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爷去哪儿了?”
青影沉默。
“你们家主子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你们就不怕他遇上危险?”
青影神情微动。
“王妃,我们职责分工不同,属下只负责王府的安全,主子出门在外,身边带的有护卫。”
好家伙,一个两个嘴巴都这么严,压根儿问不出来。
“你不怕我跟你家主子告状?”
青影身形一抖。
“怕,但属下有自己的职责,还请王妃娘娘见谅!”
威胁也不管用了。
什么也试探不出来,连穗岁颓然道:“行了,你退下吧!”
她话音刚落,青影的身形咻的一下就不见了,动作快到她眼前一花,什么都没看清眼前已经没人了。
连穗岁回到房间里躺下,楚知弋不回来,她总觉得心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翻出一本医书靠坐在床头。
不知等到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快睡过去,鼻尖突然闻到血腥味儿。
连穗岁睁开眼睛,她对血腥味十分敏感,楚知弋迅速脱掉裹在外面的黑衣塞进被子里,露出里面染了血的白色里衣。
“你受伤了?”
连穗岁脚刚踩在鞋子上,他将里衣脱掉紧紧裹住伤口,将她推回床榻上,放下床帐。
“来不及解释了!”
他解下头发,俯身在上。
“帮我……”
他嗓音喑哑,如瀑布般的长发散在两侧,将外界的动静隔开。
她眼前的世界里只有他,连穗岁看着他,他忽而俯下身子,印在她的唇上。
陌生的触感激得连穗岁一个机灵,楚知弋的手握住她与她十指紧扣,他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加深了这个吻。
“打搅王爷……”
“出去!”
房间里的场景暧昧旖旎,门口的人敛着视线,却杵着没动。
“打搅王爷,我们巡城司遇到贼人潜进王府,需要王爷配合搜寻。”
来人口气很硬,楚知弋翻身躺下,费力地掀开床帐,半个胸膛露在外面,口气恼火。
“抓贼抓到本王的床上来了?不如你来看看本王床上躺着的是不是贼人!”
连穗岁披上衣服坐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上司是谁?看我们王爷腿脚不便,欺上门来了!来人,伺候本王妃更衣,本王妃要去敲宫门告御状!”
“在门口杵着,怀疑我们王爷是贼?”
“有种你们就进来看看!”
连穗岁发飙,作势就要掀开床帐,被楚知弋拉住手又跌坐回去。
拉扯间,清楚地看到床帐子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没有别人,楚知弋上身也没看见伤。
“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告退!”
丫鬟关上房门,外间动静不断,那帮人不死心,让季瑛带着去其他地方检查去了。
楚知弋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连穗岁小声说道:“我去拿金疮药!”
她的药箱就在房间里放着,清水清洗伤口,他胸前一片血肉模糊,应该是被暗器所伤。
血迹呈黑紫色,暗器上有毒。
“先吃下解毒丹。”
连穗岁塞了一颗丹药到他嘴里,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砸,他捞了一条布巾塞在嘴里。
“有点疼,忍住。”
连穗岁动手帮他挤出毒血,清理腐肉,撒上金疮药包扎。
他裸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找了一件衣裳帮他披上。
“我不问你去哪儿了,只问还有危险吗?为什么会把巡城司的人招到家里来?”
哪儿来的贼?不过是追着他一路追过来。
楚知弋脸色泛青,嘴唇也不是正常的颜色,吃了解毒丹之后稍微好了一点。
“有人去仁和当铺取走了装账本的箱子。”
账本的事情连穗岁知道,她还帮忙了呢,这件事情没有后文,她还以为他忘了。
“顺着这条线索找到清风楼的羽公子……”
他顿住,目光落在连穗岁身上。
“羽公子跟我有什么关……”
连穗岁猛地反应过来,原主曾经疯狂迷恋羽公子,为了羽公子一掷千金,天天去清风楼守着纠缠人家。
淦!
“那啥,你听说我,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对那个羽公子真的没有任何企图!”
她都快忘了那个羽公子长什么样子了!
“我跟着他出城,中了埋伏。”
楚知弋的话让她震惊。
“一个小小的青楼花魁,竟然跟义善堂有关系?还有能力伤你,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让人把他抓过来审问审问?”
连穗岁敢想敢做,“你身边的暗卫不是挺厉害的嘛,悄悄让一个人消失,应该能办得到吧。”
“你太高看我了,他背后的人很厉害。”
楚知弋不打算多说,“今晚可能要麻烦你了。”
连穗岁瘪嘴,什么都不跟她说,却让她帮忙收尾……
“我帮你穿上衣服,出去看看?”
九王爷手中无权,随便一只猫狗都能来九王府撒野,听外面的嘈杂声,那帮人似要把九王府掀了。
楚知弋嗯了一声。
连穗岁避开他身上的伤,帮他穿上衣服,推着他走出房门。
“疏影,叫上王府的护卫,把那帮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