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气氛剑拔弩张。
常宇死死的盯着虞笙,额角的青筋绽出,恶狠狠地说,“你说什么?”
虞笙靠着椅背,轻笑道,“你在自相矛盾。片场爆炸案,你分明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而绑架傅南星引我出来时,虞菲是满怀欣喜的认为她可以移植我的心脏。你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要杀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给虞菲换心脏的事情。所以虞菲根本不是口中的那个宝贝。涉案就这么几个人,所以姜宁就是你口中的宝贝!姜宁就是幕后之人!”
常宇攥着拳头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从齿缝中扯出几个字,“不是这样的!”
虞笙淡笑,“没关系,你的死刑是判定了。那个幕后之人目前是自食恶果了。你即便是护着她,那又如何呢?傅南星还有李晓醒来,真相就会水落石出的。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是早晚都会到的。”
虞笙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看着男人狰狞扭曲的面容。
她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你猜猜姜宁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常宇眼中满是阴鸷,他恨不得将虞笙碎尸万段,只是他现在却成了阶下囚什么都做不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傅砚深在这个时候开了口,“笙笙,你先出去。”
虞笙点头,转身走出审讯室,将门带好。
审讯室内只剩下了傅砚深和常宇。
常宇脸上现出阴险的笑,“怎么?还想要踹我吗?那你来啊!”
最后一句,常宇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傅砚深精光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他双手撑着扶手站起,将黑色羊绒外套脱下,挽起了浅灰色毛衣袖口,一步步走到了常宇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常宇扬着头,一副不服输的样子,“虞笙就是该死……”
话还未说完,他的脖颈就被傅砚深的大手扼住。
傅砚深的手骨节凸起,手背上青色血管紧绷着,眼看着常宇脸色绛紫,他也没有收力的想法。
常宇眼睛的眼白部分充血,开始翻起白眼儿。
傅砚深这才收了力,随后将人甩了出去。
常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毫不怀疑若不是有法律制约,傅砚深一定会杀了他!
他一边向后蹭着,一边笑道,“你、你终究是不敢杀我的。”
傅砚深神色冷峻,眼中酝酿着风暴,他走到常宇跟前,抬脚就踹在对方的腹部。
全程他没有说一句话,常宇觉得自己身体就像是散了架。
他喷出一口鲜血,“你、你这是虐待、虐待嫌犯!”
傅砚深盯着他,就像是盯着一团烂肉,他抬脚踩在常宇的脸上,狠狠地碾着,“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会把这个‘待’字,换成‘杀’字?”
常宇这一刻觉得男人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虽然是将死之人,但是也只想最后被枪决,这样会死的痛快点,但是虐死?
他是万万没有想过的。
“你、你不可能……”
傅砚深眸若寒冰,“不可能?那就试试!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宇看着傅砚深离开,身上一阵恶寒。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我要、我要申请保护,有人要杀我……”
看着虞笙和傅砚深离开了审讯室,局长才让人将审讯室内的监控重新开启。
此时,天已经亮了。
傅砚深带着虞笙回了公寓。
因为知道傅南星被绑架后到现在,两人都没有睡觉,而虞笙又经历了两台大手术,所以心力交瘁。
她进了卧室就栽倒在床上睡着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傅砚深看着她满是心疼。
他为她换睡衣,这时才发现她手臂还有腿上都布满了瘀青。
这是和常宇交手的时候留下的。
虽然常宇不是虞笙的对手,但是难免会留下一些碰撞痕迹。
他觉得自己对常宇应该再下手重一些,这种人死都不解恨。
他打给祁阳,“二十四小时监视姜宁。”
祁阳,“是!”
都说泡澡解乏,所以傅砚深放了一浴缸的温热水,给虞笙泡了个澡。
因为太累了,洗完、吹干头发,虞笙都没有醒。
傅砚深也冲了个澡,随后吹干头发躺在虞笙的身侧,将人捞进怀里。
另一边。
虞家夫妇虞镇海和丁敏丽接到警局通知来认领虞菲的尸体。
当他们看到面色惨白的虞菲一动不动的躺在停尸台上,胸口有一道大口子时,丁敏丽差点昏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我的女儿怎么就死了呢?”
虞镇海质问警察,“你们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
警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丁敏丽听到虞菲是片场爆炸案、周晴之死案还有绑架案的幕后主谋后,根本无法接受。
“你们胡说八道!我女儿这么乖巧,怎么可能是教唆他人杀人的主谋!我要起诉虞笙,这一定是虞笙设计的圈套!”
警察蹙眉,毕竟虞家姐妹的事情人尽皆知,他很是不理解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双胞胎女儿得态度为什么会差那么多。
“虞笙是受害人,虞菲是施害者,你是不是弄反了?”警察觉得不公,难免说了一句,“同样是女儿,怎么差别对待呢?”
丁敏丽气得直跺脚,“虞笙根本不是我女、”
虞镇海捂住她的嘴,然后连忙向警察道歉,“不好意思,她精神受到刺激,有点无语轮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