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刚想要说什么,余光就瞥到了男人的身影。
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瞬间闭了嘴,十分恭敬道,“夫人您要是没什么吩咐,我就退下了。”
女人微一点头,看着方卓敛眸快步离开。
她唇角微抿,她不叫于暖,那叫什么呢?
她觉得方卓的话可笑的同时,又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暖暖。”男人身姿颀长,墨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处阔步走来。
于暖温柔一笑,走上前,“不是说要晚上才回来?”
傅景逸抬手抚了抚她皙白的脸,“想你和小安了,就提前结束了会议赶了回来。”
他瞥见于暖长裙胸襟位置洇湿了一块,透出浅色的内衣轮廓,他喉结不禁滚了滚,嗓音暗哑,“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去看看?”
于暖看出男人情动的样子,明白他的意思。
她颤了下眼睫,“好。”
两人回到房间,傅景逸就将人抵在墙壁上,俯首就想要吻她的唇。
于暖心脏怦怦怦的狂跳,她猛地别过头,“对不起。”
男人抵在她颈窝处,贪婪着她身上淡淡的梨香,他喉结滚动着,“暖暖,你到底想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只能牵个手,连最起码得亲吻都不可以是吗?”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会继续看心理医生的。”
傅景逸闭了闭眼,轻嗯了声,“我先回房间。”
于暖淡淡的嗯了声。
看到房门被关上,于暖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傅景逸明明是夫妻,却连最基本的亲吻,她都做不到。
作为妻子,她可真是不合格。
这么想着,她打给了心理医生艾丽,预约了明天看诊。
挂断电话后,她回想起方卓的话。
地下室?受伤的男人?还有她不叫于暖?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倏地拧眉,她在做什么?
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那也就是在怀疑傅景逸,怎么会这样呢?
她晃了晃头,想要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此刻的她并不知道怀疑的种子的力量有多么巨大。
就像是你获得了一把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明知道里面有危险,却总想要去开启它。
于暖泡了澡后,觉得心绪没有那么烦乱了。
她来到厨房为傅景逸做菜煲汤,做好后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走出厨房,来到别墅门口,她看到傅景逸和祈安在草坪上打滚儿,不禁弯了弯唇。
“该吃饭了。”
傅景逸拍了拍祈安的小屁股,“臭小子,该起来了。”
祈安眨巴着大眼睛,“爸爸,祈安可想你了,这次回来你能不能陪我多住几天?”
“能陪祈安住一周,怎么样?”
祈安藕节般的手臂圈住男人的脖颈,“爸爸真好。”
傅景逸将他抱起朝着于暖走去,到了门口,揽着女人纤细的腰肢走向餐厅。
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让方卓嫉妒的红了眼,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每晚睡觉前,祈安会听故事。
傅景逸回来了,讲故事的人就从于暖变成了他。
一连讲了三个,祈安都没有睡意。
于暖问,“是不是爸爸回来了,你兴奋的睡不着?”
祈安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她的手放到男人的手里,“妈妈,以后祈安自己睡,你和爸爸睡吧。”
于暖一怔,同傅景逸四目相对。
傅景逸笑道,“那祈安不想妈妈吗?”
“祈安想当哥哥了,爸爸妈妈给我生个小妹妹吧?”
傅景逸看着于暖,“爸爸妈妈会尽快实现你的愿望的,好吗?”
祈安嗯了声,“那我睡觉觉了!”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小孩子入睡的很快,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傅景逸握了握女人雪白的柔荑,“我们不要辜负祈安的好意,嗯?我们试试。”
于暖点点头。
傅景逸关上壁灯,牵着于暖的手来到隔壁房间。
他将人横身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然后倾身覆上来。
“暖暖,我想要你。”
于暖看着男人的薄唇就要落下,她猛地将人推开,“对不起,我和艾丽约好了,明天就会去看诊。”
她起身就跑了出去,回到儿童房,她躺在祈安的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是抗拒与傅景逸亲密。
他的拥抱和牵手还勉强能接受,但是亲吻不可以,她会产生生理性的恶心。
她记得她婚后、怀孕前不是这样的,他们明明就很和谐的。
因为孕期,她身体很脆弱,还经常保胎,所以两人之间没有夫妻之事,最后祈安还是在37周的时候早产了。
她产后大出血,身体十分虚弱,所以之后的两年,他都没有碰过她。
到了第四年,她觉得亏欠男人,也曾尝试去接受,只是连亲吻脸颊这种亲昵行为,她都接受不了。
她知道她这是病了,心理上的疾病。
于是她又找了傅景逸的好友,也是之前解决她孕期焦躁的心理医生艾丽来给她治疗。
艾丽说她这是产后身体分泌激素有问题导致的,需要慢慢的调理。
于暖觉得她不需要夫妻生活,但是傅景逸是个男人,她不履行夫妻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