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暖先是一怔,而后开始挣扎,只是无济于事。
傅砚深很会使用巧劲儿,让她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
傅砚深眸中含笑,“不做什么,就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不给我诊脉,就先施针?”
于暖确实给忘了这事儿,“是我失误了,抱歉。”
“你有心事?”
于暖抿唇否认,“没有!”
“难不成还在怀念昨晚?”傅砚深昨晚就在想之后要和她保持距离,但是身体和心理就是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保持距离,他办不到!
“我没有!”于暖声音不自觉的升高了几个分贝。
傅砚深看她有点急了,便说道,“别生气,我松开手。”
他慢慢松手,于暖举针刺了过去。
针尖堪堪停在男人眼球前,傅砚深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于暖收回手,眉心蹙起,“你怎么不躲?”
傅砚深深深的凝望着她,“死在你手里,我都心甘情愿。”
于暖心脏怦怦怦怦的跳起来,她从男人腿上跳下来,眼睛看向别处,“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是你的笙笙!”
傅砚深问,“你吃醋了?”
“才没有!况且昨晚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不过是接吻而已。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算什么。我和你就是单纯的医患关系,等给你治疗好了,我就会带着祈安离开。”
“离开去哪儿?”
“去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傅砚深沉默的抿了抿唇,“嗯,也挺好的。”
于暖听到这话,心里竟然有些难受。
他竟然没有一丁点的挽留。
于暖觉得自己发疯了,一面想要远离他,一面又想要靠近他,她现在就是一个矛盾体。
为什么遇到这个男人后,自己的情绪很轻易的就受到他的影响呢?
就在她心里不断交战的时候,傅砚深伸出了手腕,“诊脉吧。”
于暖嗯了声,指尖探在男人的脉搏上。
她发现男人的脉象趋于平稳了,难道她快要离开了?
可是她还没有调查清楚呢。
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是脉象不稳,需要针灸一段时间。”
“好。”
傅砚深没有再逗她,还很配合的让她施针。
针灸后,于暖又给他泡了一浴缸的中药渣。
入浴前,于暖还帮傅砚深换上了防水贴,“这个防水贴最长时效是半个小时,到时间你就要出来,要不然伤口又浸湿了。”
“好。”
“那我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发我信息。”
“好。”
于暖回了卧房将针包放好,她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抽屉将日记本取了出来。
她不想偷看,但是又忍不住想要看,她想要知道傅砚深的妻子叫什么名字。
她从头看到尾,都没有看到关于他妻子的名字。
她想,佣人总归是知道的吧?
她来到厨房,张嫂正在准备午饭,看到于暖,她热情的招呼,“神医您来了,想要吃什么水果,我给你洗好端上去。”
于暖笑道,换成上了年纪的声线,“我给傅砚深扎完针,他现在正在药浴呢。我闲的没事,就过来帮帮你。”
张嫂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您这手是治病救人的手,不像我们干习惯活了。”
于暖弯唇,还是帮着张嫂择豆角,“张嫂是静园的老人了吧?”
“是啊,我在傅家当佣人已经三十年了。老爷子、老夫人还有三爷都是顶好的人,他们从来没有说仗着自己主子的身份看不起我们。不但工资高、待遇也好。可是好人没好命啊!三爷从小就受到奸人迫害,几岁的时候就被下毒,后来遇到我们少夫人,少夫人就给他治病,都不嫌弃三爷那时候坐轮椅!”
“傅砚深以前做轮椅?”
“可不是!所以说少夫人可好了呢!一点儿都不嫌弃三爷是残疾。她还是神医、设计师、还会鉴宝,多才多艺的。三爷和少夫人可相爱了,只是可惜少夫人没得早,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张嫂说着,这眼泪就流了下来。
于暖赶紧从一旁的桌上拿来纸巾给她。
张嫂说了声谢谢,接过擦了擦眼泪,“少夫人没了之后,三爷每两年就疯了。以前他就有疯病,但是少夫人研制了解药,把他治好了。后来他又疯了。少夫人的师父来看,也无能为力。说这是心病,心病只能心药医啊!直到您来了,三爷这病就神奇的好了很多,虽然不知道痊愈需要多久,但是他已经接近正常人了不是?”
于暖也觉得挺神奇的,傅砚深是在她给他治疗前正常的。
所以,他是因为她而正常的,是他觉得她是他的笙笙才正常的。
如果她离开了呢?
他会不会又开始发疯?
于暖不知道,她脑子有些乱。
她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你说傅砚深和他妻子感情深厚,可是我没有看到这里有什么东西和他妻子相关的。”
“唉,您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们只要提少夫人的名字或是让三爷看到关于少夫人的物品,他都会发疯的,所以我们都收起来了。”
“你们少夫人叫什么名字啊?”
张嫂刚想要开口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跑步声。
祈安一手拎着装着蔬菜的袋子,一手握着小铲子跑进来。
“外婆,你看我挖了好多好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