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众多妖怪居住的山丘故名妖怪山,在这个人类绝对不会靠近的地域其半腰处却突然出现了一座平凡无奇的木屋。
那虽正好是天狗的地盘但这也不像是天狗的作为也不像是河童的杰作,仿佛是谁的恶作剧一般才使它出现在这里。
“吱啦~”
声音源自门与门框的衔接处。
木门向外展开,从中昏暗的内部走出的是一位身着灰黑色打底衫和外褂的“外来人”。
在推开门时那与先前周围昏暗空间不同的亮光毫不客气的袭击了少年的眼睛。陌生的景色则袭击了少年的认知摧残他的常识。
被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他只是什么都不想的继续前进,然后在两只脚底都踩到了这片草地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袭来。
「咕唔……」
简短的哀嚎过后,少年便趴倒在地,随后强烈的眩晕彻底剥夺了意识。
微风吹过他的身旁,将他的气味带到别处。不知过了多久,大脑的意识赶忙拉开眼帘。漆黑的视野里绽开一道白光;白光渐渐消散的的视线中看到的是大片的绿草。
现在身体感到很重,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几乎是用尽全力地试着抬起手臂时便已经能称之为极限,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有股在扼制自己呼吸的错觉。
知道了自身身体之差,就连少年自己都不免露出了轻鄙之意,同时失去力气的手臂无力地坠到草地上。
——这里,是哪儿?
想要将疑问化作言语,但是却说不出口,理由则是“忘记了如何说话”这种。
——我…是谁?
脑内没有任何有关自己和这个地方的记忆,关于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只有刚刚踏出木门的那一瞬间。
身体渐渐有所好转,现在已经比刚才轻了一些,再试着用双手撑起上半身,随即,双臂的力量快速流失、背部像是不断的被人压上一块块铁秤一样沉重。
——已经是极限了!
少年左臂卸力让自己翻了个身使全身成大字状展开躺平。
「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会是这样啊」
下意识从自己的口中传出不怎么熟悉的声音,但这是自己的声音,这点还是认知到了。
两次尝试起身失败,想到今后自己的身体可能会带来的不便之处,少年不禁面露难色。
纯蓝无瑕的天空、像是被人涂上颜料的红树叶、不知是何种原理使得两三个人在天上飞。眼前的一切都令少年感到陌生,但,现在无暇去理会这些,要问为什么的话……
「我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试着从零零散散的记忆中找寻到有关自己名字的线索,但能用上的情报少到令人头痛。
其中占据最多的信息无非就是钱,电影和欢迎光临什么的……
身处异地、无依无靠,是个十分倒霉的现状,但当局者完全没有意识到,有很大的功劳是拜失忆所赐。
「是,盘…现吗?这还真是奇怪的名字啊」
结合脑内已有的信息突然闪出的半生不熟的字词被少年认做了名字。
就如少年所讲,这是个奇怪的名字,或许在这之前少年就是个难以和“正常”挂钩的人。但即使是这种名字也是父母所赐予的,所以他也没必要抱怨。
不过“盘现”并不是少年的名字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就现在来看少年并没有思考太多,或许是失忆造成的思考力丧失。
品尝到后脑传来的触感,在极度有限的空间里进行着扩胸活动,让胸腔充满空气再慢慢吐出,全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毕竟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忽然间袭来的犀利兽吼使少年……盘现正处于放松的状态如泡沫般破裂。
手指仿佛抽筋,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如凝固般的冰冷,忘记了呼吸,惊愕的表情注视着天空。
几秒过后,盘现的表情松弛下来,想起了呼吸,血液也开始流动。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除了挺直的树丛以外,其它什么也没看到,那就说明声音的源头离自己还很远。
「刚才那是啥啊」
疑问困扰着盘现的心头,对于未知的声响除了恐惧更多的是好奇与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但,以盘现的身体之差没准走在还不到一半的路程上便耗尽体力倒地不起随后被野兽啃食殆尽,从而迎来BAD END。
盘现尝试着用力握拳再张开,出乎意料的手臂并没有体会到什么负担,反倒十分的轻松。但仅凭这实在不敢担保盘现已经恢复正常。
再次试着起身,还是很重。但和刚才相比,这种程度完全不成问题。
「那么,去看看吧」
这样说着,盘现站起身来,朝着生音的产地走去。
盘现无视了刚才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与心理上发出的恐惧,因为对于现在的盘现来说这些只是自身的一种反应而已没有什么含义,无法正确的认识生与死的概念,这也是拜失忆所赐。
不过,如果亲身体验了一下死亡便会再度想起来吧。
「翔符“飞翔韦驮天”!!!」
前方不远处有位幼女大声说出了令人无法理解的词语,随即前方的一棵树木传来被重物撞击般的摇动和声响。
「蓝大人你快跑啊!!!!!!」
声音近了很多,看来那名幼女是以那棵树木当做了落脚点。
但为什么选择了树木?应该不至于被扔出去吧。
再次传来的兽叫,距离是如此之近。
目的地就在前方了吧。满怀着好奇与担忧向前方快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