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头的谣言越演越烈的时候,事件的当事人——高舒颜,竟然还淡定自若地给金太后送去了一张拜帖。
别说整个宫里宫外的人都惊掉了下巴,就连疏影他们也担心得不行!
“娘娘!真的要去么?”疏影一脸担忧。
不是她胆子小,实在是金太后那个老妖婆鬼点子太多!自从他们进了这个东泽的皇宫以来,从最初的哲明贵妃闹事,再到娘娘被下了水牢,再到徐大哥之死,再到最近那可怕的流言,
桩桩件件,都是这个未曾谋面的老太婆在背后搞鬼!
偏偏她还顶着个太后的身份,真是动也动不得!
要是在大成就好了!这般欺辱他们娘娘,陛下一定会要她好看的!
“去!怎么不去!”高舒颜等语安替自己带好最后一支金钗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
好久没上大妆了,看着还是很顺眼的!
语安忍不住感叹,“娘娘真是天生丽质!越发的好看了!”
高舒颜笑着收下她的夸奖,起身道,
“金氏那个老太婆,之所以屡屡对咱们出手,除了要警告李毅恒之外,还有就是欺负咱们是外来客,没有人能够撑腰,”
“正巧闲来无事,本宫就去告诉她,主动权到底掌握在谁手里!”
“你来了。”
高舒颜看着端坐着的金太后,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一边说着,一边找了把椅子坐下,
“太后娘娘似乎早就知道本宫要来?”
金氏两指捏着一柄小金勺,轻轻搅动着桌上的奶茶,连都头没有抬一下,淡淡地道,
“哀家这辈子,什么事都算得准。”
“哦?”这高舒颜就有些好奇了,“那劳烦太后娘娘算算,本宫这回登门拜访,为的,是什么啊?”
放下小金勺,金氏终于抬起头,欠了欠身子,懒洋洋地道,
“你好歹是一国之后,在哀家这里吃了这么多亏,总是在那个小院子里窝着,也挺憋屈的吧?”
“哀家听说,你是大成高首辅的唯一嫡女,自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哦对了!你唯一受过的挫折应该就是你从前的青梅竹马、曾经苏相引以为豪的儿子,被你突然冒出来的庶姐抢走了吧?”
“可即便如此,你还是摇身一变成了大成的皇后,而那个抢走你男人的庶姐却是家破人亡,所以,这在哀家看来,不仅不能算作是挫折,反而还是因祸得福呢!”
“再有,就是你为了大成皇帝,被人吊在了城门之上,”
“这当然更不能算作挫折了,毕竟从那以后,没人能动摇你皇后的位置了,”
“所以,像你这样一个年纪轻轻、自小万事顺遂的人,吃了亏,怎么不可能寻回来呢?就算是没什么法子,你也得上门骂回来啊!”
听着金氏细细数着自己的曾经,高舒颜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
“太后娘娘的消息,是真灵通啊!”
金氏言语中透着自信和若有似无的得意,“若是没有这点本事,哀家这个位子也不必再做了!”
“不过,”高舒颜淡淡道,“有一点,太后娘娘似乎说错了。”
“哦?”
“本宫此番前来拜访,并不是来逞口舌之能的。”
金太后不以为意,“难不成你是同哀家来叙旧的?”
这话是她故意刺激高舒颜的,她们二人哪里有什么旧可叙!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她将高舒颜关进水牢那次。
高舒颜出人意料地诚恳点头,
“太后娘娘神机妙算,自然是来叙旧的!”
金太后瞥了她一眼,“上回送你进水牢,你竟记仇了这么久,真是小气!一点儿也没有一国之母的做派!还是相府出来的女儿呢,小家子气!”
高舒颜稳住心神,面儿上没有半分怒意,还是带着如进来时一模一样的微笑,
“太后娘娘误会了,本宫是受林正林大人所托,来多谢您的!”
听到‘林正’二字,金太后瞬间变了脸色!
“什么!”
一激动起身,不小心掀翻了纯金质地的奶茶碗,汤汤水水地洒了金氏一身!
一旁的婢女赶紧上前擦拭,金氏也起身去里间换衣服,临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高舒颜回她明媚一笑,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趁金氏换衣服的空档,高舒颜本想低头喝一口香醇的奶茶,可一将茶碗拿起来,她又放下了。
这个老东西心思歹毒,谁知道她宫里的东西有没有下毒,还是谨慎些为好。
金氏换了一套万字符的褐色锦缎很快出来了。
高舒颜看了一眼,这个纹样,在东泽可不常见。
“不用看了,就是你们大成的东西。”
高舒颜笑意不减,“我们大成的布料繁多,纹样更有千万种,太后若是喜欢,本宫改日命人给您送一些过来。”
“不必了!”金太后屏退左右,“你还是先说说,你方才是什么意思吧!”
此时的金氏早已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之姿,不可置信的怒意即便再怎么竭力控制也都写在了脸上。
“恩?林大人不是太后派到大成交流的人才么?怎么您还要来问本宫呢?”
金氏再也憋不住了,一脸寒光地问道,“你都知道了什么?”
高舒颜微微叹了一口气,
“太后娘娘啊!您许是真的上了年纪,怎么这点子事都记不住呢?”
“本宫不仅知道了林大人是您派来的,还知道,林正林大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