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舒颜点头,“那倒是真的,毕竟他们只是一位太后就够受的了,更别说这又添了一位皇后娘娘,”
“她方才倒是说得不错,这段时间咱们还是关起门来,谨慎度日为好。”
疏影应了,“诶?娘子,您方才唤皇上什么?”
“额,没什么!没什么!天色不早了,咱们继续收拾吧!”
被动的也好,自愿的也罢,既然都住进来了,就安安心心的忠人之事。
徐大哥是最忙的,日日忙着给皇帝配置祛除余毒的解药、给皇帝行针,还要费心教那些东泽的御医们针灸之法。
“娘子,东泽的御医们也太笨了,怎么连最基本的针灸都不会呢?”疏影想不明白,这种在大成是个医者都会的技术,怎么到了东泽,学起来就这么费劲呢?
高舒颜笑着,分拣药材的手也没停下,
“国与国自然是不同的,东泽国的先祖原是游牧出身,许多事自然没有我们精细,但他们的骑射工夫却是一流,就连他们的马匹,也比咱们强壮很多。”
听爹爹说,几十年前,东泽时常袭扰大成边境,后来他们也渐渐开始建城耕种定居,抢东西这种事也就做得少了,尤其是近些年,东泽国皇权更替,内忧过多,自然也就无暇顾及边境了。
“娘子懂得真多!”语安不禁感慨。
疏影笑道,“娘子少时在家,就最喜看书,老夫人叫她看些《女则》之类的,她偏不,就算是将《女则》翻开了,下头也藏着奇闻异事、各地详记这样的书籍,”
“久而久之,老夫人也就由着她了。”
主仆正聊着,突然觉着气氛隐隐有些不对劲,齐齐望过去,得!果然是冰块来了。
高舒颜有些纳闷,这人要针灸不是都在前院么,怎么跑到后院来了。
为了不让太后起疑,李毅恒对外宣称他们是他从大成请来调养身子的郎中,太后娘娘应该是不清楚,李家兄弟已经知道了是她下的毒,她估计还在窃喜,李氏兄弟病急乱投医呢!
不过这都是高舒颜的猜测,自第一次见面起,她同冰块脸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说了,也是言简意赅,更重要的是,这种皇家秘密知道太多是要死人的,她还是挺惜命的呢!
“朕竟不知,这些药材还出自你的手。”
高舒颜可不敢居功,“我就是闲来无事帮点小忙,都是他们在做。”
“可还习惯?”
这是他们进宫以来,高舒颜头一回见他,这样问也不奇怪。
“还不错,皇后娘娘来过了,又带了些东西,很实用。”
李毅恒微微点头。
高舒颜有些疑问,点头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了?还是皇后来一趟也无妨?
是敌是友你倒是直说啊!
算了,同这种惜字如金的人说话本就费劲,不生气不生气!
见他定定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高舒颜只好像个法子将这尊佛送走,
“皇上这是针灸结束了?”
“恩。”
“半个时辰之后就该喝药了。”
“你这是在赶朕走么?”
真聪明!
但高舒颜可不敢这么直说,
“我们都只是暂住在您的地盘,怎么敢赶您呢!您多虑了!多虑了!”
高舒颜搞不懂了,她态度都这么好了,怎么这人的脸反而越来越黑了!
“要是想保命,就最好不要出门。”李毅恒扔下这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去了。
“莫名其妙!”高舒颜懒得理他,坐下来继续整理着药材。
“娘子!”虎子一脸严肃地进来。
“怎么了?”
“咱们被人盯上了。”
高舒颜不以为意,“那不是正常么。”
虎子见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道,“不止一波人。”
这高舒颜就来了兴趣了,
“怎么说?”
“据我观察,至少有两波人,一波人在暗,这些人有些工夫在身上,还有一波在明,成日里来来回回地在咱们门前走动。”
高舒颜知道太后娘娘是一定会派人来的,可另一波又是谁呢?
“你继续盯着,咱们本就是个过客,看完病就走的买卖,可千万别将自己搭进去了。”
“拦着本宫做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
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
高舒颜和语安疏影对视了一眼,即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三人竖起耳朵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进来,
“娘子,要不要出去看看?”语安问道。
高舒颜想了想还是摇头,“女子在后宫太过扎眼,咱们最好不要露面,虎子和徐大哥应该能够搞得定。”
话音刚落,一堆宫女簇拥着一个身材高挑,脸若银盆,衣着华丽的女子就进来了。
虎子跟在后头,神情愧疚,
“娘子,我…”
高舒颜微微冲他摇了摇头,人家这么多人硬要往里冲,他一个男子的确不好办。
“本宫就说呢!”那女子眼神毫无遮掩地从上到下,将高舒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咋舌道,
“本宫就说嘛!怨不得皇上多日不近后宫了,还说什么找了位大成郎中调理身子,原是藏了这么一位天仙般的美娇娘啊!”
疏影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娘子是你们陛下请来诊治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大胆!竟敢对哲明贵妃不敬!”华丽女子身后的宫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