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
凌墨看着地上被挑断手筋脚筋的James,他用一块白色的帕子擦拭着手中的军刺。
他倏地掀起眼皮,“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呢?”
James抬头望他,苦笑道,“因为我都是为了你好啊!墨,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凌墨眸光阴鸷的看着他,“我已经给过你好几次机会了,你都不珍惜,我这人最恨的就是忤逆我。”
James红着眼,嘴角的鲜血嘀嗒在地,“那虞笙呢?她忤逆你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和她比?”
“是啊,我怎么和她比,你喜欢她啊!可是她喜欢你吗?”James很不甘心,“墨,我爱你,爱了你很多年了!”
“你的爱让我恶心!”凌墨咬牙切齿道。
James痛哭着,“爱有性别吗?我爱你有什么错?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你触碰了我的底线,虞笙就是我的底线!”
“这个女人会害死你的!”他忍着剧烈的疼痛爬到男人脚边,“墨,我不怕死,但是有一天你会被她害死的!”
凌墨抬脚将人踹翻,“我不能再留着你了,你一直想要她死。”
James眼中满是绝望,他看着男人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他知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他看着军刺刺下的时候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James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颂伸手攥住了那柄刺下来的军刺。
他以为是凌墨心软了,心里还有一丝窃喜,没想到是颂在求情,他心如死灰的倒在血泊中。
颂哀求道,“墨,从我们认识到现在已经十五年了。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是犯了错,真的要置人于死地吗?我知道你喜欢虞笙,James触犯了你的底线,但是我求求你,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他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已经成了废人了,不会再做出伤害虞笙的事了。”
“滚开!”
颂鼻音浓重,“James不让我说,十年前你掉进雪窟里,是他冒着严寒一直在找你、陪你的,后来他因此换上了严重的肾病。墨,他双肾功能已经衰竭了,一直等不到合适的肾源,活不了多久了!我求求你!”
凌墨咬紧牙关,唇角紧抿。
好半晌后,他松了手,冷声说道,“没有下次。”说完,他抬脚离开。
颂这才松了口气,他将军刺丢到一旁,让人带着James去治疗。
一个小时后,颂走进房间,看着手脚全部被包扎的James,他坐在椅子上,“值得吗?”
James睁开眼,声音孱弱,“我不杀虞笙,墨就会被她害死的。”
颂沉默了会儿,“James,墨不会接受你的感情的。”
“我没想过让他接受我的感情,我只想他平安的活着,但是虞笙这个女人的出现就是个潜在的隐患。”
“下次,你就会没命的!”颂觉得他太过顽固执着。
James笑容苦涩,“我只要墨活着就好。颂,你帮我一个忙好吗?就算是看在我们十五年的情分上。”
“你要做什么?”
“弄到虞笙芯片的遥控器。”
“不可能!墨不会放过我的!”
“那你就给我弄一个普通的遥控器和一台电脑就好,我自己制作一个。这样你不会受到连累的。你想看到墨死在那个女人手里吗?”
颂沉默了良久,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
翌日清晨。
虞笙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警惕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凌墨拎着个袋子走进来。
“起来洗漱,和我去见爷爷和叔叔。”
虞笙只是缓缓坐起身,沉默不语。
凌墨想要触摸她的脸,却被虞笙躲开。
他手指一根根收拢,“只有配合我演出,你才有机会活着不是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万一哪天你就能从我身边逃走呢?”
凌墨笑道,“别耍小孩子脾气,拿去换上。嗯?”
虞笙下床去洗漱,接过凌墨递给她的袋子。
出来后,虞笙身着一条珍珠白色的羊毛针织裙,黑色长卷发坠在腰际,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凌墨选的这条羊毛裙刚好遮住了她脖颈的痕迹,因为他觉得那痕迹太过碍眼。
凌墨眼中划过一抹惊艳,“未施粉黛,你也很美。”
他曲起臂弯,“别让人看出异样。”
虞笙看着他,语气漠然,“别太过分了。”
凌墨微微勾唇,“知道。”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傅辛博和傅成衍听到脚步声,皆是朝着楼梯看过去,目光都落在虞笙的身上。
凌墨带着虞笙走到两人面前,他介绍道,“笙笙,这是爷爷和叔叔。”
虞笙唇角微扬,“爷爷、叔叔。”
傅辛博眯眸盯着虞笙的小腹,“你确定这是傅墨的孩子?”
虞笙还未开口,凌墨便冷声道,“爷爷,我带笙笙来见您,不是让您质疑她的。”
“她跟过傅砚深,难道我还不能问一下?你能保证她肚子里的不是傅砚深的野种?”
“当然能保证!”凌墨郑重说道。
傅成衍手执茶盅轻呷一口,“四个月就能做羊水穿刺了,鉴定结果也会比较准确。”
傅辛博皱眉,“现在才两个月,还要再等两个月。抽血化验了没有,是男孩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