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元及时脱下了短袖,将其撕成两半,捆绑成一条绳后,套住野猪的脖子往后拉,他的双脚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才勉强拉住了它。
可惜短袖的质量并不佳,拉住的瞬间就断裂成了两截。
野猪似认准了梁才雪好欺负,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南元,继续冲向梁才雪。
南元捡起遗落的锥形石头,双脚踏上旁边的松树干一个借力,朝前跃了数米远,翻滚了一圈作缓冲后,正好插.进了野猪跟梁才雪之间。
他跪坐着身子往后一仰躺,双手抓着锥形石块,用了巨力往前一插!
对准野猪的喉管进行致命一击,可惜偏离了点位置,鲜血顺着石块,流到南元沾满泥土的手上。
“小妞,别搁这拖后腿,有多远滚多远。”
千钧一发之际,南元还不忘用不可一世的傲慢语气,对梁才雪发号施令。
但“远”字尚来不及收音,他就被野猪顶飞了。
南元横向撞向了松树,树干是他身体两倍大的松树,“咔擦”一声,瞬间折断成两截。
“南元哥哥!”梁才雪惊叫出声。
她的胸口被撞得火辣辣的闷疼,急切的话一脱口,回气时温热的空气,烧灼得她的肺管子都疼,她痛得弯下了腰,双手死死地抵住了胸口。
松树浓密的树冠耷拉下来,与主枝干藕断丝连,正好形成了一个屏障,护住了南元,让他避免摔下崖。
雪白光.裸的后背却瞬间被砸出了一大片的淤青。
松树长在崖边,以下是三层楼高的小崖,几近垂直,虽然崖底长满了青葱的绿植,但以南元此刻快去了半条命的样子掉下去,估计能当场去见阎王。
南元勾了勾唇角,背靠着断裂的松树,满不在乎地抹掉了嘴角的鲜血,他好看的桃花眼明明是下弯带笑的,却透露着百分百的狠戾。
妖艳而张狂。
左耳上的一排耳钉在烈焰下反射出灼灼的银光。
梁才雪只回头看了一眼,就照着南元的话继续往山坡石台阶处跑去。
下坡路轻松,此刻在半山腰的位置,卯足了劲跑的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山底了。
只要到了有人烟的地方,野猪就不敢造次了。
南元目送着梁才雪离开,不着痕迹的冷笑了声,笑里掺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刚才那两下与“致命”失之毫厘的伤,也伤得野猪够呛。
野猪停在距离南元两米远的地方,身体一晃一晃的,剧烈地喘着粗气。
愤怒的哼声中三不五时夹杂着低低的哀嚎声,蓄势待发的却不敢上前。
南元的手里依旧抓着那块鲜血淋漓的锥形石块,他没给双方缓一缓的时间,撕下裤脚将双手的虎口缠紧后,一个箭步冲上前,再度抓住野猪的两边獠牙,使了近十成的劲往它的脸上招呼!
石头被震飞了后,又是“砰砰砰”的肉拳,野猪好几处薄弱的头骨因此而凹陷了下来,满脸满眼全是鲜血,狼狈至极。
野猪愤怒的想要顶飞他,南元就跳到它的脊背上去。
结果一个不小心被野猪甩了下尾,甩飞出去十来米,野猪随之迅速转身,意欲从他的身体踩踏上去!
南元滚向一旁,紧随其后抓住了它的尾巴,才避免了被踩踏。
光.裸的后背也因此被蹭下了一大层皮。
野猪几次回头对不准南元,怒而朝几步远的小崖处跑去,想要借此将南元甩下崖。
速度之快,完全让人反应不及。
顷刻间,南元半截身子就悬空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梁才雪强拉着一只成年串串犬大小的野猪来了。
她的皮筋不翼而飞,及肩的头发乱糟糟的披散而下,衣角处还蹭破了几个洞,显然为了抓这只野猪,费了不少的功夫。
小野猪完全是这只伤痕累累的大野猪的缩小版,梁才雪弯着身子,像拔萝卜一样,双手掐住小野猪的脖子,倒退着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小野猪剧烈的反抗着,几次差点从梁才雪的辖制中脱身,因焦躁惊吓而发出高亢的尖叫声。
小野猪发出第一声尖叫时,野猪便停下了甩动,南元就势仰起上半身,抓住断成半截的松树枝桠,借力回了实地。
梁才雪在距离野猪二十米的位置停下,见野猪依旧站在南元的身旁,焦急地朝着她的方向张望而来,并未要走远的意思,她为了激发野猪的母爱,一巴掌拍在小野猪的脑袋上,高声威吓道:
“臭黑猪,你的孩子在我手上,识相的赶紧投降!”
力道不大,但惊吓过度的小野猪像是待宰的羔羊般,声嘶力竭地配合着尖叫。
野猪被彻底激怒了,朝梁才雪狂奔而来。
梁才雪达到了目的,刚要丢开小野猪跑路,便听南元喊道:“小妞,把小崽子丢下崖!”
小崖仅在三步远的位置,梁才雪依言将小野猪用力推了出去。
小野猪像块长腿的汤圆般,边蹬腿边滚向崖沿,求生欲极强的仅凭一只猪蹄子,卡在了一丛交错的杂草间,整个猪身吊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本跑出了五步远的梁才雪见状,折返回来又给它补了一脚,绝望的小野猪终于像陨石一样砸落了。
野猪冲至崖边,仅是迟疑的停留了一瞬,竟也跟着跳下了崖!
“咚咚”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后,随之传来了一连串振聋发聩的痛苦嚎叫声,碾压包括小野猪的叫声在内的一切声音,伴随着一连串不甚规律的脚步声,绝尘而去——
野猪逃命似的一瘸一拐地迅速跑远了,右蹄子上竟是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