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下午就请庄里的人吃点饭,李婶子心里能不激动吗?她今天都不去村里干活,就只为在家里收拾一下。
这不徐婶子过来的时候,就嘴快的说了一声。估计两个人要结婚的消息已经在村里传开了。夏静能够知道也很正常。
当时夏凉可是嘱咐过的,两人结婚的事不要传出去,特别是知青那边。不用说众人也都清楚,夏凉防的就是夏静。
“没事儿,她要去告密就去呗。”
想到夏静急匆匆的跑去水库上,这一段路可不近,而水库那边……
夏凉唇角嘲讽的勾起来,她的这个好妹妹从来都不会让她失望。一会儿希望她还会这样得意吧。
“凉凉,你在水库上就是做统计的,小宁是负责人,你现在赶紧跑水库上和他们说一声,不要让夏静使用电话好吗?”
夏静是往水库那边跑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想过去给夏母打电话。
这个时候夏凉追上去,说不定还能阻止下来。
“李婶子,咱们赶紧忙吧,不用管她!”
李婶子看夏凉神色这么淡定,心里还是有点不安,却也没有继续坚持。
也许两人有别的主意,她知道夏凉是个有主见的,估计两人早就想好了对策。
其实夏凉真没想过对策,她知道结婚的事不可能完全瞒过夏母。夏静今天不通知,过几天夏母也能杀过来。
早晚都要经历的事,自己干嘛要阻止?
在村里人的眼中,只有置办了酒席才算结婚了。
可夏凉知道,酒席只是个仪式,在宁致远申请下结婚报告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夫妻关系了。
夏母就算现在过来,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她的那个妈根本就不在意女儿嫁给什么人,她想要的只是钱。
只要钱到了,哪怕对方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她妈也会一口一个乖女婿地叫着。
夏凉心里苦涩,早就知道夏母是这种人,再次想到心里还是很难受。
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总希望自己是父母心中的宝贝,而不是可有可无的牺牲品。
……
夏静还没这样尽力过,她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往水库上跑去。等跑到的时候,跑得上气不喘接下气,几乎都喘不上气了。
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过了许久,终于有一个兵哥哥看到了。
“同志,你没事吧?”
兵哥哥走了过来,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夏静。
这人一看就是附近村里的,跑这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同志,我……”夏静说话的时候还在剧烈地喘息着,那口气感觉怎么也喘不顺。估计是跑得太急了。
“你别急,有什么急事吗?”
兵哥哥态度不错,一脸热情的问道。
“我找家里有事,想打个电话!”
夏静终于喘过气了,急声说道。
“打电话?”兵哥哥一听要给家里打电话,面色一变,声音也严肃了不少:“你是知青?”
若是村民的话,家人都在村子里,村里就没有人安电话的。
“对,我是杨柳村的知青夏静。”
夏静在水库上也是极有名的人物,那兵哥哥看了她一眼,面色一冷:“抱歉,这电话属于部队上的,不能私用!”
夏静一口血差点吐了出来,不就是一个电话吗,她又不是打到别的地方,怎么就成了私用了?
“同志,我真的有急事!”
夏静急得眼睛都红了,泪汪汪的大眼直勾勾地看着兵哥哥。可她不知道的是,这里的人最讨厌这种眼光了。
“抱歉,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
“我,我给你下跪!”
夏静说着就要跪下,那兵哥哥敏捷地一闪身子,避开她正面,转身就走:
“这个忙我真帮不上。再说了,我们指挥办现在是锁着的,你就算想打电话也得等远哥过来!”
宁致远!夏静气得暗暗咬牙。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宁致远提前嘱咐了他们,不让自己用电话。
该死的夏凉,一定是她的主意!
这个贱|人!她就这么恨嫁吗?结个婚而已,居然把家里人都死死的瞒着。她才不会让夏凉如愿呢。
夏静眼见这里没戏,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往山下跑。
从水库到镇上,可是有很长一段路呢,要走两三个小时,她一定要给夏母打电话,阻止夏凉结婚。
这一路上都是对夏凉的恨意在支撑着夏静。终于到镇上的时候,夏静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感觉眼前阵阵发晕,看前面的人都花了。
夏静扶着一棵树用力地喘息着。早上她吃的东西不多,不过是正常知青的一半口粮,如今又跑了这么多路,可比在队里割麦子累多了。
夏静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她用力地喘了几口气,抓住路边的一个人,打听电话在哪里。
就这样跌跌撞撞的,等找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大晌午。
太阳又热又毒,这一上午的时间夏静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嘴唇都干秃噜皮了。
嘴巴干得难受,嗓子也像冒烟一样,她舔了舔自己嘴唇,上面却痛得厉害,应该是干得裂了。
“大哥,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镇上的电话在邮局,夏静都想给自己两拳了,亏得她刚刚还在问,连这点基础的东西都忘了。
看着眼前这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