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秦政此刻感觉像是被山压着一般。
要说问世间,谁最忌惮苦儿军,无异于是秦政。
可他不敢轻易地动这一支极其特殊的势力,因为苦儿军遍布天下。
更是以南楚为根据地,从国夫人去世后,苦儿军就失去了掌控,至今不知掌权者是谁。
但无需多疑的是,苦儿军肯定遍布各行各业,甚至在大乾的朝堂上,也有着苦儿军的身影在。
这时候,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我觉得,你们不该如此逼迫圣上。”
“圣上是最忌惮苦儿军的一位,他何尝不想将苦儿军连根拔起。”
“可苦儿军扎根太深了,别说是圣上,就算是北凉王他们也想要将苦儿军连根拔起,可做到了吗?”
“无论南楚,北凉,西蜀,亦或是我们大乾,都有着苦儿军的身影在,就仿佛灭不尽的火焰,只要有一点火苗在,苦儿军都将卷土重来,想要彻底拔除掉苦儿军,就需要一次机会,如果失败,那将再无机会!”
“圣上一直在寻找、制造机会……国公爷,您是看不见吗?”
闻声,众人纷纷一怔。
沈新年抬头望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柳知白。
他大步的走了过来,望向了秦政:“圣上,千万不可为外人所影响,我们的机会不容有失,不然……功亏一篑!”
萧睿猛地起身,死死盯着秦政,又将目光转移到了柳知白的身上。
“柳知白,你也是苦儿军……你觉得你的话,可信吗?”
这一刻,沈新年才知晓,萧睿一直将柳知白当成是敌人。
他想要多言语一句,却被雷鸣一把拉住。
“不要多言,柳知白与国公爷之间的隔阂很深,不是你三言两语可以劝解开的,千万不要将自己卷入其中。”
雷鸣所言不虚。
柳知白是最早一批的苦儿军,与国夫人关系非凡,可以说是国夫人的左膀右臂。
唯一不同的是,柳知白早早就投入秦政麾下,也算是导致当年国夫人去世的因素之一,萧睿不敢去恨秦政,可柳知白就不一样了。
“平日你都不敢碰上我,今日却敢冒头?呵呵,看来你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既如此,今日便留下你的狗头,祭安奴在天之灵!”
所谓安奴,正是国公爷与国夫人之间的昵称。
足以看出国公爷对国夫人的用情至深。
他手持利剑,真有要斩下柳知白脑袋的架势。
反观柳知白仿佛是默认一般,就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准备躲避,一旦萧睿真的暴起,他必将人头落地。
沈新年终于绷不住了。
“够了!现在是商讨大事的时候!”
“敌人尚在暗中环伺,我们却自家在内讧,这成何体统?”
“最后,怕不是要沦为他人的笑话!”
沈新年冷眼看着这几个家伙,都是一把年纪的主了,能不能成熟一些,还跟小孩子一样的心性与做法。
他望向秦政:“老秦,这件事情只需要你点头,我无需你去做,我会安排好的,务必会将苦儿军抓出来。”
“但是……”
沈新年话锋一转:“我需要成立一个全新的情报组织,但是我不希望当年那种事情的发生。”
“你只需要放心,只要我沈新年还活在这世上一日,那么,这个组织就将为你所用,甚至我不在了,这个组织也会是大乾的情报组织!”
沈新年话语一出,全场死寂。
疯了吧!
这沈新年怕是真的走火入魔,疯癫不已!
苦儿军已经是个例子,为天下君主所忌惮,创立者纷纷不得善终。
结果,沈新年还主动提出来,这不是在拂老虎的尾巴吗?
然而……
“可。”
秦政终于开口了,他微微颔首,目光中尽是信任之色的望着沈新年:“你放手去做,务必要建立一个足以对抗,甚至是碾灭掉苦儿军的情报组织。”
“苦儿军,苦儿军……或许朕当年真的做错了,王氏,国夫人为他萧睿着想,但也是为大乾着想,可朕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政徐徐起身,对着萧睿深深鞠了一躬:“抱歉,是我错了。”
萧睿侧开身子,不愿,也不敢接受这一礼。
但是他的目光柔和了些许,只是不再继续吭声,依旧冷着一张脸。
等众人离去后,萧睿留下了沈新年。
“岳丈,不知还有何事?”
沈新年有些疑惑,自己打算着手创立全新的组织。
可萧睿却留下了自己。
“你当真打算创立一个能够颠覆苦儿军的情报组织?”
“当真。”
萧睿手指敲打着桌面,似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沈新年看了个明白,当即开口:“岳丈,您放心,我不会重蹈覆辙……一旦功成,我会将大权全部交予圣上,隐退二线。”
沈新年不是在开玩笑。
他很清楚,固然自己与秦政关系莫逆,秦政也相信自己。
可这人生在世,不是如此简单就可以了结的。
一旦有人不满,不断地风言风语,只怕秦政也很难做,他毕竟是一位帝王,还要顾虑太多太多。
萧睿叹息一声:“罢了,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也不好阻拦你,但我告诫你一句,秦政终究是天子,而伴君如伴虎,你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