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怎么安排?”
暝卉看向沈安宁,眼神都更炙热了两分。
杨静姝披着第一才女的外衣,心肠歹毒,她几次算计沈安宁,针对沈家,也该是时候给她些教训,让她知道知道,沈安宁和沈家都不是好惹的了。
暝卉心里想着,就听到沈安宁眯着眼睛,像小狐狸似的回应。
“当然是见样学样,一报还一报。”
“去找鹿氏?说那一切,都是杨静姝安排的?”
“不,不是杨静姝,而是五皇子。”
杨静姝与永安侯府没有直接的关系,也谈不上仇怨,若是直接把杨静姝推出去,效果会大打折扣。
但是,把萧景亭推出去,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来,这是事实,就算永安侯去查,查到的也会是,确实是萧景亭动的手。
即便背后的推手是她。
二来,她怀疑永安侯和鬼蜮尊主有关,鬼蜮尊主若真非大邺人,那他想来是见不得大邺好的,永安侯或许也有同样的心思。
萧景亭是嫡出皇子,若是有什么把柄,被永安侯攥在手里,他能手软?
三来,萧景亭也是个睚眦必报的,若是他真的被永安侯针对,又知道在背后搞鬼的是杨静姝,那他必定不会忍着。
杨静姝肯定会有些麻烦。
而且,沈安宁可以肯定,这麻烦不会小。
让杨静姝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给她些教训,这挺好的。
另外,沈安宁也想看看,永安侯和萧景亭斗法,能有几分胜算?
她想探探永安侯的底。
反正就一句话的事,不论成与不成,她都不算亏。想来之前杨静姝安排人去永安侯府,也是这个心思吧?
正好都是杨静姝的路子,是她的法子,用一用也不亏。
虽不知道沈安宁心里的那些弯弯绕,但是,暝卉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这么安排,左右能让永安侯、萧景亭、杨静姝,深陷在一个争斗的漩涡里,没有人能痛快,这就够了。
“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一定打点妥当滴水不漏。”
“带上暝悠一起,万事小心。”
“奴婢明白。”
暝卉应声,随即快速退出了房间。
一时间,房里只剩了沈安宁和萧景宴两个人,萧景宴眉头紧锁,“这件事,先按照你的安排做,之后我会再打点,给杨静姝些教训的。”
打了镇国将军府和沈安宁的主意,这件事,杨静姝就别指望着能善了。
他会让她付出代价,后悔安排了这些的。
知道萧景宴惦记自己,沈安宁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那就辛苦王爷了。”
“不辛苦。”
护着沈安宁,他甘之如饴,他随即又道。
“允王秘宝的事,基本上拉垮了萧景辞,之后就算有人动心,也不会再轻举妄动了。黑木寨附近,有龙隐卫盯着,我不必再过去,我可以留在京中了。之后再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交给我来处理,你该歇一歇了,最近事多,你也忙,瘦了好多。”
听着萧景宴的话,沈安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
“有没有可能,那不是累瘦了,而是在长个子,抽条了,所以显得瘦了?”
“高了还是瘦了,我还分得清。”
“啧……”
沈安宁咂舌,她睨了萧景宴一眼,嫌弃她不解风情。这个时候,顺着她的话,夸夸她不好吗?说什么大实话?
……
永安侯府。
前院除了换了大门,其他的都还没修缮好。
被烧的面积太大了,想要重修,也非一日之功,好在后院受损不太严重,鹿氏的主院,也就只伤了些花木,移除重栽,主院也已经差不多了。
永安侯不回来,这院子,也就只有鹿氏一个人住,空荡荡的。
夜里,鹿氏也睡不着。
一则是寻思着永安侯的态度,这么扔她一个在府里,常住永康别庄是什么意思?
二则她也用药,涂抹自己的脸。
之前在永安侯府外,被暝悠、暝卉按着扇,她的脸肿的厉害,前两日用的药都没有用,反而让脸更红肿了,这两日换了个郎中,重新开了药膏,效果才好些。
儿子不知所踪,永安侯也不回府,待她冷淡,她也就还有这主母的位置,以及这张脸了……
她的脸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鹿氏心里琢磨着,上药上的仔细,就在这时候,她听到了敲门声。
“夫人,有人求见。”
“谁?”
鹿氏冷声询问。
门外,小丫鬟不敢耽搁,她快速回应。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他从酒馆里听到了些关于侯爷的事,他找不到侯爷,就跑到咱们府上来了,夫人,可要见见?”
永安侯的事?
听着这话,鹿氏放下手上的药膏,她快速起身到门边上,将门打开。
看着站在外面的小丫鬟,鹿氏凝眉。
“他人在哪?还不带过来。”
“是。”
小丫鬟应声,随即转身出了主院,大约用了一盏茶的工夫,她就从外面带了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年岁不大,可一双眼睛东张西望的,贼的很,那笑也带着几分猥琐劲儿,一看就是市井中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鹿氏不喜,只是,惦记着永安侯的事,她终是没说什么。
这工夫,那男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