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也明白了这一切。
他的面色不住地泛起变化,似乎想要再支撑一把,可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对方显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的,如果就这么下去的话,你我现在的情况只会演变的愈发的糟糕,不如你们先行离去吧。”
沈新年言简意赅的开了口,惹得所有人一愣,都不明白沈新年突然间犯了什么病。
对此,沈新年很是认真的给出了解释。
“没有我在的话,你们也能够顺顺利利的完成任务,而且我可以留下一封书信,你们回头可以递交给国公爷与圣上,我想他们不会对你们有任何的报复行为。”
沈新年还是很确信萧睿与秦政的人品,这二位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将怒火牵扯到其他的人,所以他现在必须得做出一些抉择。
无论如何,都不能因为自己拖累了其他的人。
沈新年计划好了,接下来就由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危险,无论是生还是死,都万万不能够再拖累其他的人了。
然而,此话才刚刚传出,容钰就不禁的冷哼了一声。
“沈先生,现在可不是你逞能做英雄的适合,何况有我在,你觉得我会让你出事吗?”
容钰的目光显得尤为的坚定不移,显然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话。
现在的情况已经演变至此了,如果继续拖延下去,确实所有的人都将遭逢大难。
现在一行人若是就此离去,弃沈新年而不顾的话,他们自然是可以保全一条性命。
奈何!
“我们是不可能放弃队友的,哪怕是最后也不可以!除非是为了完成更为崇高的任务。”
红莲开了口。
如果不是到了最为紧迫的关头,他们是万万不可能抛弃掉队友的。
一行人的话语与那极其坚定的眼神,令沈新年也是不禁微微一怔,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来上这么一席话,一想到这里,一行人也是不禁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考虑着些什么。
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都明白,如果就此离去了的话,后果肯定是格外的堪忧。
而一旦局势演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的适合,一系个人很可能真的会全部葬身在此,这绝非是沈新年所想看到的结果,所以他张张嘴似乎还想要说道些什么,却依旧被阻拦住了。
“好了,无需说那么多好听的话,我们接下来只需要将每一步走好即可,另外,沈先生,现在还没有到我们必须放弃掉你的地步,可明白?”
“现在确实是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可不代表我们就是陷入了被动的局面,要知道,这一次来截杀我们的人数不胜数,谁也不知道这群家伙到底还有什么底气与我们硬刚下去。”
“但是也无妨了,我们接下来完全可以调动其他的路子来,利用这些有限的路子,从而保证我们自身的周全,何况,我们也可以利用周遭这些势力的人互相牵制,形成一个对于我们而言极其有利的平衡局面!”
容钰徐徐的开了口,他可不是在开什么玩笑话,而是真的有这个把握。
正所谓,只要有人在的地方,那势必就是江湖。
是江湖,势必就会有勾心斗角这一说法。
只要能够将人心利用得当,那么,己方哪怕是处于下风,也可以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扭转整个局面,将劣势转化为优势。
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情,也是不少人难以接受的一个点,他们是怎么都没有想象到过,容钰居然还打算用出这种法子!
“容钰,你是真心不怕引火烧身、玩火自焚啊!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万一将他们惹急眼了,那我们这些人可都得遭殃啊!”
“可不是,这群家伙很有本事的,哪怕论智谋是不如你,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啊,万一将他们招惹到了太过于极端的地步,我们可就都不好受了啊。”
方多宝与元凤都不禁开口。
红莲更是死死盯着容钰,她是不打算弃沈新年而不顾,但是也没有想到过要玩这么一把大的,这很可能就会引火自焚,这绝非是红莲所希望看到的结果,毕竟自己的女儿还需要父母的养育和陪伴呢。
然而!
容钰只是微微一笑,望向了沈新年。
所有人的目光也落在了沈新年的身上。
对此,沈新年深吸了一口气,徐徐的点头说道:“我觉得容钰的法子确实可行,只是还需要好好的思量一下,尽可能的完善才行。”
沈新年一开始是想要让容钰等人就此离去,他并不打算拖累这一行人。
可容钰的话却是引起沈新年的注意,也让沈新年有了一个全新的观念与法子。
如果可以的话,确实是可以将整个计策不断地完善啊。
“只是这个法子想要付诸于实际的话,我们就得好好的思量一下,你们仔细想想,这几家人马到底是哪一些势力派来的?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只怕我们很难应对啊。”
“呵呵,不可能是一伙的,我怀疑,南楚内部也有不小的动荡,也有人不希望你死,毕竟你一旦死了,那一位就可以彻彻底底的掌控苦儿军,哪怕不是正统的,但至少可以拿到你身上的那一个信物。”
“虽然说你不过是大小姐的夫婿,算不上什么苦儿军正儿八经的主帅候选人,但是,你身上的信物却比拟要重要的多,只要能够拿到你身上的信物,哪怕内部再有人不服气,那一位也可以更进一步的执掌整个苦儿军了。”
“所以为了预防那一位的计划能够得逞,肯定有人会千方百计的想要阻拦那些敌对势力的家伙们,从而保全你与这一个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