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宋织白还在大声喊叫,这动静外面一定能听得一清二楚。
原以为宋文山起码会进来看一眼,这样江行远就没办法对她施暴。
可那扇能救她的门,纹丝未动。
被逼到角落的宋织白,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喀!”
江行远直接掐住她的脖子,杀意浓烈。
“你不是说我要弄死你吗?好啊,我这次就真弄死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使力。
用力得,像是要把宋织白的眼珠子也挤出来。
“宋织白,这都是你自找的!”
江行远咬牙切齿,眼底的凶光越发狠戾。
“放,放!咳!”
宋织白被掐得只余气声,只能无力地捶打对方。
进气越来越少,大片的白色雪花蔓延进她的脑海。
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了?
短暂的走马灯,她的脑海里只闪过了老屋里的那张照片。
“妈……”
“嘭!”
就在宋织白差点窒息时,病房门忽然被撞开。
“快点制住他!”
医生护士冲了进来,一看里面的情形吓得魂飞魄散。
男生立刻去掰江行远的手,但两三个人愣是拉不开他。
主治一蹙眉,立刻吩咐。
“给他一针!”
小护士已经被吓得发抖,战战兢兢地取出准备好的安定。
可这手一抖,就有些无从下针。
旁边一个医生见了,立马从她手中夺过。
一把,扎进江行远的锁骨下静脉。
随着药物的推入,江行远的身体逐渐发软。
“咳咳咳!”
终于被放开的宋织白,一个趔趄跌坐到墙角。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憋红的脸色一时还无法褪去。
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潮湿的感觉。
拿到眼前一看,才发现全是血。
应该是刚才的口子被压到了一点,没止血反而把血液挤出来了吧。
“天啊,你的脖子!”
小护士跌跌撞撞跑过来,顺手给宋织白塞了块纱布。
“……我没事。”
宋织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站了起来。
转头去看又被扎了一针的江行远,眸色异常复杂。
“小姐,你的伤口得去处理一下。”
医生忙着处理江行远,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宋织白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走到外面,宋文山就在门口,位置都没变过。
父女俩打了个照面,宋文山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血迹。
但像是根本没见着似的,只说了一句。
“不管江行远对你做了什么,再忍忍,一定要好好完婚。”
“……”
宋织白低着头,没有看宋文山哪怕一眼。
她想指着自己流血的脖子,质问对方还有没有心。
可哀莫大于心死,她忽然怼不动了。
宋文山究竟能让她失望多少次呢?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他永远不可能不让她失望。
宋织白咬紧牙关,有那么一瞬间想放开按压伤口的纱布。
陌生人都会问一句,她爸爸却只想着用她做交易。
如果她就这么流血不止,流血到死。
她爸爸会不会有一丝丝的心疼?
但这念头荒谬得她自己都嗤之以鼻,他只会可惜没能攀上江家。
宋织白牢牢按着伤处,没说话。
转身,直接走了。
从楼上下去,她没去科室。
因为她最近没什么钱,能省一点就省一点。
所以自己去药店买了点药水和绷带,还把店员给吓到了。
对方差点想报警,还想送她进急诊室。
宋织白感受着这些陌生的善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谢绝了,只多要了一小包纸巾。
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擦拭掉快干涸的血迹,再自己胡乱缠了一下。
正把垃圾丢掉要洗手呢,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宋织白瞥了一眼,只觉得脑袋嗡嗡响。
但她还是接了,上司的电话不能放着不接。
“宋织白,你现在立刻马上,来一趟帝王宴!”
电话刚接通,周大为催投胎似的命令了一句。
宋织白“哦”了一声,就挂断了。
大客户组的人,应酬的局随叫随到是一条铁律。
她算是把自己的领导得罪了个遍,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
要想保住自己的工作,就不得不去。
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宋织白叹了口气。
“什么水逆啊,能逆成这样?”
她忍不住嘀咕一句,觉得自己是不是得去除一下煞。
将手里的血液药水冲洗干净,又检查一下衣服。
宋织白悲惨地发现,领口有一小滴血点。
这会儿再回去换,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能尽量搓洗一下,又用纸巾吸干水分。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不太出来后,就出发去帝王宴。
“你怎么现在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