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那闹剧渐渐平息之后,陶陶居的生意比上一个月简直翻了两番。
以至于把萧容鱼忙得热火朝天,一时间已经忘记了要挂念沈新年的事情。
直到伙计把那封信送到了她的面前。
萧容鱼一度没打算停下手,只是瞥了一眼之后,看到那熟悉的笔迹之后,方才兴奋地将那封信捧了起来。
待她看完信,心中更是开心,一整天脸上都是笑盈盈的模样。
这种感觉却比两人每天待在一起的感觉更是甜蜜和期待。
晚上,她留在了陶陶居与胡二牛还有胡小成胡小草一起用了饭,便由国公府的家丁驾着马车接了回去。
自从沈新年远赴北凉之后,秦政便派了一支亲军侍卫,将国公府严丝合缝地看护了起来,顺便将萧睿留下的侍卫也给包围在了里面。
弄得萧容鱼每天进出国公府都要将自己学的像萧睿一样严肃,方才和那门口的阵仗相配。
回到了房里,萧容鱼立刻就开始给沈新年写起了回信。
她也不由自主地把这段时间内,陶陶居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写给了沈新年,甚至于院子里的猫生了几只小猫也写了上去。
就恨不得将这日里发生的的事情全部都写下来给那个人知道。
就好像那人在身边一样,不停地诉说着这身边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直到这个夜里,萧容鱼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终于如潮水般翻涌了出来。
睡觉的时候,她将沈新年的那封信放到了枕头上,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
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雷鸣的队伍终于回到了营地。
征战了三天三夜,每个人的盔甲上除了泛着那冷森森的寒气,都也或多或少的沾上了血腥之气。
身上的衣物满是尘土,连战马的身上都是一层又一层的砂砾,马鬃之间甚至有一些小石子缠绕其中。
看得出来,这些人应该是冲进了戈壁滩。
队伍里不少人也挂了彩,却是轻伤不下火线,脸上挂着深深的疲惫。
唯一不变的,还是眼神里那坚毅的光彩。
雷鸣骑着战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脸上也是一样的脏污,却依然没有遮盖住那炯炯有神的目光。
沈新年冲到队伍跟前,伸长了脖子四处找陈奉之。
直到雷鸣身侧,一张脏黑的脸呲着白牙对他使劲儿笑,他才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陈奉之!”
沈新年兴奋地大叫。
陈奉之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步跑到沈新年身边,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你小子!不带这么吓人的!”
沈新年捅了一下他的肩膀,又将他全身上下快速检查了一遍。
“放心!不曾受伤!”
陈奉之拍着胸脯,搂着沈新年的脖子。
“你怎么样?这几日在营里待得可还习惯?”
“我好的很!”
沈新年还要再说什么,背后传来了几声“咳咳”声。
两个人对视一笑,忙不迭转身,沈新年向着雷鸣行了一个大礼。
“沈新年见过雷将军,雷将军此番属实辛苦了!”
“恭迎将军归来!”
沈新年的身后,震耳欲聋的高呼声一阵阵地传来。
雷鸣还未下马,他的身躯威严高大,敛着目光向那声音的来处看,却惊奇地发现,那高呼的队伍最末,竟然是日前还在伤兵营里躺着的那些伤兵。
那些人看起来精神竟已是恢复了大半的样子,身上完全没有日前受伤的破败感,就连身上的绷带都是干干净净的,虽然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却是没有失了半点那斗志。
雷鸣看在眼里,心下却有些震撼。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沈新年。
“沈新年,你可是施了那什么法术?”
雷鸣笑着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了沈新年身边。
他指着那些伤兵说道:“为何我那些将士,这士气却是比受伤之前更是高涨?”
更让雷鸣觉得好笑的是,出征之前自己都没曾看清过这些兵娃子的模样,如今却是一个赛一个的清晰,模样一个比一个英武不说,眼神也是相当的果敢和明亮。
“哈哈!雷将军是不是觉得我师父厉害?”
一直候在旁边的冯裕腾乐开花了,连忙戳了戳沈新年。
“师父师父,雷将军夸您!”
就跟夸的是他自己一样。
沈新年有点尴尬,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冯裕腾像个孩子了。
“师父?”
雷鸣的目光落到了冯裕腾身上,一副玩味的样子。
“本将军这才出去了几天,你可就拜了师父了?”
冯裕腾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指着沈新年跟雷鸣说道:“您看!我的师父在此!”
明明自己是师父,沈新年却觉得此刻只想钻进地里去,隐形不见。
为什么觉得尴尬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太别扭了。
雷鸣哈哈大笑,指着沈新年说道:“你小子一来我这儿,就先拐跑我一个弟弟!”
沈新年简直哭笑不得,只好跟雷鸣夸起了冯裕腾。
“雷将军,你这位弟弟可是了不得。”
“日后必成大气候!”
“好!”雷鸣高声赞许:“那就辛苦沈先生好好栽培了!”
这时,一直留守在军中的一个副将上来前报,说那火头军已经将那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