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听着老太君询问,许氏挽着她的胳膊,笑着点头。
“我都不知道战王爷什么时候派的人手,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暝尘回来报信了,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妥当了,娘就说,你这孙女婿厉害不厉害?是不是特别有本事?”
“嗯。”
萧景宴自然是厉害的,毕竟,那可是大邺最年轻的战神。
沈家战功赫赫,累世功勋,叱咤一方。
可是,沈家这军功,是一代人带着一代人,一点点打拼出来的,在边境,沈家人拧成了一股绳,互为帮衬,互为依仗,算不上单打独斗。
可萧景宴不同。
他是年纪轻轻独自领兵,是在一无所有,甚至没有帮衬的情况下,独自拼出来的战绩。
相较而言,他的实力,绝对远在沈家众人之上。
想着,老太君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战王爷能力毋庸置疑,他自是厉害的,但我最看重的,不是他的身份,也不是他的能力,而是……”
“而是他对安宁的在意,是他对安宁的一片心。”
老太君还没说,她的话,就已经被许氏、周氏抢着说了,异口同声。
这话,让她们几个人都笑了笑。
她们都为沈安宁高兴。
人这一辈子,能碰上个一心一意待自己的不容易。
许氏虽然和她夫君常年分隔两地,可是,他夫君干干净净的,从没闹出过什么妾氏、通房的事,心里除了打仗就是这个家,就是她,她儿子也不错,她这一辈子,已经算是足矣了。
周氏更不用说。
多年无所出,廖汝康却始终不曾给她压力,更不曾纳妾,一直待她如初,这也很难得。
她们都是经受过生活洗礼,也享受了幸福的人,她们在意沈安宁,自然都希望沈安宁更顺些,更幸福些。
萧景宴,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娘,都说日久见人心,最近家里的事不少,可也正因为出了事,才能看出战王爷的细腻和担当。我瞅着,安宁跟着他错不了。”
就算日后这一路,大约不会太平,会有许多风雨……
可难得有情郎。
碰上这么一个肯对她用心的,就算面对风雨,就算辛苦和危险多些,也是值得的。
“嗯。”
老太君点了点头,这一点,她也明白。
看着许氏,老太君轻声念叨。
“长珩回京之后,就没再往边境写过家书了,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了?等明儿一早,你就写封家书,让人送到边境去吧,也省的那几个爷们,说咱们过的和乐,都不知道惦记他们。”
“好。”
许氏含笑,重重的应了一声。
她心里明白,老太君只说家书,话说的含蓄,可实则老太君是在说,要给边境报信。
这家中事,的确应该报喜不报忧。
可是,有些事是家中决断的关键,他们忠于皇上不假,但而今既然有了萧景宴,就算为了沈安宁,他们也要帮衬萧景宴两分。
只要萧景宴不做伤害皇上,不做伤害大邺的事,那镇国将军府就是他这边的。
这一点,沈家人都应该知道,也都应该明白。
早点传了信也好。
一旁,周氏也是个通透的人,她笑着起身。
“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了,我回去也和安宁她伯父说说,虽说他如今才进京,官职不高,可多个人在宫里行走,也就多了双眼睛,总是有用的。”
周氏这话已经是她的态度了,而她能说这样的话,显然是古氏、是廖汝康的意思。
这个情,老太君和许氏领。
老太君动不了,许氏便和金嬷嬷一起,送了周氏到寿康苑门口。
让金嬷嬷安排车马,一路送周氏出门,许氏则回了老太君这边。
老太君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今日这事,瞧着是结束了,可这事还没完。”
“娘的意思是……”
“五皇子不是省油的灯,皇后更不是,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会什么都不做。连带着杨翊、杨静姝那头,也不会太平静。更别说还有其他皇子呢,眼下,安宁和战王爷,还有咱们沈家,那都是再风口浪尖上的,要更小心些。”
“娘说的是,我也正想说这事。”
“嗯。”
老太君应着,随即从枕头下,摸出了一块令牌出来。
这是沈家的骁勇卫,是影卫。
把令牌交到许氏的手上,老太君随即道,“这是沈家的骁勇卫,是咱们能调用的京中影卫,明儿你把这令牌,直接交给长珩,他知道怎么调人。”
“娘,这可是你一直拿着的,由娘掌管的人手。”
这也是沈家的底牌。
许氏拿了令牌,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老太君勾唇,“即便你们都不告诉我,可我明白,自从中了毒之后,我的腿就再不听使唤了,我知道,我大约是再也动不了了。这都是命,就算安宁是神医,大约也是没办法的。我一个连这床都下不了的人,对外面情况的感知和应对,自然都要慢些,容易耽误事,如此,我还拿着令牌做什么?”
“娘,你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安宁都说了,会好好给你调养,你会好的。”
“我的身子我清楚,先不说这个。”
老太君语气强势,她直接将话题,又拉扯到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