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一说,鸿王府也困不住我,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也会很快冲出这座樊笼。别担心,外面的世界那么好,我也是一直想出去好好看看呢。”金漫难得的和洛川说起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是没有未来可言的。
她以为自己这一番说辞说的天衣无缝,可是洛川却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她的手那么温热,可是她说出的话为什么能那么冰冷。
说什么要出去闯,分明是要甩开他。
洛川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一丝难忍的寂寞感,轻声发问道,“我其实也很担心姑姑。”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好的很。”
“很多事情,比如姑姑为什么不把心里话说出来?”
“我刚刚说的都是心里话呀。”金漫无辜的睁着一对狐狸眼看了过去。洛川控制着自己在面对这双大眼睛的时候不由自主产生的心软,微微偏开头,说道,“明明是出身高贵却被送到浮沉馆,京城里一直有谣言说浮沉馆里的人都是莫须有的罪名,他们是健康的人,可你我都清楚,浮沉馆里的人,是天生有疾的。”
“比如,我。”洛川忽然贴了过来,在狭窄的空间里洛川的忽然贴近让金漫无处可躲,甚至是被动的只能和他快要鼻尖对上鼻尖。
“你怎么会天生有疾呢,你在我眼里看来很健康。”金漫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
洛川的问题和他的人一样,让她无法躲避。
“不是这样的姑姑,我有疾。”洛川有些心痛的指了指自己的心,“它发作的时候,我嗜血,想要不断的杀人,想要摧毁一切。这世上的一切统统不值得。”
“他们叫我疯子,我知道我是。”
“可是姑姑你的心呢。”洛川的手无声无息的落到了金漫的胸口上,贴着她缓缓跳动的心脏,说道。
“我的心……很健康……啊。”金漫皱眉,他这举动也太……
“健康的人是不会整夜因为心悸而无法入睡的,姑姑,你昨晚就发病了对吗?整整一个晚上,你都没法安然入睡。”
“不,我是在看星星,你忘了我们一起在等一朵云来着。”金漫笑得很不自然,她不想承认洛川说的很对,在看完了星星之后,她的心口就开始翻江倒海的疼痛。
而她更不能说的原因是……那块烫的人无法紧握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