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也在三夫人的意料之中呢?
沈新年来不及多想,立刻就转身去叫上了酒楼里面正在休息的陈家的仆役,请他们一起找人。
并且立刻上报给了里长,让他在附近也看看。
一个七岁左右的孩子,在附近玩耍也就算了,最怕的就是遇上了拍子。
况且,这样的人,万一偷完了这家,又来偷下家的孩子,又怎么办?
所以里长也是痛快的让其他人开始帮忙,大家一起找!
“小草!你在什么地方?”
“小草!”
一条街的人都走了出来,互相呼喊着,但是足足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任何的音讯。
不得已,沈新年就先让陈奉之的家人回去,然后自己坐到了酒楼里面。
匆匆赶来的陈奉之,一瞧见沈新年颓废的坐在了酒楼的厅堂里面,也是难受:“你这忙活了一天,又找人找了一夜,还不去睡吗?”
“我想不通啊。”
沈新年坐在了凳子上,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脑子里,却依旧拿不到把事情穿成串的线。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小草的失踪,跟他们是有什么关系吗?
陈奉之看着他的样子,也摸着下巴:“对啊,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作用?勒索,还是敲诈?你这个身子骨,也敲不出几两肉出来啊。”
没错,他是萧容鱼的仆人,就算是跟陈奉之两个人合起伙来做生意,那现在也没有多少钱财。
那么不求财?
求什么?
只能是求命!
沈新年忽然站起来,他隐隐约约觉得,如果事情往这个方向想下去的话,或许就能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了。
三夫人和顾淮,一个是想要彻底的掌握镇国公府,一个是想要迎娶萧容鱼。
但是在他们的眼睛里,有一个人是绝对绕不过去的,就是沈新年。
可是想要他死,除非是犯了国法,否则的话,毫无办法。
因为,陈奉之在他身边放了几个跟班,他们不好动手。
而且萧容鱼知道了的话,也绝对会不依不饶的。
那么……想要把小草的失踪,栽赃到他的脑袋上?
让国法来杀他?
沈新年一下拽住了陈奉之的手:“来,跟我去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
“长安县!”
……
大乾的京城,跟唐代长安的京城差不多,按照中间的那条笔直的大道,将国都一分为二。
左边是万年县得的治下,右边是长安县的治下,并不设府。
但因为是天子脚下,所以明明应该是七品的县令,破格提成了六品。
并且这个小小的县令,也是要上朝的。
这样破格的方式,在大乾立朝的初期,是被人诟病的。
但是现在时间久了,许多人也对皇帝当初的设想感到了钦佩。
因为这相当于皇帝直接管理京城。
可是这就苦了两个县令了,上头有一堆比他们大的官不说,还有一堆的皇亲国戚。
日常的政务,还要直接抄送给皇帝,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是要直接被问责的。
所以,他们的日子,很是不好过。
有特别是有诉讼的时候。
吕县令看着堂下站着的人,很是不可思议的说:“你说什么?陈公子,您再说一次?”
“我说,这个还没开张的陶陶居,对我下毒。”陈奉之理直气壮的说:“幸好我的家人聪明,抓住了这个下毒的人。”
这……一个商贾,居然敢对陈奉之这样的人下手,那简直就是疯了啊!
吕县令一拍惊堂木:“这个酒楼的老板是谁?还不把他抓过来!”
“大人,是在下!”沈新年跪了下去:“在下是镇国公府大小姐的家丁,跟人合伙开了酒楼,昨日是酒楼预开张的时候,我家的小姐带着人过来捧场。”
什么你的酒楼,明明就是镇国公府的?
吕县令在心里面嘟囔着,朝廷不准官员经商,可是没说不准家奴经商啊,这种方式,京城里面的大户人家比比皆是。
那种毫无背景的商铺,在京城里面倒是异类。
等等……
吕县令瞪大了眼睛,看了一下陈奉之递上来的供词,倒吸了一口气。
他复杂的看了一眼下面。
嗯,眼前这个人是萧容鱼的家丁,搞破坏的是镇国公府的三夫人。
这不就是镇国公府家的家事嘛……
吕县令刚想开口,在一旁的陈奉之抄着手说:“大人,我可是躺在床上疼了一天一夜的,您得好好想想。”
刚刚要开口的嘴,吕县令又闭了上去。
没错,的确是镇国公府的家事,但是这受害的可是陈家的公子。
这……
吕县令觉得自己的头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新年连忙说:“大人,我家的姑娘,原本是想将新开酒楼三个月的收益,捐赠给慈幼院的。如今,却因这件事情,让酒楼的声誉蒙尘,实在是……请大人做主!”
吕县令更加为难了。
谁不知道上一次赈灾的时候,萧容鱼是首善,连天子都是当庭嘉奖过的。
而且他这样说了,那便是他这个当县令的……
吕县令满嘴的苦,早知道当长安县县令如此的麻烦,他还不如外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