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医术,可谓冠绝天下,我相信你,而且我也会继续找寻下蛊之人。”
看着二人疲惫的模样,容钰开口道:“二位,还是先休息片刻,如今时候亦不早了,小姐的安危重要,您二人的身体亦同样重要。”
待萧睿回去,容钰又单独找上沈新年。
“沈公子,您当真没有法子?”
沈新年轻叹,道:“蛊虫一道与医道,虽有相通之处,但终归是两条不一样的道路,我暂时想不到应对之法。”
“其实,南楚的那位朋友,只是我虚构的。”
“你说什么?!”
“我必须给国公一个希望,至于那蛊虫,我虽知道不多,却也了解一些,若是沈公子能够分析清楚,说不定我能想到一些办法。”
“那你为何……”
“国公对小姐的态度,你也清楚,如果不是稳妥之法,国公未必会让我尝试。”
沈新年大抵明白他的心思,但身为医生,他同样不支持冒险之法。
更何况!
那个还是他的娘子!
让娘子冒险,沈新年一万个不愿意!
见沈新年如此模样,容钰又道:“沈公子,如今你也没有办法,难不成就这般硬拖着吗?”
沈新年颔首,答道:“至少还有些时间!”
“这一点,我与沈公子是一个想法,我如今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做好准备,倘若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
后边的话,容钰没有往下说,但沈新年听得懂。
如果没有找到凶手,无法知道应对之法,就只能去赌一把。
因此在思虑之后,沈新年应道:“此事,不可让国公知晓。”
“自然,否则我不会单独跟你说这些。”
“至于你说的方法,成功几率有几成?”
容钰想了想,答道:“三成吧!所以还是要先考虑找到凶手,只有找到下蛊之人,才是最稳妥的。另外就是我回来的事情,不要跟裕腾说。”
“不管如何,你二人终究可以以兄弟身份相处,为何要做到这般决绝?”
容钰笑着摇头,“我父母总归是由他陪着到最后的,相比我,他更需要那样的名分。”
沈新年终究只是轻叹一声,没再多说。
……
话分两头。
因为萧睿的行为,整个京都的高官都胆战心惊。
那位镇国公明明已经远离了朝堂纷争,这些日子却如同疯子一般。
众朝臣,想不通,而且镇国公现在这般嚣张,显然是有皇帝撑腰,皇帝要做什么,他们也想不通。
不过终归还是有些消息比较灵通的。
“好像是萧家的女儿出了事情,萧睿想要找到行凶者。”
“萧容鱼?为何有人会对她出手?”
“不知道,应当是萧睿,或者他那个赘婿做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跟福源寺有关?”
听到福源寺,当即有人反驳道:“福源寺一事,虽然给陛下送了拿捏我等的把柄,但我等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情牵扯萧容鱼有什么意义?即便萧容鱼死了,对我等又有什么效果?相反,还会引得萧睿发癫,得不偿失,诸位应当没有人愚钝到这个程度吧?”
“确实!福源寺的事情,大家都说了就此作罢!”
而这个时候却有人说道:“好像顾家那位,对沈新年下手了?”
“嗯?”
“因为福源寺的事?”
“或许是吧?加上沈新年跟顾家本就不太对付。”
“这个事情,萧睿知道了没有?”
“不清楚,总之最近低调些,萧睿那个疯子不癫还好,一旦他发癫,只怕陛下都拦不住。”
“罢了,只要他女儿的事情与我等无关,就随便他怎么折腾去,最后坐不住的也不会是我们。”
这些臣子的对话,传不到皇帝耳中,也传不去萧睿府上。
如今萧容鱼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沈新年几乎都没有离开过,每日都在用针灸给她调理身子。
秦政对于萧睿的情谊是真的,自然也关心萧容鱼。
今日抽空,大乾的皇帝陛下去了镇国公府。
“容鱼的身子可有好转?”
沈新年无奈地摇了摇头,答道:“自前天夜里,一直到现在,都睡着。”
“连你也没有办法?”
“暂时是的!”
“萧睿那边呢?一点线索都没有?”
“线索是有的,还抓了几个人回来,但下蛊元凶,恐怕早已离开京城。”
秦政神色低沉,道:“抓的人在何处?带朕去瞧瞧!”
沈新年对此倒不抗拒,当即带着秦政去了地牢。
萧睿抓来的几人,都是年轻女子,而且大都出自青楼。
苦儿军作为一处情报组织,青楼自然是他们最喜欢的场所。
毕竟在青楼之中,总能意外得到一些难以得到的消息。
看着伤痕累累的众女子,秦政问道:“可得到些什么要知道的消息?”
“她们知道的不多,几乎能问的都问出来了。”沈新年对于自己的盘问手段尤为自信,他觉得那些女子应当是都交代完了。
至于为何还留着她们性命,沈新年是怀揣着些许奢望的。
如果她们最后还能吐露些关键消息,说不定就是救自家娘子的希望。
“将人送去天牢那边,相较于你们,天牢的那些人手段更多,或许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