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瞿苒准备就着假回家一趟,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瞿妈妈被车撞了,小腿骨折。
瞿苒立即去了医院。
病房里,瞿妈妈躺在床上,腿上已经打了石膏。
“小姨……”
小年跑过来开心地抱住瞿苒。
瞿苒疼爱地摸了摸小年的头,“饿不饿?小姨给你带了好吃的。”
小年仰起稚气可爱的小脸,“饿。”
瞿苒低头在小年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小姨给你带了寿司,快去吃吧!”
“好耶。”
小年开心的像只小鸟,跑到一边。
瞿苒看着眼前孩子健康的样子,内心其实紧绷着一根弦。
主治医生说了,小年的身体随时可能会发生情况,那时候恐怕就要一直住院了。
可是发生什么样的情况谁又能预料,如果情况比医生预估的还要严重,手术的时间又是否还能再拖?
瞿苒坐在病床边的时候,瞿妈妈见她心事重重,抚慰说,“妈妈没事,就是骨折了,医生说休养些时日就能好。”
瞿苒不想让瞿妈妈看出她是在为小年担心,看了一眼瞿妈妈的“大脚”,“我刚刚已经问过医生了,虽然不算严重,但也没
你说的那么轻松,至少要在床上休养一个月以上才有利于恢复。”
瞿妈妈脸色立即如猪肝色,“这怎么行,我打算一个星期以后就拆了石膏,不然谁来接送照看小年?”
瞿苒沉默了一会儿,“妈,对不起。”
瞿妈妈愣了下,“怎么突然说这个话?”
瞿苒抬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开心吃着寿司的小年,难过道,“原本我应该已经找到小年的爸爸,找到姐姐。”
瞿妈妈的视线也看过去,叹息道,“这事怎么是你的责任呢?这三年为了小年,我还不知道你吃了多少苦吗?”
瞿苒没说话了。
瞿妈妈的视线回到瞿苒身上,“这几天你没回来,我真的很担心你在外面奔波不好好照顾自己,你看你都瘦成了什么样子。”
瞿苒庆幸检验DNA这事,她没有告诉瞿妈妈。
原本是想给瞿妈妈一个惊喜,不曾想……
瞿苒垂眸下去,调整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再抬头,已然恢复平常坚韧灵活的样子,“妈,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是清楚瞿妈妈的,骑车一向格外注意小心。
她们母女俩的想法一致,做什么都要注意安全
,如果她们有事,小年怎么办?
瞿妈妈眼神闪躲了一下,才说,“就是不小心跟人家的车子蹭了。”
瞿苒见瞿妈妈神色不对,微微拧眉,“只是蹭到了?”
前不久她和桑雅的车撞上,她只有手擦破了点皮,那才叫“蹭”。
瞿妈妈把脸瞥向了一边,好似怕被瞿苒看出什么,支支吾吾说,“对方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自己骑车不注意。”
瞿妈妈越是这样含糊其辞,瞿苒心里越是怀疑。
而这么多年来,瞿妈妈也之后在提及那一家人的时候,才会这样闪闪躲躲。
“撞你的人是苏振荣的太太对吗?”
她质问道。
瞿妈妈忙摆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心,撞到我的是一个陌生人。”
瞿苒深重地看着瞿妈妈,“你的紧张和维护,已经把你出卖了。”
瞿妈妈顿了一下,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瞿苒帮瞿妈妈理好鬓边有些杂乱的头发,脸色肃冷,情绪抑制地说,“每年她都要来找一次你的麻烦,今年居然开始玩命。”
瞿妈妈紧紧握住瞿苒手臂,“苒苒,找到你姐姐以后,我们就离开这里,这就是
她最后一次能找我麻烦了。”
瞿苒眼神坚定地望着瞿妈妈,“难道妈又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
这些年,这句话是瞿苒从瞿妈妈那里听到最多的。
瞿妈妈声音噎了一下,“我没关系,我真的没关系,这些年我不是好好的吗?”
瞿苒深吸了口气,“妈,你以前劝说我,我可以听你的,但现在她居然开车撞你,我绝对不会再容忍!”
“苒苒——”
瞿苒打断瞿妈妈想要说的话,“已经够了!当年原本就不是你的错,要说错,错的也是苏振荣,这个女人如果是个三观正直、头脑清醒的人,她就该知道,你也是受害者,而她这么些年把过错全都归咎在你头上,揪着你不放,难道我们还要任由她欺凌下去吗?”
瞿妈妈不说话了,眼睛里哀然,痛苦,疲惫不堪。
瞿苒握了握瞿妈妈冰凉的手,认真地道,“妈,我已经长大了,你要相信,我可以保护你。”
瞿妈妈的眼睛逐渐泛红,紧紧地注视瞿苒,“你已经承受了太多,这些原本都不该由你来承受。”
瞿苒摇摇头,“我会解决所有问题,照顾好你。”
这时候,已经吃完寿司的小年跑了过来,抱着瞿苒的腿。
“小姨,这寿司好好吃,明天我还想吃。”
瞿苒把小年抱到自己腿上,蹭了蹭小年稚嫩的小脸。
“好,小姨晚上要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吗?”
小年咯咯直笑,还打了一个饱嗝,“好。”
寿司是余嫂做的。
余嫂原在国外一家五星级酒店胜任主厨,擅长各国烹饪,之后被辜潇闻高价挖来照顾关彻的饮食起居
瞿苒之前因为小月子被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