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一点就断定秦家通敌?”
连嘉良反驳道:“当然不止这一个证据了!我有自己打听消息的渠道,但是我不能透露,否则……”
他眼珠子一转,“反正我不是冤枉秦家,母亲您也别生气,我不是不向着您,是秦家就不该通敌!”
“你不是冤枉秦家?”连穗岁进门正好听见他这一番话,二话不说抬脚就踹,“我娘脾气好,不教训你,我来教训你!”
“你知不知道朝中有多少人盯着秦家,就算秦家没有通敌也能伪造出证据来陷害秦家?”
“你的这套说辞,连你自己都骗不了还想骗我们?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呢?”
连嘉良被她一脚踹地撞在桌沿上。
“三小姐你怎么能打人呢!”张氏阻拦道,“老爷跟夫人都还没说什么,轮到你一个出嫁女管娘家的事儿了?”
连穗岁反手一巴掌甩在张氏脸上,张氏保养得当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她被打懵了。
“无知,通敌是灭九族的罪名,你以为秦家被定了通敌罪,你就能逃过去吗?咱们连家一样要被连坐下大狱!蠢货,还自以为聪明吗?”
身为朝廷命官的连方屿自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事已至此,先弄清楚连嘉良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还不说实话,等着全家都被你害死!”
连方屿没有阻止连穗岁的动作,连嘉良被打得害怕了,开口说道:“我说实话,是卫大人让我去举报的,他说只要我立了功,就能保住连家,不仅如此,我还能在皇上面前露脸,到时候他也能帮我在京城谋个差使……”
“所以,秦家书房里那些书信是怎么回事?”
摊上一个拎不清的兄长,连穗岁要被气死了。
抬了抬胳膊,连嘉良以为她要揍他,吓得急忙捂住脑袋。
“那我哪儿知道啊!都是卫大人指使我这么说的,他好像提前知道秦家书房里有书信一般……”
“有证据吗?”
“什么证据?”
连穗岁抬手在他头顶锤了一拳,恨铁不成钢道:“你们谋划着陷害秦家,有没有留下证据?或者证人?”
连嘉良犹豫道:“没,没什么证据,都是口头议定的,卫大人都帮祈文林谋了差使,应该不会骗我!”
“你他娘的……”
连穗岁爆了粗口,抬脚在连嘉良心口又踹了一脚,心疼的张氏跑过去抱住他向连方屿求情。
“老爷,大公子是被奸人蒙蔽,不是有意的,您快劝劝三小姐,别再打了!”
连方屿身形一晃,向后坐下。
连嘉良被人当枪使了,秦家肯定是被陷害的,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诬告护国将军是什么罪名暂且不提,开弓没有回头箭,人家局已经布好了,连嘉良拉着整个连家一脚跳进去,只怕是……很难出来了。
“夫人……”
千防万防,仍旧没有防备住连嘉良这个蠢货!
“目前我们要知道成王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也好给秦家辩驳。”
怕就怕在,不知道藏在暗处的人给秦家挖了什么坑,他们自乱阵脚,被对方抓住把柄。
今天晚上是成王去秦家抄家,都查出来些什么。
“我,我去找婧儿,让婧儿帮忙……”
张氏这会儿才知道害怕,她期盼着秦家的罪责是真的,这样秦氏就能给她腾位置,但又害怕连嘉良被牵连,万一最后查出来秦家是清白的,连嘉良就是诬告,到时候……
“等明天一早,我就去找婧儿!”
夏婧儿是她在成王府唯一的人脉与希望,但是夏婧儿是晚辈,张氏拿乔不想亲自去求人,天一亮,打发了身边的婆子去成王府。
“霓云,跟姨娘说一声吧,连家那边来人了,要见姨娘。”
张氏身边的婆子只认识桐花,派人跟桐花说了一声,桐花已经很久没在夏婧儿跟前伺候了,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来跟夏婧儿汇报情况。
却被霓云拦住。
“姨娘身子不舒服,就不见了。”
桐花为难道:“来的人是张姨娘身边的心腹,张姨娘是咱们姨娘的亲姨母,这个点过来,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你就跟姨娘说一声,要不要见,让姨娘自己做主。”
霓云瞥着她笑了一声。
“行,你等着,我进去跟姨娘说。”
夏婧儿吃了连穗岁给她开的药,早上起来吐得一塌糊涂,胆汁都要吐出来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姨娘,连家张姨娘派人来,说有要事见您。”
夏婧儿漱了漱口,萎靡道:“姨母派人来能有什么事情,我身子不舒服,让她改天再来吧。”
霓云掀开帘子出去。
“都听见了吧,不是我拦着姨娘见客。”
桐花不甘心地隔着窗子看了一眼,只能出去回话。
夏婧儿吐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包了药渣出门去了妙手堂。
“夫人的药……有点不对劲。”
钱大夫在一堆药渣里挑挑拣拣。
“这不可能是从我们药店里抓的药,这几味药性相冲,就连钱蒿都开不出这样的药方,您确定是从我们这里抓的药?”
夏婧儿抓的药只剩下最后一副了,前面几天都没有问题,今天的药一喝完就吐,她还头晕。
肯定又被换了。
但是这一次,给她煎药的是霓云,霓云还要用她,又怎么可能害她?
“好在只喝了一顿,没什么后遗症,停药三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