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来人轻哼一声，傲慢地睨着她。
可在看到宋织白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衣服时，秀眉瞬时收拢。
“……柴总，这么早啊。”
宋织白皮笑肉不笑，从门内走出来。
既然都碰上了，她躲也没用。
柴萱颜打量起她，目光越发不善。
“宋经理真忙啊。”
她阴阳怪气地嗔了一句，意有所指。
宋织白假装没听懂，还很谦虚。
“还行吧，都是为了工作嘛。”
柴萱颜一听，脸色分分钟变得阴沉。
很想问，对方昨晚去了哪里。
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过夜，才会又穿着这身衣服来上班。
她微微眯起眼睛，昨夜的不愉快在脑海里一闪而逝。
工作结束后，她邀请过商谌。
因为是平安夜，就想和对方一起度过。
这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机会。
其实工作早就完成了，但她硬是抓着合作商，找了个理由开会。
让对方拖延时间，她这边做了很多准备。
氛围和礼物，都考虑到了。
在散会的那刻，满心欢喜地等在外面。
“谌，真是辛苦了。”
特意换了身符合节日氛围的裙子，红黑条纹自带喜庆。
柴萱颜上来就想勾他的肘间，营造出甜蜜的氛围。
可商谌，避开了。
“你没什么事可以干了吗？”
商谌冷冷看了她一眼，有点不耐烦。
似乎心急要去什么地方，根本没有说话的欲望。
“谌，今晚不如去我那吧？”
“我准备了……”
正想报出鼎鼎大名的三星米其林大厨的名字，她这顿饭约了大价钱了。
可没能说出口，商谌直接回绝。
“不去。”
他甚至拒绝都心不在焉，看了眼时间就大步离开。
柴萱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大喊他的名字。
“商谌！”
可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建筑荡出的回音。
柴萱颜气炸了，冲回去把东西全都砸了。
差点，就想叫人跟踪对方。
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去找小妖精！
秘书大惊失色，立刻拦住她。
冷静下来后，柴萱颜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她真的这么做，那就彻底完了。
但，她很不甘心。
此时再看到宋织白，那份不确定逐渐转化为偏执的嫉妒。
在柴萱颜眼里，就是宋织白。
盯着对方的视线，像是要把她的脸凿穿。
可骄傲让柴萱颜没法问出口，只能郁结地憋在心里。
空气短暂地安静了几秒，气氛诡异。
宋织白脸上维持营业笑容，都快抽筋了。
这位大小姐又发什么疯？
她也是服了，一大清早，就要开始倒霉了？
“柴总，今天亲自莅临，是有什么指示吗？”
宋织白笑眯眯的，工作之魂上身。
柴萱颜睨了她一眼，侧开身位说道。
“虽然已经跟你们签了合同，但考察不能免了。”
“经过昨天，更觉得有这个必要。”
她微微甩了下头发，就向旁边的助理伸手。
对方恭敬地递出一份文件，但不等宋织白看清柴萱颜就倒转。
不过这匆匆一瞥，宋织白还是抓住了几个字眼。
什么可行性？
她看向柴萱颜，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这个家伙，不会是想唱反悔这出戏吧？
定了定心神，宋织白依旧笑容满面。
“柴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既然已经签了合同，我们肯定会做到你满意为止。”
顿了顿，她才试探性地抛出一句。
“总不能才刚开始，就取消合作吧？”
“怎么不行？”
柴萱颜冷嗤一声，哂笑道。
“违约金我付得起。”
“……”
宋织白简直了，压着脾气回一句。
“那是当然，柴总肯定是付得起的。”
表面任打任骂，心里骂得可脏了。
就不喜欢跟这种超级有钱人打交道，动不动就要胁迫别人。
但她现在是乙方，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
“那柴总，现在就去项目部看看吗？”
宋织白让出道，有模有样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柴萱颜瞥她一眼，不接茬。
“你们宋氏看着人还挺多。”
她扬起脖子，端着个高姿态。
看向宋织白的目光很不客气，命令的语气说道。
“从这一层开始，带我参观公司。”
宋织白默默看着她，这是想叫她当导游呢。
但如果只是纯粹的参观，也还好说。
宋织白一下就笑了，态度更加良好地说道。
“我没来多久，不太熟悉，要么我再喊个熟络的人来？”
她自然是想把罗心拉过来，有老员工在不容易出岔子。
毕竟她初来乍到，是真的只对项目部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