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产业,这几日也被本宫收得差不多了,不出三日,就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了。”
“当然,它们以后还会姓金,只不过是金皇后的金。”
高舒颜深吸一口气,“让本宫想想,你还有什么底牌,”
“哦,对了!你还有细作!”
高舒颜淡淡一笑,“你安插在大成的细作已经被倾数铲除,别怀疑,就是你弟弟,林大人主动交代的,”
“至于为何,林大人说了,在漫长的岁月中,他找到了比当细作更重要的事,和更想守护的人。”
“然后就是西戎了。”
“西戎怎么样?”听到这两个字,金太后眼睛里的光犹如死灰复燃,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前来反复问道,
“西戎到底怎么样了!”
高舒颜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被权力腐蚀疯了的女人,
“西戎到是听你的话,昨日起兵了。”
“哈哈哈哈!”金太后疯魔一般仰天狂笑着,“哀家就知道!格木桑的野心足以让他和哀家联手!”
“他果然出手了!哈哈!”
高舒颜冷笑一声,
“他同你联手?你此刻又能给他什么呢?”
“你以为,凭借他一国之力,能同时对抗两个国家么?”
金太后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哀家能许他十座城池!”
“只要他能助哀家登基,哀家定会让他满意!”
她往前踱了两步,却被虎子一脸杀气地挡在了前面,不得已只好退回去,
“你方才不是说哀家什么都没做成么?”
“哀家告诉你!哀家做成了!”
“至少哀家杀了那个郎中!”
“哀家后悔啊!怎么没早些杀了他!这样他就没法子给李毅恒那个杂种解毒了!”
“或者,还应该更早一些!那晚刺杀旭王那个小崽子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将整个镇子屠了!”
“哀家更后悔!为什么当初在水牢里没有直接整死你!”
“一时的心软便是后患无穷啊!”
“一时的心软便是后患无穷?”高舒颜满眼寒光,玩味着这句话,
“你说得对,”高舒颜的眼神逐渐充满杀气,
“心,软不得!”
“虎子!”
“娘娘!卑职在!”
“用徐大哥的药,送她上路吧。”
“是!”
“你疯了!高氏!你大胆!”
金太后声嘶力竭地谩骂着,虎子却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毒药,一个箭步冲到金氏面前。
金氏奋力挣扎,头上的珠钗散落一地,花白的头发披散,像极了一个吃人的女鬼。
可虎子哪里容得下她,只一招就将她制得死死的,然后掰开她的嘴巴,将那一瓶子毒药倾数倒进了她的嘴里。
“这毒药本是徐大哥配给本宫防身的,名为断肠散,毒发之时犹如百虫啃食五脏六腑,一个时辰以后你就会内脏穿孔而死,”
“拿它来结果你,正得其所。”
“虎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然后,不顾金太后在身后凄厉的惨叫声,高舒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空荡荡、犹如坟墓般的寝殿。
走在宫墙之间,青砖绿瓦,即便是在初冬时节,仍然有一种大成江南郁郁葱葱的茂盛景象。
抬眼看向天空,湖水一般清澈的浅蓝色,似是要将下面的肮脏不堪倾数净化。
“徐大哥,本宫给你报仇了。”
等她和虎子回到院子,云起衍早已起来收拾停当,疏影也看着将东西全部装上了马车。
云起衍上前迎她,顺手环住她的窄肩,低头轻声问道,
“解决了?”
高舒颜惊讶的抬头,正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不用说就能达成的默契真好。
“不怕,万事有朕在。”轻柔地声音又在耳边回响。
被人坚定守护的感觉更好!
“东西都收拾好了?”
寻声二人转身一看,真是李毅恒和金婉儿。
云起衍应了一声,“差不多了,同二位告个别,就准备起程了。”
李毅恒点头,“西戎既然敢同我们开战,只怕你们那边也不太平,朕就不多留你们了,咱们改日再会!”
云起衍微微笑道,“再见之时,必是胜利之日!”
两位帝王惺惺相惜,皇后们也不逞多让,
金婉儿眼眶微红,上前拉住高舒颜的手,
“我昨儿个连夜又给你装了些东西,都是顶顶好的奶制品,你在路上吃!路途遥远,咱们女人不比男子,要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到了一定要记得给我写信!”
听着她一件事一件事的同自己交代,高舒颜鼻尖微酸,
“姐姐放心,我都记下了!你也好好保重!咱们常联系!”
山高路远不好再做耽搁,在依依不舍中,高舒颜他们还是踏上了回去的旅程。
好在李毅恒派了禁卫军一路护送他们到了两国边境,大成境内也有早早收到消息的官员候着,两方护送,一路上才没有太过折腾。
就是高舒颜又没了事做,成日里懒散的紧。
盛子宏那里的事还没有结束,语安得留在东泽帮他。
疏影这一路上有虎子照顾,分外甜蜜。
一到大成,云起衍的事也就多了起来,他白天在马车上处理公文,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