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应该不至于那么凶残,她在他外婆家连条鱼都不敢杀,她怎么会去杀人?
他试探着问顾婉柠:“那你当天有没有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或者喝一些奇怪的饮料?”
顾婉柠想了想,却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捂住脑袋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我这几天昏昏沉沉,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我真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徐栩栩便不再逼问她,“那你好好休息,或许等身体状态好了,就能好起来。”
他起身,准备离开,顾婉柠却喊住他:“那个……”她欲言又止。
徐栩栩困惑的看着她。
她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陆思宸……他的伤势……”
徐栩栩马上回道:“他只是失血过多,别的没有问题,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在看着他。”
顾婉柠觉得心里松了口气,她强行解释,“我不是在关心他,我只是害怕万一真是我捅的刀,我不想成为杀人犯。”
徐栩栩也没有戳穿她,只是“嗯”了一声,准备走的时候又被顾婉柠叫住了。
“栩栩,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愿意帮我。”顾婉柠感动的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现在已经死了。”
徐栩栩微微摇了摇头,“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帮你其实是在弥补我自己的遗憾。”
他留下这段让顾婉柠不明不白的话,就离开了。
……
整个江城,现在乱成了一锅粥。陆思宸受伤的消息没有散播开来,但是陆安远到处寻找顾婉柠的消息却没能幸免,所有人都知道顾婉柠失踪了,就在她生完孩子之后没多久。
各种猜测纷至沓来,有人猜测陆家早就想好了去母留子,有人猜测是顾婉柠弟弟去世她精神崩溃了,还有人说顾婉柠自从生完孩子之后就一直精神状况很不稳定,曾经还想砸死自己的孩子,可能已经疯了……
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猜测,陆安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怒的说:“疯了!都疯了!温晚怎么可能疯呢!她是被人劫走的!”
旁边的秘书客观的说:“如果说陆太太疯了的话,也是有可信度的,我去嘉仁医院调查过,她生完孩子之后医院确实诊断出她有轻度抑郁症,她后来又接连遭受了顾灿朝离世的打击……”
陆安远沉下了脸,怒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派人把她找回来!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找!”
秘书连忙欠身:“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可是都没有回音。”
陆安远强势的说:“思宸还躺在医院里,如果等他醒了,却发现温晚不见了,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打击……我不希望他们两个任何一个出事!你明白吗!”
秘书连忙后退,“我马上再去加派人手。”
陆安远这边兵荒马乱,祁选那边也并没有好很多,他想调酒店的监控录像来看,偏偏那么巧,硬盘坏了,当晚的监控全都清了空,他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出现在门口会使奇怪喷雾的服务员,那个女孩叫周小孜。
当他找到周家饼铺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家饼铺和陆家还有着很深的渊源,他询问老板周小孜去哪儿了。
老板头也不抬的说:“那丫头谁管得住,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啊,经常好几天不回来。”
“那您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老板终于抬起头,鼻尖的老花镜快要掉下来,“你谁啊?我女儿的电话号码我凭什么给你?”
祁选只好算了,好在还有别的途径去找周小孜的联系方式,比如学校。他派人盯住了周家饼铺,只要周小孜出现,就马上通知他,然后一遍一遍打着周小孜的电话。
一直不在服务区。
陆思宸在医院躺了两天,终于醒了过来,醒来第一句话便是虚弱的问:“柠柠呢?”
祁选只能实话实说:“她不见了。”
陆思宸一阵猛烈的咳嗽,伤口处眼看着就渗出血来,祁选连忙喊了医生过来,陆思宸却指着祁选,脸憋得通红,就是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祁选忙说:“陆先生,我懂您的意思,我一定能找回陆太太的,您别担心,您先好好养伤。”
陆思宸终于在进手术室之前憋出了三个字:“岳无邪。”
是让祁选去找老岳的意思,祁选之前一直担心,不知道陆思宸愿不愿意让岳无邪知道这件事,现在有了他的指示,他马上一溜烟儿就赶去了谢宛如的幼儿园,他早就想找老岳了,棘手的手只有老岳才最趁手。
在幼儿园门口停好车,就见一家三口在院子里玩儿,老岳给谢彤彤买了一辆玩具车,正教她怎么开车。
看见祁选,老岳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每次见这人,他总是没好事,找陆星辰的事进行到一半,陆家突然又说不找了,因为大家都笃定他是离家出走,他在跟大人躲迷藏,找的时间越久找的阵仗越浩大,这孩子就越不可能回来。
老岳心想自己这回来刚几天,这家伙又来了。
祁选堆着满脸讨好的笑,“岳哥,借一步说话。”
老岳便把谢彤彤交给谢宛如,然后跟着祁选出去,去了街角的咖啡店。
祁选把所有事情跟老岳说了之后,老岳叼着的烟就从嘴里掉了下去,他觉得不可思议,“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可不能信口胡诌!”
“我真的没有骗您,我们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陆先生在医院,陆太太杳无信息。”
老岳把烟从桌上捡起来重新叼上,“怪不得这两口子总是拒绝我们去医院看温晚和孩子,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岳哥,陆太太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