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所有的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以三夫人的权势,如果在萧府里面,把萧容鱼不声不响的弄死的话,那绝对是可以的。
萧睿在外,等他赶回来,萧容鱼说不定都已经下葬了,难不成还能开棺验尸不成。
所以,萧容鱼之所以能活到今天,那么就是萧睿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是的,他在暗中的保护对方。
沈新年看着眼前这个石头一样的男人,却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虽然暗中的保护也是保护,可是哪里及得上当面说一句。
我护着你。
多少人的亲情,就是因为不说,才毁于一旦的。
萧睿的眼神里没有赞赏,也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坐下来缓缓说:“明日起,你要跟容先生学习。”
“学习?”萧容鱼哪怕是真佛,现在也是动怒了。
萧睿出去之后,把她丢给了三夫人,在小院子里生死不知。
如果不是沈新年的话,她甚至都活不到萧睿回来。
他是父亲!
可是却做了什么?
还不如一个外人!
一个家丁!
萧容鱼冷笑一声,“我不。”
“如果你不学的话,你后面的那个,我是真的保不住他。”
沈新年暗自乍舌,这个人,果然是个沙场上来的将军,一语就能拿捏住萧容鱼。
而他也不敢说一句,大小姐不用管我。
古代封建社会,能跟你讲什么人权吗?
“我早就把卖身契给了他,他现在是良民,你敢?”
“各有各的死法。”萧睿平静的说着,“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萧容鱼脸崩的紧紧的,半晌之后才说,“好,但是我以后,不住在镇国公府。”
“可。”
“我要独立门户。”
“学完就可。”
沈新年能够体会得到,现在的萧容鱼就像是把拳头打到了棉铺里,一点声响都没有。
“夜深了,我要去审王氏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萧睿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留下了两个人就在原地。
而正当两个人发愣的时候,萧睿在一旁远远的说,“既然沈新年的卖身契已经还给他了,日后就不许再登镇国公府的门!”
一句话,就把今晚的所有事情,全部下了定论。
沈新年想着,自己就愿意到镇国公府吗?
如果不是为了萧容鱼的话。
镇国公回朝的第一日,就这样结束了。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整个京城都对镇国公府表示……害怕。
没错……
宁国公府的世子顾淮,被亲自上门的萧睿,拿着鞭子,狠狠的抽打了一百下,几乎就是皮开肉绽的。
他爹宁国公,就只能在一边脸色铁青的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求饶的意思。
仿佛这个人就该这样被揍。
整整一个上午,宁国公府的上空,就盘悬着顾淮的惨痛叫声。
而另外一件大事,萧睿奏请了皇帝,给他进行赐婚。
当然不是正室,而是一位妾室。
这……
不是妥妥的打那位自视甚高的三夫人的脸面吗?
而他们后面才发现,那一位三夫人,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就被国公锁在了后院,几乎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可是这已经跟沈新年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首先,沈新年去衙门办理了户籍,从大乾的律法上面,他已经是一个良民。
拥有考科举,参军或者是做任何事情的条件。
当萧睿出现的第三天,距离新年封府的日子,还有三天的时候,他从衙门里面走了出来,怀里放着那张薄薄的纸。
陈奉之的马车,就在不远处等着他。
“你这下,想做什么?”
“经营好陶陶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沈新年承受着陈奉之忽然搭上来的肩膀,然后坚定的说着。
这倒是让陈奉之暗叫了一声麻烦,于是就说:“你都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还不考科举?”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考科举的材料?”
沈新年狐疑的看着他,谁不知道古代士农工商,但是那也要有这个功力啊!
他是一个医生,脑子里装的是医书还有各种的数据,谁没事就去看古代的典籍啊!
再说了,文言文的功力,那得是从小就练出来的。
他不行。
“不是,你这个脑子,多读几年就一定有的啊!”
沈新年从他臂膀里面抽了出来,“你这是当了哪家的说客?这么想让我入仕?”
“没有,真的没有。”陈奉之一脸的严肃,然后就说,“你家大小姐呢?听说是从镇国公府里面搬出来了。”
“嗯,现在每一日都去镇国公府听课,但是不知道听什么。”
沈新年其实也很好奇,这古代的教育,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还能再教什么?
而且他是打听过了,那一位容先生,是随军的录事,也就是说,知道的事情,多数都是关于军旅的。
那么让一个闺阁里面的大小姐,忽然去学这些?
有时候,静静的想一下,萧睿不止是石头,还有一个石头的脑子。
这边跟陈奉之两个说笑的走出了衙门口的范围,然后一转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