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自作多情还不行嘛。”
沈新年笑了笑后,随即便见杜小姐打开拜帖看了看,片刻后便点头道:“明天嘛,还有其他两家的姐姐在呀!”
“真好,娘亲让我过来后,一定要多多与人结交,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跟姐姐们亲近一番!”
看着她那脸上的兴奋之色,沈新年忍不住有些好奇道:“怎么听你这话,好像之前就没人愿意跟你来往一样?”
“不是啊,还是有很多人跟我来往的,只要我感兴趣的,就会让张哥去请回来。”
听到这话,沈新年忍不住想起先前在门口的时候,那位张姓壮士的言论,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请教杜小姐,这位张姓大哥,先前也是贵府上的家丁?”
杜小姐听后微微一愣,紧跟着注意到沈新年那略显怪异的脸色,下意识捂嘴轻笑了起来。
“并非如此,这张哥先前乃黑风寨寨主,因家父回城路上所遇,见他虽然落草为寇,却不忍为难老幼,便将他收做家丁。”
好嘛,难怪刚才说话的时候,一嘴的黑话味,感情先前还真是道上人物。
沈新年苦笑了两声,只觉怪不得这些年杜家虽然起来了,却极少跟那些世家门阀有所来往。
想必这些自诩有点底蕴身份的世家,单单只是看在那家丁的言行上,恐也难与杜家结好吧?
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夸张,先前就曾说过,此时衡量一个世家是否有作为世家的实力,基本上就是看府上下人的。
家生奴越多,就证明你的家族越是繁荣,并且昌盛的时间越久。
因此很多真正的门阀,哪怕是下人,都要比一般人更讲究礼数,生怕给主家门楣抹黑。
而且这些家生奴也并非一辈子都是奴才,若主家有本事,后面修了学堂,也会让他们的后代去蒙学。
倘若这些小辈们勤学上进,那么就会直接放契,改为民籍,好让他们参加科考。
如果科考上了,便会赐予姓氏,从主家分出去后变成支脉,逐渐延绵下去。
这就是现在各种家族的手段,他们可不会单单拘泥于田产银粮,更重要的就是人!
沈新年是如何知晓这些的呢,因为他脑海中就有关于这些的记忆,因此才这般熟悉,想来前身也算是蒙学过的人吧。
杜小姐见他迟迟不说话,也不着急,只是双眼好奇的打量着沈新年。
等他回过神后注意到了,忍不住失笑开口道:“好看吗?”
“挺好看……啊!”这时候杜小姐才发现自己偷看人家被发现了,先前本就略显红晕的脸颊,更是浮现上两朵红云。
有些想伸手捶打一下沈新年,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打情骂俏的嫌疑,一时间倒是不知如何是好。
沈新年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暗笑不已,到底是古人,不像现代女孩子一样,几句话就能开车开得比自己还六。
这个时候,稍微一些玩笑,就会让女孩子羞得不行,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现如今既然拜帖已经送到,那小人便先告辞了,静候明日杜小姐上门。”
男女有防,沈新年到底还是知道,自己现在身份有些低了,并且这里也非前世,言行举止都要注意一点。
于是笑着行了一礼后,便朝着外面走去。
不曾想杜小姐却忽然高声道:“等等,我给你个东西,以后你拿着这东西就能随时上门找我了!”
说罢,杜小姐从身上摸出一块玉佩,递到了过来。
沈新年愣愣的看着她,只觉得这玩意儿无比烫手,毕竟这可是玉佩啊!
千万别以为这玩意儿就只是个样子货,实际上但凡是能佩戴玉佩的,基本上都极有身份。
而且玉佩纹落也十分讲究,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籍,就只能用什么样的纹。
一旦要是错了,甚至可能会被抓去蹲大牢,由此可知这东西并非轻易就能予人的。
杜小娘这般对自己,莫不是真看上我了?
沈新年茫然不已,但杜小姐见他迟迟不伸手接过,略一皱眉后便干脆直接强塞进了他手中。
而后开口道:“以后这东西给张哥看一眼,他就会放你进来了,不必让其他下人通传。”
“否则要是被哥哥知道了,少不得又得一顿唠叨,行了,你先回去吧。”
说罢,杜小姐转身就朝着后宅走去,仿佛自己先前送出的并非玉佩,而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
沈新年则是拿着玉佩,直至走出了杜府才算回过神来,然后苦笑不已。
这东西要是拿回去被自家那位大小姐看见了,不知道又该如何解释啊……
沈新年开始感到有些头疼了起来,自家这不过出门送份拜帖,咋还带了块玉佩回去呢。
想着这件事情,他慢慢往回走,却正好在路过明镜湖边儿时,忽然听到岸边传来阵阵喧哗的声音。
“快来人啊!救命!有人落水了!”
“快快快,有没有人会水下去帮一把手啊!”
“船家,船家你快帮帮忙吧!”
听到这声音,沈新年立马转身便朝着湖边冲了过去,恰好见到有两艘乌篷船正朝着湖边划了过来。
而不远处,一名小姑娘正大呼小叫着,神色急迫的看向距离岸边没多远的水面,那里一个人影正在不断扑腾挣扎!
见此状况,沈新年二话不说便直接跳了下去,宛若游鱼般一口气便潜泳到了对方身下,然后用尽全力将对方托出水面。
那人有了借力点,立马就紧紧抓着沈新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