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女儿被人绑着身子,双目紧闭,眼角还垂着几滴泪珠,活脱脱就是一幅被人糟践过的模样。
但此刻屋子里哪还有其他人影,只怕人早已离开了。
想到这里,女人心中忽然一阵慌乱,先前只是说这不过是做戏罢了,怎么还当真了呢?
一时间,她刚想转身拦下前来看戏的众人,保住自家女儿名节,却不料为时已晚。
身后乌泱泱跟来一群女子,正手拿各种物件,带着家奴愤怒冲了过来。
“快,都给我把这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
“我倒是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行苟且之事!”
“都给我围起来!”
事情越闹越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其中甚至不乏当朝权贵嫡女,大家都是前来参加诗会的,身份自然十分尊贵。
单独数出一家,那都是顶面上的家世。
刘月如一家这些年托着三夫人的面,逐渐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也明白这参加诗会的好处。
此次来不过是想沾沾贵人气,好歹能混个身份,再加上先前那麽麽的话,便寻思这次若帮了三夫人,将来也能讨要更多好处。
便直接开口答应了下来,左右不过就是做一场戏罢了。
况且随着这些年他们家地位在三夫人的影响下,一跃成了小有家世,便忍不住开始幻想更高。
但谁能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眼下这个局面!
原本打算是抓到那小家丁非礼自己女儿的,但又未能得逞,这便就保全了半点名节,不至太过。
可现在看来,这哪儿还是保半点啊,分明就是全都丢了!
刘月如此时仍在昏睡,管事儿麽麽闻声只当事已得逞,脸上满是得意的带着人跑了出来。
口中还高声叫道:“好你个家奴,竟然敢……”
可等她挤过人群,来到门口看到这般场面,一时间嘴里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一句也没能吐出。
“这……这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是这样?”
闹哄哄的场景很快就让刘月如的妈妈,感到阵阵眩晕,脑子里全都是自己女儿名节完了的念头。
万念俱灰下,一时间竟晕厥了过去。
于是这些世家女子又纷纷指示自己家丁麽麽,上前搀扶着,接着再唤醒了刘月如。
小丫头醒过来还有些迷惘,见众人来后,立马就敬业的想起自己身上的使命。
于是立马哭了起来,口中念叨着登徒子,采花贼等等。
却是让人以为她已经失身,更加怜惜,但也注定自己名节已毁。
好在麽麽聪明,立马上前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表示感谢他们带人来援,但现在这已经是自家的事情了,就请诸位先退避一下。
众人也知晓女子名节有多么重要,闻言都纷纷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带人离开。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麽麽才转过脸凶狠的看着刘月如。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让你抓的人呢,人哪儿去了?!”
听到这话,刘月如这才想起,刚刚在屋子里的沈新年跟萧容鱼,此时早已没有踪迹。
立马一阵慌乱了起来,面对麽麽弱弱道:“我……我……我先前进来的时候,他们两人是在的啊。”
“他们……他们刚刚明明就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说着说着,刘月如也急了起来,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名节!
先前商量好的剧本不是这样啊,现在抓不到两个人,那自己的名节怎么办?
想到这里,顿时假哭变真哭了起来。
麽麽见她这幅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坐下沉思片刻后立马缓声道:“你现在就走,不要留在这里。”
“今天的事情,夫人会为你处理好的,这段时间你暂且在家中不要出来走动。”
名节已经丢了,今天这么多人看见了她衣衫不整,再加上找不到人,谁知道刘月如经历了什么?
就算她说自己仍是处子,可经历过这件事儿后,又有几人会相信?
所谓流言蜚语三人成虎,不外如是,到底是三夫人的人,再加上这计策乃是出自她手。
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己也得想办法,怎么给三夫人一个交代!
交谈中,刘月如的娘也缓缓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女儿。
顿时也跟着老泪纵横,看向麽麽开口道:“求麽麽给咱女儿一条活路吧!”
未出阁的女子经历这样的事情,往后还怎么嫁做人妇啊!
更重要的是,他们家客全指望着刘月如能飞上枝头,帮家里成就世家呢。
可现在,全都是做梦了!
麽麽闻言冷笑一声,颇为头疼的连连叹气,心中不断怒骂刘月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脸上却还得强挤出一抹同情的神色宽慰道:“放心,此事自有三夫人做主,小姐名节自会得保,无须担心。”
“你且带着小姐先行离去,否则恐事有多变。”
“对!现在不能待在这儿,我们要马上离开!”
这话仿佛成为了一句魔咒,刘月如的娘一把将她搀扶起来就往外走。
不料恰好撞见沈新年跟萧容鱼正款款走来,两人一前一后,仿佛什么都不知道般。
看着哭哭啼啼的刘月如惊讶道:“咦,小姐这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狼狈,还衣衫不整,莫非是……”
沈新年话音刚落,便见那刘月如差点儿跳起来,指着他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