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拦住杨庭,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确定?”
“是啊!”
杨庭笑眯眯地点点头:“你就别操心这个了,说吧,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只管吩咐!”
“皇上说了,这一次一定要帮你这陶陶居再创收一番!”
一番话,把沈新年感动地都快哭出来了。
这回忙完了,这些年货一定给这些人每人都准备一份。
皇上那边家眷多,要给他准备十份才好。
说完,杨庭便带着人迅速投入了沈新年的年货准备当中,这些人都是秦政的御用膳官,搁现在说那都是给高级别的人物专门做饭吃的,都是顶级厨师的级别。
同时因为上一次的抗旱宴席,沈新年教会了他们不少做菜的方法,因此这一次他们上手特别的快,又有杨庭从中协调管理,这些人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沈新年忙里偷闲回到房中去读了秦政的信,读完就傻眼了。
这下他知道杨庭他们为什么说不用他发工资了。
秦政整了一套曲线救国的招,准备把他们的工钱从萧睿的年薪里扣。
然后让沈新年在陶陶居里给萧睿分几个股,这样就不会亏了。
沈新年无语了。
秦政这个老狐狸,总是逮着萧睿坑。
然而他看到信的最后一句,更是欲哭无泪。
“萧睿今年的年度俸禄特别多,都是朕赏给他的,拿出一点用不打紧,可朕和他相比是没有私人的小金库的。我们作为你的朋友,他又是你的岳丈,更是亲上加亲,那么朕出人,他出钱,多么合理的一件事。相信他也不会有什么顾虑的。”
“人你放心用,做出什么新奇的好吃的东西一定要给朕留一些,若是你敢忘了,朕扣萧睿双倍的俸禄,望知悉。秦政”
完蛋了这回把萧睿这位鳏寡老人给坑了。
虽说这点银子也不是啥大事,可萧睿平日里辛苦奔波,赚得都是那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钱,本来还想让他多攒下些,给他再觅得一位良人,踏踏实实地过好后半生。
毕竟他这性子,让他去很贴心地哄一位小娘子开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那要怎么征服人家呢。
必定是家世了。
家世显赫条件优渥,还愁找不着对象。
换句话说,人家就是不找老婆,这大半辈子辛苦攒下来的家底,也是留给萧容鱼的。
可这回好了,以后再求秦政办事,他准是还要逮着萧睿坑的。
沈新年甚至觉得是自己把萧睿给坑了。
这不成了冤大头了吗?
哪知萧睿后来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是因为那钱不算多他出的起,而是因为他有办法治秦政。
“你且做你的事,他耐我不了何。”
“再说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权当支持你的辛苦了。”
沈新年想到萧睿还要帮他负担睿和馆的房租,又给他们买了那么大一座宅子,实在是心有不忍。
可萧睿也在为沈新年的实诚感到慨然。
这个年轻人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无一不是将自己的利益摘除在外,甚至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一心一意地为秦政效劳,为大乾百姓造福。
此刻却是因为这一点银子而觉得对不住自己。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往往都具备奉献精神的人,他们的悲欢便是相通的。
……
那些御膳房的人来了以后,沈新年想要准备的那些年货很快就产出了不少,
两天之后,来陶陶居订酒的人发现,这里的掌柜居然推出了年货套盒。
那门口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桌案,桌案旁边放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各种年货套盒的品种和价格,而桌案上摆满了这两天刚刚做出来的各种扣碗套盒,还有新鲜的腊肉干和腊鱼干,甚至还放了十几块火锅底料。
沈新年没有将价格定得太高,主要就是想让这些人尝个鲜。
胡小成和胡小草子在门口招揽着客户,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人过来。
人们都看着这些东西新鲜,便有人简单买了几分回家尝鲜,沈新年则将那烹饪的方法写在了油纸上,让白芷在门口收钱,收过钱就发一个。
这样一来,来订酒的那些达官贵人便是一同订了这些年货回去,因为他们很多人都在宫中吃过上一次沈新年做过的抗旱大餐,这一次又闻御膳房的人过来帮忙,很多人都订了不少。
萧容鱼手里拿了厚厚一叠订单,晚间便从国公府调来了人手帮忙,三日里做出了不少套盒,按着订单的先后顺序给那些人送了去。
这下陶陶居又稳赚了一笔,一个月后,杨庭便带着御膳房的人跟沈新年告辞,除了带上皇上那十份套盒,沈新年又送了他们每人两份年货套盒和一坛陶陶居的桂花酿,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回了宫。
当月的账目一出来,沈新年便从账上支出了萧睿股份双倍的银子,自己揣着一路送回了国公府。
当他把那些银子放在萧睿的桌案上的时候,萧睿显然有些不适应。
他从出生以来,也从来都没有向别人伸手拿过银子。
萧睿把那些银两往一边推了推,艰难的来了句。
“真的不必。”
沈新年却一本正经地推了回去。
“按照秦政的办法,这就是你应该得的啊!”
萧睿怔了怔,又看了眼那堆银子。
少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