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秦璃的殷殷嘱托,秦臻毫不犹豫的点头。
“请阿姐放心,阿臻绝不辜负阿姐与父兄的栽培,不辜负族人的厚望。”
秦尚儒牵紧了手中柔软的小手,那小小的手儿现在摸上去还没有多少力量。
可是,他似是已经能够预知到,在不久的将来,他手中的小手定会长大成才,拥有能够托起千斤巨石的力量。
一时之间,秦尚儒也十分欣慰的低头看向秦臻,在同他低语两句后,就牵着他的手走进了祠堂,跪拜秦家的列祖列宗。
围观的宾客们看着专属于秦臻的记名过礼大事一件接着一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人的脸上几乎都露出了笑容。
谁都知道,前段时间的定北侯府可谓是在风雨飘摇中度过。
许多人都以为,侯府将要倾覆,不知有多少人趁机想要与侯府切割干净,划清界限,可谁能想到,不过是短短半个多月过去,京中的天地就又发生了另一番变化。
不被人看好的定北侯府顶住了风雨,在风口浪尖中挺了下来不说,甚至还能将一个小小庶子的记名过礼大事,举办的让两位王爷亲临。
想到今天自作聪明不肯来的那些宾客们,怕是听到这个消息,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
一场记名过礼大事,在秦璃的亲自操持下,举办的又顺畅又颇显规格。
待祠堂的大门再度缓缓合上,秦臻的身份已然从庶出的庶子变成了已逝侯夫人的嫡幼子。
面对着宾客们纷纷上前的恭贺,秦臻始终规矩守礼的跟随在秦尚儒和其他族老们的身边,小小的脸上挂着既天真又沉静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应对着这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场面。
秦璃站在一边,欣慰的看着好似一夕之间长大了的秦臻,忍不住长叹一声:“如果此刻父兄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应该也是十分欣慰的吧。”
红锦扶着小姐的胳膊,柔声应道:“小姐放心,侯爷和三位公子很快就回来了,咱们侯府,眼见着就能团聚了。”
秦璃看着尽力宽慰自己的红锦,对着这个灵巧的丫头笑了笑。
只是,待笑容还未退散,就听见一声高呼的传声从前方传来。
“皇后娘娘口谕到,请定北侯府中人上前接凤谕。”
秦璃听到这声高呼的传声,下意识的就是一惊。
皇后娘娘?她侯府只是举办一场庶子的记名过礼而已,怎么连宫中都惊动了?
红锦也同样紧张道:“皇后的口谕怎么会下达到咱们侯府?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秦璃很快就冷静下来,看了眼慌乱的红锦,抓住她略显冰凉的小手:“慌什么,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只管先去接了皇后的口谕再说。”
说完,秦璃就领着侯府众人与宾客们齐齐赶往侯府正院前厅。
只见在正院中,两名宫人簇拥着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娇俏小姑娘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一时也无暇多想,立刻跪在地上行礼。
“臣女秦璃,率领侯府众人前来接皇后娘娘口谕。”
站在那小姑娘左边的宫人捏着嗓子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见那相貌生的颇为娇憨的小姑娘突然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站在秦璃面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就是秦璃?怎么生的这般瘦弱,难道侯府真的已经穷到连用膳吃饱饭的钱财都没有了吗?还有你这模样,长的也不怎么样嘛,怎么就引得无川哥哥对你另眼相待了呢?”
小姑娘如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朝着秦璃说出这番话,当场就惊愣了一众人。
直到传来纪衡的声音,众人才知道这敢在定北侯府中放肆的小丫头是谁。
“银月,不可放肆,先请宫人传完皇后娘娘的口谕,你再说话。”
林银月看着同大表哥一起出现的纪无川,一双眼睛立刻放光,飞一般的就朝着纪无川跑了过去。
然后,如耍赖的孩子般抱住了纪无川的胳膊,撒娇般的摇晃着:“无川哥哥,你这段时间怎么都不见银月?银月去了好几次魏王府寻你,府中下人都说你在精心养病,不方便被打扰,无川哥哥,你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还是你在故意躲着银月?”
纪无川看着如孩子般缠着自己的林银月,下意识的就朝着秦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秦璃一脸诧异的望向自己,纪无川赶紧就将林银月抱着自己手臂的手拿开,沉色道:“银月,注意规矩,不可在外人面前失礼。”
林银月看着自己空了的手,不高兴的噘着嘴。
然后,小姑娘如感觉到什么,突然扭头看向秦璃,在对上秦璃不解的眼神时,一双眸子里立刻溢满了醋意和怒意。
“我得到的消息果然没错,就是你这个狐狸精在勾引无川哥哥是不是?你那双眼睛在乱看什么,小心我让人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秦璃虽说并不畏惧这个小姑娘,但是在听到她名字的瞬间,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林银月,银月郡主,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女,从小被抱养在宫中长大,虽说不是公主,但却胜似公主,性格被养的十分刁蛮,却因为皇后娘娘的宠爱,京中上下无人敢对她指摘一句。
秦璃不明白自己在什么时候惹上了这样一个煞星,当场就有些有苦难言。
“银月郡主,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与魏王只是相熟,并非你口中所言的那般不堪。”
林银月却是半点都不肯听秦璃的解释,趁着纪无川没留意,一股风般的冲到秦璃面前,一脚就踢在了秦璃的腿上。
看她因为吃痛而痛呼出声,林银月更是愤愤的发泄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