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似是听出了她的恐惧,魏明浅的感到极大的满足,登时心情大好。
她难得地褪去伪装,面带笑容,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那把太师椅旁。
“你放心,在那野种出现之前,哀家是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死去的,”
“但你戏耍了哀家这么多回,不给你点儿苦头尝尝,实在难解哀家的心头之恨。”
说着,魏太后提了口气,对刘管事吩咐道,“你能不能坐上总管的位置,就看你这两日的表现了,拿出你的本事来,不要让哀家失望。”
刘管事闻言双眼放着金光!
“太后娘娘放心,奴才在慎刑司多年,法子多着呐!”
魏太后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转身带着言宁,潇洒离去。
刘管事谄媚地送走了太后娘娘,转过身看着高舒颜,随即就换上了一副阴森的表情。
他深呼一口气,一摇三晃地坐上了那把太师椅,
“姑姑啊,您可千万别怪小的心狠啊!谁让您得罪的是太后娘娘呐!”
“不瞒您说,太后娘娘面善心硬,说一不二,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高舒颜现在顾不得什么所谓的颜面了,她还想要再试一试,最起码少一点疼痛也成啊!
“刘管事,咱们好歹也相处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心里清楚。”
“我的好姑姑啊!”刘管事一脸做作的为难,“可不是我不想帮你,你方才也听见了,是太后娘娘不让啊!”
软的不行,那就试试硬的。
“即便你不念及这些情谊,也得想一想,若是再为虎作伥,等大军进来了,少做一件错事,可就多一条活路啊!”
刘管事垂眼低眉,似是想了想,但仅仅也只有一瞬间。
他抬起头来,道,“小的为人处世,从来只看眼前,大军什么时候打进来,会不会打进来,那都是没有数的事儿,小的眼前顶顶重要的,就是按照太后娘娘的指示,好好地‘伺候’好了您,她老人家满意了,小的才能坐上总管之位!”
好嘛,油盐不进!
这座后宫一定是和她八字不合,不然怎么三番两次地要她小命。
既然立下了军令状,自然由他亲自动手,刘管事休息好了,就起身来到立在边上的刑具架前。
他细细地挑拣,就好像一个执行斩首的刽子手,正细细打磨他的大刀,看得高舒颜心越来越慌。
她好怕,
真的好怕!
刘管事终于将里面的皮鞭先抽了出来,捋一捋,又使劲拽了拽,发出‘啪啪’的脆响,
“就它了!”
“姑姑放心,小的也算是练了十几年了,手上有准头,绝不会毁了您的美貌,更不会要了您的性命,不过就是些皮肉之苦罢了。”
说完,不给高舒颜丝毫反应的机会和心理准备,抡起胳膊使劲儿一挥——
疼得她一机灵!
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缩在了一团!
鞭子抽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高舒颜牙关紧闭,仅仅一鞭子,就疼得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低头一看,鞭子抽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渗出血迹。
“刘管事果然好功夫!”
“姑姑谬赞!谬赞!”既然已经开始,刘管事就不与她再啰嗦,第二鞭子立马就跟上了。
“唔!”
高舒颜尽量让自己不叫出声来,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高家的女儿,不能给父亲抹黑!
“呦!”刘管事不禁感慨,“看不出来姑姑还是个硬骨头!”
一般情况下,这些娇养出来的贵人,是受不住他的三鞭子的,第二鞭子不出声,还很少见。
“那就试试看这第三鞭吧!”
特制的皮鞭,又长又粗,狠狠地抽下来,打进肉里,发出一声闷响。
就像是死死地镶在皮肉中,狠狠地揉了揉,再抽出来!
三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高舒颜的汗珠和血水一样,哗哗地往下流。
“好!好!好!”刘管事有些震惊,“姑姑好定力!”
高舒颜的表现,反而刺激到了他。
“既然姑姑这么能忍,那小的就上点儿真本事了!”
说完便将鞭子浸泡在了一个铜盆里。
高舒颜吃力地抬起头,尽量挣开被汗水糊住的双眼,但却怎么也看不清。
刘管事‘好心’给她解释,“这里头,放了足量的食盐和辣椒,皮鞭浸泡过再抽,那滋味,啧啧!”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那可不行!”刘管事似是很满意她这个反应,“小的都向太后娘娘保证过了,不仅要拿出看家本领招待您,还要保住您的性命,两日以后您可是要上城楼的!”
两日以后的事高舒颜已经不敢去想,她就连怎么度过这两日都不知道。
鞭子又利落地上了身。
这回真是要了命。
这一鞭子抽在了之前的伤口上,疼还是其次,更难受的,是那种火辣辣的刺激和刀割一样的痛楚!
看她有了自己想要的反应,刘管事一下就兴奋起来,将那皮质长鞭子挥得更加有力。
一鞭,两鞭,三鞭……
高舒颜从来没想过,所谓的皮肉之痛能有这么痛。
那种似烈火一般的灼烧,像是一簇一簇的小火苗,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