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政缓过神,他看向了自己的脚。
只见沈新年一只手搭在他的脚上,低着头,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又看向自己旁边,萧睿倒是绷住了没笑。
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
“你是该节制一点了。”
沈新年差点笑趴在地上。
说起来,眼前的两个人都是习武之人,身体肯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但是沈新年就是好奇,这袜子穿到古人的脚上是一个什么有意思的情况。
因为脚底穴位,任凭你是什么强壮的人,都未必能抵抗的了这穴位的按摩。
“让他来。”秦政黑着一张脸,把自己的脚板在榻上搓了搓。
“莫着急,让我来帮你按摩舒缓一下。”
沈新年坏笑着,一把拽回了秦政的脚。
“这脚底的穴位,其实是对应着你身体内的五脏六腑的,经常做一做这足底按摩,也可舒经活络,益气养血……延年益寿!”
秦政已经疼得龇牙咧嘴完全顾不上了那皇家风范,刚把脚挣脱回来就让沈新年又给捞了回去。
“就现在……戳他。”
秦政咬着拳头才忍下那股要了命的胀痛,随即用手指向了在旁边看戏的萧睿。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赶紧给他指婚啊!也消耗消耗他不就完了?”
沈新年跟秦政调笑着,松开了他的脚。
可是戳完萧睿,沈新年是真的慕了。
这家伙身体壮实得简直像头牛。
肾那里的反应区,沈新年用上了三分之二的力来拧动,萧睿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连一滴汗都没有。
秦政在边上脸都看绿了。
“指婚,即刻指婚。”
沈新年拿着小锤在萧睿的脚底下摁了一圈,愣没把这位冰山男人给摁出一声过。
眼看萧睿就要赢了。
“刚才忘了下个注,以证明你如何输与我。”
萧睿扬起嘴角,略显得意地对秦政说道。
最后终于只剩了一个肝经。
秦政那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出乎意料的,萧睿被戳上的那一刹那,平淡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
“这里疼?”
秦政闻言,迫不及待地看向萧睿。
沈新年敏锐地抓到了这一变化,顿时就来了精神。
他干脆用上了点力,小锤在萧睿的脚底肝经那个部位又转了转。
萧睿疼得一把握住了秦政的胳膊,差点从榻上跳起来。
“哈哈哈!”
秦政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
“萧卿,怎么样,你我各占一成。”
沈新年拉住萧睿的脚,轻轻地按摩着肝经那个部位,好心地提示着,“肝气淤堵,状为情绪压抑,睡不安稳,饮酒过量。”
萧睿感受着脚底那酸胀的按压感,慢慢地运气适应了下来。
最后用手压着额头,“嗯。”
“行了,脱下来吧。”
“此局平分秋水,依我看二位都属那神龙马壮气宇轩昂之辈,无须担心。”
沈新年收起了小锤,又向窗外看了看天色。
“这一次可以在家待多久?我与你配些养肝化瘀的药来调理调理。”
萧睿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却面色平和地说道:“你只管配,我不耽误吃。”
秦政不乐意了,“为何不给我方子调理?”
沈新年收起那两只按摩袜子,“你无需调理,就按他说的,节制即可。”
“我若与你调理,你怕是玩得更猛烈,不可。”
秦政:“……”
快到晚饭时刻,杨皇后又差人来寻,豫言喜只好劝着秦政往回赶,饭都没吃就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沈新年这边和萧睿父女用过晚饭,又去了一趟睿和馆,为萧睿配过那疏肝解郁的药之后,又整理了一下睿和馆的开支账单,填补了一些药柜里的药材,这才又赶回家来。
回到国公府才发现萧睿和萧容鱼都不在府里。
原来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中秋节的第二日,京城的街上会设有游园会和花灯节,箫容鱼陪着萧睿一同去赏灯游园了。
沈新年本想前去寻找,后来又觉得,这本是萧容鱼同萧睿难得的亲情时光,便没再前往打扰。
这时,门口突然又有人送信来。
小厮递给沈新年,他才发现那位金甲小哥已经被小厮让进了院子。
“不是刚回去吗?”
沈新年愣了,这秦政能有什么事,下午在这儿的时候怎么不说?
“沈新年:前日里的抗旱农物宴席十分不错,朕准备在京城大力耕种,但官家人手不足,且部分兵将已调离,朕需要你去找些人来。秦政”
沈新年无语了。
这让他上哪儿找人去?
眼看着那位金甲小哥还在院里坐着,沈新年顿感压力山大。
只好研墨提笔给秦政回信。
“老秦:找人就要付工钱,你打算一个人给多少钱?”
短短一句话,沈新年再没多说,干脆塞好了信纸拿给了金甲小哥。
这才坐在那儿开始发愁。
等到萧睿和萧容鱼回来,沈新年还是没有主意。
看到沈新年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坐在院子里,萧容鱼噗嗤一笑。
“缘何一个人坐在这里发愁?风寒才好没久,莫要再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