊,要是自己去世的,医馆能给方家赔钱?”
有人质疑:“兰婶,你这消息哪儿来的啊?靠不靠谱啊?”
兰婶就是最开始说话的妇人,她说道:“当然靠谱了,我娘家侄子,就是在镇上医馆做事的,我昨儿个不是回了娘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