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揭过后视镜就看到了那辆尾随的车子。
他回头看了眼傅砚深,傅砚深递了个眼神,祁阳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开车。
这一幕于暖并没有看到,她在给祈安整理着假发套。
后面的车子里,坐在副驾驶室的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拨出了电话。
“老板,那个男人虽然戴了口罩,但应该是傅砚深,因为司机是祁阳。和他一起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还有一个小女孩儿,并不是夫人和小少爷。”
傅景逸坐在真皮大班椅上,他眸光阴鸷,“他们做了伪装了。你们找机会将孩子偷出来,擒贼先擒王,我就不相信暖暖会置祈安于不顾。”
“是!”
“傅砚深到底有没有康复,你们好好观察,明白吗?”
“明白!”
“记住,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一口咬死是凌墨的人。”
“记住了,老板。”
鸭舌帽男人挂断电话后,虽然对傅景逸的话有些困惑,但还是转述给车厢内的人。
他看向司机,“你说老板为什么要说咱们是凌墨的人呢?凌墨都死的透透的了。”
司机道,“老板是想要迷惑对方,将自己置身事外啊!”
后座的三人也是豁然开朗,“老板真是高啊!”
彼时,傅景逸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确定于暖不会轻易的表明身份,因为他对她说傅砚深是她的仇人,于暖会对其保持警惕的。
所以,他要在于暖调查傅砚深的期间,把她和祈安带回A国。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到时候,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就不会想要离开了。
他还可以用祈安作为威胁,让于暖留下。
他要她永远成为他的于暖,而不是傅砚深的虞笙!
他掸了下烟灰,办公室门就被推开。
秦璐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她指甲都嵌进手包的皮质中。
她红着眼,声音颤抖,“傅景逸,你一直留在华国是不是还在找于暖?你就那么想要把她找回来吗?”
傅景逸眯眸,指尖将烟蒂揿灭,“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梓睿和你一起来的?”
秦璐怒视着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傅景逸,于暖要是知道你把她催眠,再将她困在你身边好几年,你说她还会不会信任你,会回到你身边吗?”
傅景逸剑眉微挑,“你在威胁我?”
秦璐抿了抿唇,“都是你逼我的!你承诺我的根本没有做到,还准备抛弃我和梓睿!”
傅景逸双手撑着扶手起身,他整理着领带,缓缓走到女人面前。
他身后抚摸女人消瘦的脸颊,“秦璐,你觉得你哪里能和于暖比?嗯?她长得漂亮、身材好、极其聪明还很善良。你哪一点比得上她?”
秦璐不甘心,“傅景逸,你没有良心,我是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跟你的!那时候你只是傅成衍的一条狗而已,说的好听叫义子,实际上就是为他卖命、做最肮脏的事的手下!傅成衍进了监狱,你就取代了他,所以才有的今天!你以为你有多高贵?我比不得于暖,你又能配得上她吗?”
傅景逸听女人的话,他温笑道,“说完了?”
秦璐怔怔的看着男人,猜不透他的心思,“说、说完了。”
傅景逸很是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然后到了脖颈,倏地狠狠攥住。
秦璐憋得脸色通红然后发紫,她不停的拍打着男人的双手,眼睛里面氤氲着泪水。
傅景逸从齿缝中扯出一段话,“为什么要揭别人的伤疤呢?为什么要提醒我,我其实是和你一样肮脏的臭虫呢?我已经洗净了自己,成为能够配得上于暖的人,偏偏你的存在,让我不断的想起自己曾经有那么恶心的过去!”
傅景逸看着秦璐快要翻白眼儿了,才将人猛地甩到地上。
秦璐痛苦地咳嗽着,她大口喘着气,她怎么也想不到傅景逸会这么痛恨她。
她缓了好半晌,才说道,“你变了,瞧不起我了,那梓睿呢?他身上留着你的血啊!祈安可没有,他是傅砚深的种!你不爱自己的孩子,要去爱别人的孩子?你怎么那么伟大呢?”
傅景逸轻笑,“正因为留着我的血,我才会留你一命!我会把你和梓睿送到国外去。至于祈安,我自然会有用处的。”
傅景逸睥睨着地上的女人,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厌恶,“秦璐,别逼我对你下手!明白吗?”
秦璐眼中充满着绝望,“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因为你只是一株菟丝花,而于暖则是一轮太阳,那么耀眼,给人光亮,让人不自觉的向往。”
秦璐看着男人着迷于暖的样子,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她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她很痛心,自己的所有青春都交给了傅景逸,结果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她爬起身,悲伤的看了傅景逸一眼,知道自己就算是跪下磕头也无用,她转身踉跄着离开。
刚走到门口,傅景逸便说道,“不要惹出事端,毕竟我不会缺孩子。”
秦璐猛地回头看向傅景逸,他竟然用梓睿的命来威胁她。
她喉头一阵腥甜,恶狠狠道,“畜生!”
傅景逸笑笑,“我会不会变成畜生完全取决于你。”
秦璐离开后,她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车来车往,有一种轻生感。
只是想要自己的儿子会孤苦无依,她就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她想,傅景逸早晚会遭到报应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