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上的公交车的目的地,不是她要到的地方。
下车后,穿着单薄的她,全身凉意。
周围路过的人越来越少,甚至街道上的车,也越来越少。
现在是夏天,街道上应该会很多人才对吧!
谭夏沫觉得很不对劲,她还很怕黑,这样的黑夜,让谭夏沫想起自己被自家人关进小黑屋的时候,她哭腔说来就来。
即使有路灯,也掩盖不住这浓浓的黑夜。
最终,她找出电话,带着哭腔拨了某人的电话。
而同个时间,苏逸琛的电话响了。
苏逸琛瞬间接起了电话,可,苏逸琛还没说话,电话就被挂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苏逸琛再次打过去。
一会后,蹲在一棵树边上的谭夏沫,看了一眼手机,是苏逸琛。
眼泪没收住,落了下来。
从没想过,事到如今,苏逸琛依然是在自己害怕的时候,可以依赖的人。
接起电话:“苏逸琛,我害怕。”
苏逸琛听着她略微抽泣的声音,真是生气又心疼。
“你在哪?”苏逸琛开着车,急速地穿梭在街道。
“我,我不知道。”看着四周,完全是陌生的环境。
“乖乖在那别动,等我。”车内的显示屏上,是一个追踪器,而目的地,就是谭夏沫的所在地。
最后,没花十分钟,他就站在她跟前。
谭夏沫只见一个身影跑了过来,便知道他来了。
她扁了扁嘴,哭出了声,站起来,入了他的怀:“我害怕。”
“害怕,那你还乱跑吗?”苏逸琛拿她没办法,抱着她,只能先安慰了。
谭夏沫吸了吸鼻子,摇摇头。
此刻,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拥抱,多想停在此刻。
见她穿着如此单薄,实在忍不了。
“上车再说。”搂着她朝车的方向走。
“沫沫,你怎么了?”苏逸琛突然觉得谭夏沫的身体一软,立马拖住她。
喊她却没反应。
立马把谭夏沫抱起,上了车。
摸着她的额头,那么烫?确定是发烧了。
“直接去安尼家。”苏逸琛跟开车的凌贺说道。
“好。”凌贺应道,就直奔安尼那。
苏逸琛摸了摸谭夏沫的额头,还是那么烫。
一路上,苏逸琛定不下心,很焦急。
很快就到了,他抱着谭夏沫直接进了安尼家里。
把谭夏沫放在沙发上的同时,苏逸琛也一直在喊安尼。
安尼听苏逸琛这么慌张的声音,赶紧跑过来。
“什么情况啊?”安尼看着谭夏沫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还一动不动地。
“别废话,她发烧了,赶紧看看怎么回事。”苏逸琛等不及,只想让安尼快点给谭夏沫诊治。
“好,好,好。”作为医生,第一眼见到病人的时候,时刻都要负责。
安尼镇定地给谭夏沫确定病情,做一系列的检查。
没想到,结果竟然……
安尼很确定,谭夏沫食用过一种药物,而这种药物,是专门针对一种病情的。
他是一个医生,安尼当然清楚,这种药物,是用来干嘛的。
可是,没想到,这种折磨,却要让一个年纪轻轻的谭夏沫来承受。
想必,她谁也没告诉吧?
安尼心里想了很多。
“怎么样?”苏逸琛早已按耐不住。
“先打点滴吧,退烧了就没事了。”原本镇定的安尼,此时说出违心的话,很心虚。
不管怎么样,事情如何,还是她心里知道。
苏逸琛听后,总算可以放心了。
安尼回自己的药房,给谭夏沫配药,却不是退烧的药,而是针对她的病情,专门配的药。
把药水挂上支架,针头刺进谭夏沫的手背。
安尼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地从空中落下,随着透明管进入谭夏沫的身体,心也安定下来。
“我让小宁给你准备一间房吧,等打完点滴都天亮了。”安尼拍了拍苏逸琛肩膀。
“不必了。”坐在谭夏沫旁边的苏逸琛,跟安尼说完,手肘搭在膝盖上,双手合十,握紧。
轻轻叹气,看着谭夏沫,看着那么憔悴的她,他却束手无策。
要是他没有跟着她们,她们是不是就可以好好吃饭,好好逛街,好好回家?
现在苏逸琛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揽起来。
这一夜,苏逸琛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几乎彻夜未眠。
药水一滴滴落下,药瓶里的药水经过漫长的夜晚,越来越接近瓶颈。
天,也亮了。
谭夏沫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这……是哪里啊。
也看到了挂在空中的药水瓶。
看来,昨天,自己被他带到这里来的。
此时的苏逸琛靠在沙发上,看样子,好疲惫。
谭夏沫有些艰难地坐起来,看了看苏逸琛。
一会,安尼从楼上下来,走过去,刚想说话,谭夏沫就嘘地一声阻止了。
这个人,她认识,那天在苏逸琛家见过。
安尼见苏逸琛靠在沙发上,明白了谭夏沫的意思。
谭夏沫把手上的针头拔了,把它扔一边。
“谭小姐!”安尼没想到谭夏沫这么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