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本身没有问题,但男人说话的语气就太过暧昧。
于暖清了清嗓子,“你好好说话。”
傅砚深起身走到她面前,“我哪有不好好说话了?明明是你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才没有想!去你房间!”于暖转身朝门走去。
傅砚深轻啧,“这么心急。”
于暖:“……”
来到傅砚深的房间,于暖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消毒药水,开始为男人消毒。
“嗯、啊……”
于暖脸色倏地红了,“你别出声!”
傅砚深低笑,“好,不过你脸红什么?”
“我才没有呢!”于暖将棉签丢进垃圾桶,收拾好医药箱,准备要走。
“还没给我施针呢!”
于暖嘀咕道,“这么主动找扎!”
“你怎么对我都行。”傅砚深眸光深邃,“我不反抗。”
“……”
于暖取来针包,快速给男人落针。
傅砚深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暖暖,你做了什么?”
于暖将他头上的银针快速拔出、收好,指尖在他眉心处一推,傅砚深直接仰倒在床上。
他拧起眉,努力地朝于暖伸手,但是眼皮越来越沉,而且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他的手种种的垂下,眼皮彻底阖上随后陷入了深眠。
于暖将他的双腿抬上床,摆正好位置,盖上毯子。
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坐在床边看着男人。
她抬手将男人蹙起的眉心舒展开,这样看上去平静了很多。
他呼吸深沉且有规律,像是带走了所有的疲惫。
“昨晚一夜没睡,白天也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多睡一会儿吧。”
傅砚深肤色很白,于暖不知道是他本来就这样,还是因为疯病,他被关在房间里不出门导致的,比女人还要皙白。
下午的阳光不如正午的那样强烈,光线正好,照在男人身上,他的肌肤都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英挺的眉眼,纤长而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岑薄的嘴唇,每一处都像是造物主精心制造的。
于暖不自禁的伸出手勾勒着男人俊美的五官。
“我真的是虞笙吗?是你的妻子吗?”
于暖又看了他良久,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出去并轻轻带上门。
“神医。”张嫂端着托盘走来,“这是三爷让我给您炖的燕窝。”
“谢谢。”于暖接过托盘,“我自己来就好。”
张嫂忙说,“不用不用,服侍您是应该的。自从您来了,三爷也不疯了。”
于暖笑笑,“还是我来吧。”
看于暖坚持,张嫂只得把托盘交给她,“那您慢用,我还要给少夫人的房间打扫一下。”
“少夫人的房间?”
张嫂点头,指了下隔壁那间,“那间就是少夫人的房间。”
“他们分房睡?”
“不是的,少夫人刚来静园的时候,三爷担心她不习惯,就把她安置在这个房间了。不过没多久,少夫人就和三爷住在三爷的房间了。少夫人离世后,三爷让人将这个房间重新装修了一下,他说少夫人喜欢粉色,知道他装修的这么漂亮,少夫人一定会回来的。”张嫂叹气,“少夫人虽然不在了,但是我们还是会每天为她打扫房间的。少夫人很好,我们都很喜欢她。”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实话您别介意,祈安长得特别像少夫人。难怪三爷那么喜欢他。”
于暖淡笑,“我不介意。”
张嫂打量着她,“不知道祈安像不像您女儿,要是像,那您女儿一定很像我们少夫人的。您快回去喝燕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我去收拾房间了。”
于暖点头说好。
她转身走到隔壁,侧眸看过去,张嫂进了‘少夫人’的房间。
她进了屋,将托盘放在桌上,漫不经心的喝着。
约莫二十分钟左右,她走到门口轻轻开门,向外看去,张嫂刚好从那个房间出来,还对着门三鞠躬,十分的恭敬。
待张嫂离开后,于暖出了门,她快步来到那个房间门前,握住门把手向下压随后推门而入。
她关上门,转过身。
入目的是淡粉色的房间,这里的地毯、壁纸、窗帘、床品甚至是梳妆台全部都是粉粉嫩嫩的,特别的少女心。
于暖对这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间她产生了耳鸣,头疼欲裂,脑子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她,不停的喊她于暖。
她双手撑着梳妆台缓了好半晌,缓缓的坐在梳妆台前的座椅上,大口喘着气。
于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种症状消失的时候,她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像是一种不断强化她记忆的感觉,告诉她,她叫于暖,还让她快点回去。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于暖看着化妆都没有掩盖掉的苍白,她踉踉跄跄的离开,回了自己的卧房。
她冲了个澡,洗完后看着镜中唇色惨白的自己,脑海中又是女人的话。
她忽的眼前一黑,倒在了洗手间的地上。
于暖做了个梦,梦里她被绑在手术台上。
医生拿着手术刀划开了她的皮肤,将她的心脏挖出来,然后男人踹开了手术室门冲进来,开枪杀死了迫害她的人,抱着她的尸体来到了海边,然后饮弹自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