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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解(2 / 3)

沈清语蓦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蹲在自己身前的少年。

她等这句话,很久很久了。

她曾无数次盼望着有人相信她,一次次地燃起希望,又一次次地熄灭。

没想到,第一个说相信她的人是谢行止。

怕是幻觉,沈清语压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小声道:“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沈清语大概不知道她眼中的希翼有多明显、多明亮,谢行止看得清清楚楚,他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朝她凑近两分,语气愈发坚定温柔:“我说,我相信你,谢行止相信沈清语。”

沈清语无声地笑了起来,眼中有些许温热,更多的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

谢行止能清楚地察觉沈清语的情绪变化,从压抑抗拒到现在的释然欣喜,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人的距离很近,几乎是呼吸交缠,清冽的雪松浅浅萦绕在鼻尖,沈清语没注意到二人的距离,她只看到了谢行止眼中的坚定。

她想,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她就够了。

谢行止垂下眼,视线刚好停在了沈清语的唇上,她唇色浅淡,像是春日里的杏花,此刻笑着,越发吸引人,想叫人直直亲上去。

谢行止艰难地移开目光,暗暗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动!

平缓后,谢行止扯了扯唇角:“能否请阿语拉我一把?我脚蹲麻了。”

沈清语将他拉了起来,并未注意到称呼变化。

云雾不知何时散去,庭院里一片清明,月色柔和的光洒在二人身上,谢行止道:“阿语还打算走吗?”

沈清语这次注意到了称呼,倒也没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谢行止挑了挑眉,道:“猜的。”

沈清语心说猜得真准。

谢行止道:“你说你名声不好,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如与我在这里凑合凑合,可好?”

之前送她柳环还算暗示的话,那现在这话就很明白了。

沈清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只说:“我知道了。”

得了答复,谢行止笑了。

临走时,谢行止看着树上的灯:“你的灯不要了?”

沈清语头也不回道:“送你了。”

说完,人已经走远了。

谢行止将灯小心翼翼地取下,看着微微摇晃的烛火,又笑了起来。

***

翌日一早,沈清语洗漱完,就看见了摆在案几上的柳环。

柳环已经焉了,没了那日的生机,看起来有些可怜。

沈清语心下一动,她将柳环拿了起来,手指微微一动,柳环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恢复生机,沈清语十分满意,随即找了个地方将柳环放置好。

刚放置好,顾欢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谢姐姐,不好了!萧碧涛跟人打起来了!”

“跟谁?”萧碧涛怎么说也是大门派的世家公子,一般人怎么会儿惹到他头上?

顾欢道:“北辰门的人。”

“……”

沈清语刚到明镜台,就见一堆弟子乌泱泱地围在一起,最里面传出了打斗声。

来的路上,顾欢已经跟她说了前因后果。

此事是北辰门的人挑衅滋事,带头辱骂萧碧涛的亡母引起的。

这件事,沈清语是知道的。

萧碧涛的母亲叫云舒,原是未央宫弟子,在一次仙门会议上认识了萧行云,二人渐生情愫,后来便有了身孕,由于未央宫是清一色的女弟子,门规甚严,发现这件事后就以云舒“不知廉耻,毁坏师门清誉”的罪名将她赶出了未央宫。

一时之间,传的到处都是。

即便后来萧行云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人娶了回去,外面的流言也从未断过,连带着对南月派也是指指点点,甚至怀疑萧碧涛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

北辰门与南月派不合,没少在里面恶意中伤。

云舒刚烈,为自证清白,当场自刎。

萧行云痛失所爱,为此杀了无数造谣者,直到后有人劝说才冷静下来,但这也成了萧行云的逆鳞。

从此,南月派与未央宫再无往来,也与北辰门交恶。

出言不逊的人是北辰门的弟子,北辰门与南月派素来不合,连带着下面的弟子都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以往还会做点面上功夫,不敢太过分,但这次见萧碧涛没有长老陪同,就张狂了起来,毫无顾忌地在萧碧涛面前侮辱他娘亲,才造成双方大打出手。

一道稚嫩的声响传出:“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不仅是野种,还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别以为别人尊你一句南月派的少主,你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几斤几两!”

言语刻薄恶毒与年纪大不相符。

萧碧涛气急败坏,一招比一招狠辣。

周围没人出手帮忙,一个个都在看热闹,偶有一两个也被同伴拉了回来,南月派与北辰门都位列七大门派,他们一个都得罪不起。

众人包围中,萧碧涛脸色铁青,脖子因气愤涨的粗红,青筋爆出的手上死死捏着佩剑,站在人群中狠狠盯着对面挂了彩的叶怀远。

叶怀远望望周围,因为被萧碧涛打了面子有些挂不住,提剑就向萧碧涛袭来,招式杂乱无章,又因气恼显得激进,错漏百出。

沈清语之所以着急地过来,是因为他收了萧掌门三万两黄金,要是他儿子出了事,实在是过意不去。

现如今,知道对方是个弱鸡,沈清语也不急了,在一旁看戏,准备看萧碧涛教训那个口下无德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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