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但也是成绩平平,没有多少出彩的场面。
赛后复盘的会议开了将近三个小时,而更大的会议在论坛上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天。
上到战队管理层,下到操作细节。任何一环都有被拿出来掰开揉碎仔细讨论的可能。
季霜早早地注销了论坛,微博评论也好超话也好赛后都没再碰过了。她没有那个时间来理会外界的评价。
目前,光是调整状态就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精力了。
复盘会议结束后大家都直接回房休息了,只有季霜一个人扎进了训练室。
她从训练场转战到街机模式,又单四到凌晨四点,直至按鼠标的指节发麻发痛才逼着自己停下来。
说实话,季霜没法精确地总结出自己这次枪法变形的原因所在。
它好像是突然就找上门来了,偏偏她还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解决。
在比赛的过程中占据她全部思维的内容从如何打赢这波架,逐渐被怎么样才能不拖累队友所覆盖。
这种绝望感犹如把她拉回了18年。
全球总决赛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比赛,眼睁睁地看着原本稳居排行榜榜首的AT被其他战队生生挤下去,最后定格于第二。
如今的季霜就存在于赛场上,可她依旧无能为力。
明明在前不久的洲际赛上她还能表现得游刃有余,怎么现在换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杯赛,她反而应付不过来了呢?
返回游戏大厅,季霜拿起平板靠进了电竞椅里。
在把注意力放到平板上之前,她还远远地扫了眼自己的桌面和显示器。上一轮贴上去的便利贴好不容易才撕掉了大半,现在又挤得满满当当的。
头疼。
收回视线后季霜刚提起笔,屏幕上弹出的方框就提醒她电量不足。
——
出门前,周迭折进训练室想拿根数据线以防外一,结果一推开门就愣住了。
他一眼认出躺在电竞椅里的人,顿时眉头紧锁,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就冒了出来。
天已经大亮,可训练室的灯还开着。
不仅如此,季霜的桌面依旧是乱糟糟的,甚至还有前一晚吃剩的饼干包装袋没来得及扔。
花里胡哨的便利贴左一本右一本,显示器边缘被她贴得乱七八糟的,没个章法。
十点多了。
这个时间、这个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早起补觉。
周迭有些恼火。
他松开门把手,走上前去。
“季霜,季霜。”周迭俯下身连续唤了两声,她都没有半点反应。
周迭起身后拉过自己的椅子,就那么站在她身旁定定地观察了好一会儿。
呼吸平稳。
就是睡得太死了而已。
可她,嘴唇依旧是那样干。
好像周迭的提醒半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季霜桌上的杯子吸管也很少动。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隔壁的阿梦,一个大水缸子每天抱来抱去。
怎么俩人就坐隔壁却在这方面连任何正向的影响都没有。
周迭已经想不起来自己进训练室是为了什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拿走了压在季霜身上的平板。
从来没有应付过这样的场面,周迭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要不是眼看着就要入冬,他真想随便找条毛毯把她盖起来算了。
周迭不死心地又唤了她两声,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在经过了许久的内心挣扎后,周迭才好不容易把季霜抱了起来。
就连周迭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不影响到她的睡眠,他有多努力。
几乎是把这辈子能用上的巧劲都用尽了。
房门一推就开。
房间还算得上整洁,和她的桌面比起来,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人的风格。
周迭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铺有床铺的那张床上,又贴心地给她盖好被子,他才起身去拉窗帘。
外头的阳光正好,也是在低头的一瞬间,周迭才瞧见地板上的两盆多肉。
有点挡道,但应该是被她特地摆在那儿晒太阳的。
周迭没有去动它们。犹豫了片刻,他才稍稍撩开了点缝隙,让日光有照进来的机会。
那束光线覆盖着多肉,一路延伸到季霜的床尾。
好像房间里有点亮光也不错。
周迭迅速安顿好季霜后并没有多做停留,轻手轻脚地带上她的房门后,他很快就离开了。
可能是急着下楼,周迭就连身后某间房门突然打开的声音都没留意到。
然而原本要从房间里出来的人却在目睹走廊尽头的景象后猛地缩了回去。
确定自己不是起床后头晕眼花产生幻觉的阿梦兴奋地坐到室友床沿,把正熟睡着的方顺生生摇醒,“大顺大顺大顺!”
方顺困得要死,连睁开眼都勉强。他艰难地翻过身,背对阿梦,不满道:“闹钟还没响呢喊我干嘛!!”
“你绝对想不到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方顺半梦不醒,阿梦再怎么眉飞色舞,他也只能以单音节字回应。
“就在刚刚……周队竟然着急忙慌地从阿霜的房间里出来了!”阿梦调整了一下坐姿,又紧接着修改语序,“大清早的,周队咋能出现在阿霜的房间里呢?!这不合理。”
闻言,方顺停顿了片刻,眯缝着眼瞥了下阿梦,是那张熟悉的吃瓜脸。
可惜的是方顺这会儿还是没能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只想着应付完阿梦后赶紧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