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织白心下咯噔一声，好心情瞬间被破坏一半。
“对，我们做过商柴两家的单子，有资质进去了。”
文远清说得骄傲，仿佛这两单子都是他独立完成的。
宋织白犹豫了一下，不太想去。
确切地说，是不想跟文远清一起去。
“你不然找别人？我看大家都挺有空的。”
宋织白摊手，就她桌上全是文件。
文远清有些无奈，但这次在理。
“你有谈项目的经验，你跟我去是最合适的。”
生怕宋织白拒绝，他连忙补一句。
“这是个针对性的招标会，我们公司有很大机会。”
“如果谈成了，可以用你的名义签。”
听到这个，宋织白一下就精神了。
“你确定要用我的名义？”
“咱俩还分你我吗？”
文远清瘆人地笑了一下，总是要强调这点。
宋织白听得不舒服，但也心知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她现在，迫切需要成绩来改变现状。
狠了狠心，宋织白同意了。
文远清激动得手足无措，赶紧要去拿车钥匙。
中途因为回头，还碰倒了别人的水杯。
宋织白眼角抽动，忽然觉得有点不靠谱。
但这人不靠谱，不代表她不靠谱啊。
思忖再三，宋织白还是坐上了文远清的车子。
“织白，你是第一个坐我副驾的女孩子……”
车子刚发动，文远清就不好意思地强调。
宋织白双手交叠在胸前，忍着脾气。
“难道我要坐后面，让你当司机吗？”
她没好气地怼一句，扭头看向窗外。
“我愿意当你司机……”
文远清自顾自高兴，从不错失讨好的机会。
宋织白有点烦，回头就瞪他。
“你开不开？”
“不开下去，我来！”
“知道了，我开。”
文远清跟个抖M似的，越骂他越开心。
宋织白懒得搭理他，一路闭眼假寐。
等明显听到对方拉手刹的声音，才假装醒了。
“这里吗？”
“对！”
宋织白下车，看了一眼平平无奇的建筑。
在这种地方举办的招标会，规格应该也一般的？
她忽然有点失望，但来都来了。
宋织白可不想白跑这一趟，还是跟着进去了。
招标会还没开始，但现场已经有不少公司来了。
红毯之上，瞬间变成一个大型交际场所。
大家都在互换名片，刺探虚实。
宋织白身上没有名片，但面不改色收了一堆。
啥也别说先攒一波，说不定以后有用呢。
等她把名片都塞进包里，就有工作人员出来了。
座位是随机的，自己可以选。
落座的档口，宋织白刻意等文远清先坐。
她自己偷偷往后挪一拍，和他分开坐。
文远清一看旁边没人，奇怪地回头。
但刚想喊宋织白，他边上就有人坐下了。
他欲言又止，有些落寞。
宋织白正襟危坐，才不管他。
她是来看项目，又不是真的来陪他的。
“宋织白？”
却在这时，从她背后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立刻回头。
果然，就看到一个老熟人。
“庄总？”
有些诧异在这里见到庄例，宋织白都懵了。
差一点，她就脱口而出。
华凌已经这么不行，需要大老板亲自参加这种招标会的程度了？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庄例平静地说道。
“这个招待会，是我一个朋友办的。”
“我来看看。”
“哦……”
宋织白有点尴尬，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庄例则是端详了她一眼，陡然问道。
“你最近不顺？”
“啊……”
宋织白汗涔涔，这也能看出来？
她瞅着庄例身边没人，猫腰挪下去。
不然扭着脖子说话，太难受了。
“其实，是出了点问题。”
对着庄例，宋织白倒是好开口。
因为在她看来，这人跟他的导师差不多。
庄例微微沉了下眸光，并没有问具体的困难。
他还是那副端庄得像雕塑的模样，只问了一句。
“那，要回公司吗？”
宋织白微微一怔，此刻很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现在提起这个后路，有点打她的脸。
只是笑笑，宋织白没说话。
庄例收回视线，不会强求她。
但顿了顿，却是忽然说道。
“SV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什么？SV？”
宋织白以为自己听错了，脑海一片空白。
“商家那个SV？”
她还确认了一句，有点发懵。
庄例讳莫如深地看着她，点了下头。
“轰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