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啊……”沈叙轻挑眉毛,装出恍然大悟状。
宋珈安见有转机满眼希冀,一双杏眼睁的大大的,摇起了身后那不存在的尾巴。
沈叙将宋珈安的反应收入眼中,心中升起了一丝坏心思,他话锋一转,“只是这药……景圣楼中已经空了……”
宋珈安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叙一时间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卡得宋珈安面色苍白。宋珈安本就瘦弱些,如今这一眼,就令沈叙全是愧疚。
怎么如此不经逗?难不成还要落泪。
沈叙故作思考,淡淡开口:“若是宋大小姐真的想要,姜某倒是可以为你制一些。不知宋大小姐何日要用?”
“下月初二。”
沈叙抱臂站在一侧,直勾勾的看着宋珈安,忽而笑起来。
下月初二,容家嫡次女出阁,这小丫头的心思未免好猜了些。
闻言宋珈安莞尔一笑,眸子中的喜悦似乎要溢出来。“姜楼主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许诓我!”
“诓谁我都不会诓我们的宋大小姐。”
宋珈安只觉得他这句话有些歧义,可一时间没发现哪里不对。
沈叙将宋珈安得到反应看在眼里,唇角溢出幽幽笑意来。
……
大景迎来了今年最大的雪,寒气四溢,白雪纷飞,将整个大景拖入寒冬。
宋府。
宋珈安早早起来,攥着姜楚承诺的药。
宋珈安摩挲着瓶身,这药宋珈安从未见过,她第一见这种药,是姜楚惹她生气,拿来哄她的小玩意儿,小小一个瓷瓶,被姜楚吹出了花,什么无色无味,没有可以发现,什么招蜜蜂比蜜蜂她妈都有用些。
那次在容家,宋珈安在容静桐身上第一次试这个药,没想到,还真的挺管用。
宋珈安算了算日子,前世容静瑶怀有身孕就是这几天的事。
容静桐及笄之前,容家忙的团团转,容静瑶是没有时间与四皇子相会的。今日……
宋珈安抿了抿口脂,眼中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坚定。今日她便要赌一把。
宋珈安一身藕粉,带着贺礼,在白翠的陪同下前往容家。
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现在容家与宋家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宋太傅与容尚书上朝之时都弥漫这杀气,可这嫡次女及笄,宋家女还是照请不误。
宋家的马车在容府门口停下,欣怡郡主按约定等在府口。
见宋家的马车来了,欣怡面露喜色,赶忙迎了上去。
“皎皎你可来了。”
宋珈安在白翠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忙迎上去,握住欣怡郡主的手。
“怎么这么凉?这是等了多久?”
欣怡郡主嘿嘿一笑,将手抽出,皎皎身子不好,怎能让她给我捂手?
宋珈安看出了欣怡的心思,忙吩咐白翠取出马车上的手炉,塞进欣怡怀里。
“皎皎,这宋容两家现如今闹成这样,你为何还要来啊,容家姐妹心还不如芝麻般大,若是她们给你脸色看怎么办?”
宋珈安转头盯向容府的牌匾,眼底划过一丝狠意。
“难不成在欣怡眼中我就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娇小姐?”
欣怡闻言忙摇摇头,辩解道:“皎皎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在我心里皎皎自然是最厉害的人,简直比兄长还要厉害!”
宋珈安噗嗤一乐,今日看来欣怡的气色不错,宋珈安想起了宋知行昨晚说的。
欣怡的嫡亲哥哥,沈季礼一月有余便要返回京都。
沈季礼在十二岁之时就在江南一带,及冠后更是在江南任职,今年被当今圣上赏识,调回了京都,有了这个嫡亲的哥哥,想必欣怡的日子可以好过很多。起码不会受庆王庆王妃的算计。
提起这是宋珈安仍觉得疑惑,前世欣怡嫁人之时,沈季礼也未从江南调回,只是在欣怡被折磨重病在床之时,沈季礼这位嫡亲的哥哥来露面为欣怡主持公道。
这一世,竟然如此快!
欣怡从五岁之时就没见过自己这位嫡兄,这位在先庆王妃死后她最亲近之人,虽还有一月有余,可宋珈安看出,欣怡满眼都是期待。
想必这辈子有嫡兄相助,欣怡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容家对宋珈安的态度大不如前,上次来时,容夫人亲自前来迎接,丫鬟嬷嬷变着法的讨好于她,这次前来容家人对她视而不见,更有容静桐的贴身丫鬟,鼓着腮帮子,眼中尽是恨意,似要化作尖刀,生生从宋珈安身上划下几片肉来。
白翠气不过,抬手指着丫鬟“看什么看,再看将你眼睛挖出来泡茶喝!让你瞪!”
“她将我家小姐害成那样,险些毁了容,她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心肠!”
这一声控诉瞬间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
容家嫡次女被蜜蜂蛰脸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听说险些毁了容,御医都看得直摇头。
难不成这事竟然与宋家大小姐有关系?
可当初不是什么都没查到么?
无端遭受一顿指责的宋珈安眉头一挑,不由得嗤笑出声。
“你说什么?我害得你家小姐毁容,小丫头,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不然小心祸从口入。”
“若是你能拿出证据来,我任凭容家处置,若是你拿不出来,我便要送你去趟大理寺喽?”
宋珈安微仰着头,漂亮的眸子里尽是晦暗不明的情绪,同时又冷得令人胆颤。
宋家从小培养的嫡小姐,若是宋珈安冷下脸来,在官场上叱咤多年的宋家宗亲都要抖一抖,小丫鬟早就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