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管家将家法请来。
他从长方形木盒中取出木棍,站在傅时楠的身后。
苏丽见状,立即趴在傅时楠的身后,哭出声,“时楠的背部刚好没多久,不能再打了!那些照片一定是有问题的,时楠是被害的。爸,您给时楠一个机会,让他查出是谁在暗害他,想要对傅家不利!”
傅老爷子这次是真的震怒了,“不管他是不是被人陷害的,他的行为的的确确让傅家蒙羞!细数一件件事,这简直是傅家的耻辱!打!给我重重地打!”
管家颔首,“是!”
他扬手重重地打在傅时楠的背上。
这一棍子下去,让傅时楠倒抽了一口凉气,简直要疼死了。
他猛地回头瞪去,管家根本不畏他眼里的怒意,继续重重的落下。
苏丽想要挡,却又害怕那一棍子下去把她打的皮开肉绽的。
她只能在一旁哭着卖惨。
傅时楠咬着牙看向傅砚深,后者对着他挑着眉。
就连一旁的虞笙唇角也扬起讥讽的笑容。
在傅时楠眼中,两人的表情让他很不爽。
他硬咬着牙承受了三十棍。
管家收了手,傅时楠双手撑着地面,脸色惨白,全是冷汗。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老爷子,“爷爷,可以了吗?您不生气了吧?”
老爷子也是心疼这个孙子的,虽然自订婚宴之后,他对傅时楠十分的不满,但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惩罚一下也就算了。
想着之前傅时楠现在是新伤旧伤都有,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刚要开口,就听傅砚深淡声道,“这件事惩罚完了,那就看看另一件事怎么惩罚吧。”
傅时楠猛然看过去,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老爷子皱眉,“还有什么事?”
傅砚深拨出个电话,“带进来吧。”
傅时楠看向门口,祁阳阔步走进,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押着洪嫂走进来。
他瞬间瞳孔地震,被发现了?
怎么会这样?
洪嫂直接跪在老爷子和老夫人面前,泪流满面,“老爷子、老夫人,我错了,我受到一个人的威胁,让我给三爷的饮食里面加药,如果我不从,对方就会杀了我的儿子。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老爷子很是震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药?”
洪嫂说,“四个月前。老爷子、老夫人开恩啊!我是傅家的老人了,我也不希望三爷出事的!所以我把药先喂了流浪狗,确定不是烈性毒药后,我才加的。”
老夫人怒不可遏,“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怕直接下了药把人吃死,会抓住你,你才会拿流浪狗做试验的!你有什么困难不能直接找我们商量,非要做伤天害理的事吗?”
洪嫂呜呜地哭,“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
老夫人担忧的看向傅砚深,“砚深,你身体有没有什么损害?”
傅砚深摇头,“这种药是慢性的寒性药物,我每天服用热性的中药,所以一热一寒产生对冲,严重了会导致身体紊乱。因为我在家时间短暂,所以服用的较少,对身体的损害不大。”
老夫人的心这才落了地,“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真是伤到了五脏六腑的,本来这双腿……”
她抹着眼泪,心疼极了这个小儿子,本就不能走路,要是再伤了身体,他要怎么办啊?
老爷子也是脸色冷沉,他琢磨了之前傅砚深和他说的话。
他开口道,“所以你已经查到了幕后指使者了。”
傅砚深点头,“是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傅时楠的身上。
苏丽一脸的慌张,“你们看时楠做什么?又不是时楠做的!”
老爷子冷声道,“时楠,是不是你?”
傅时楠当然不会承认的,他抿了抿嘴唇,哼笑了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叔,我知道我之前对不起虞笙,但是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啊?”
傅砚深冷眸眯起,“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祁阳!”
祁阳颔首,将笔记本电脑摆在茶几上,打开。
上面是一段偷拍的视频,洪嫂正在和一个戴着鸭舌帽、墨镜和口罩的男人接洽。
男人给了洪嫂一个牛皮纸袋,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开。
重点不是这个,而是画面一转,这个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而宾利内的男人被拍到了一张侧脸,正是傅时楠。
苏丽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摇头,“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假的!”
祁阳又放出了一段音频,傅时楠的声音传了出来。
傅时楠没有想到这段变了声的话会被转化为正常的形式。
苏丽脸色发白,“爸、妈,时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这一定是有人想要害他,才想要栽赃嫁祸他的。”
虞笙嗤笑了声,“栽赃嫁祸?你大可找个鉴定机构来辨别真伪。”
她看向傅时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所有证据摆在眼前,傅时楠就算是狡辩也会被拆穿。
他索性也不再装了,双手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他舌尖顶了顶腮,扯了一抹阴狠的笑容,“没想到你们唱了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唱的是真不错!”
苏丽闻言,瞬间明白了这些证据都是真的。
她扯住傅时楠的手臂,阻止他说些冲动的话,“时楠,你是不是被气疯了?咱们可不能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啊!”
傅时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