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棋都赢回来。不然,他回村里指定会跟别人说我下不过他。”
说着,三叔已经迈着意气风发的大步往外走,下一站指定是烟草专卖店。
陈长安含笑摇了摇头,无语且庆幸着。
上次清明回村里,村里少了几个熟悉的老面孔,山上则多了几个坟包。岁月像无情的镰刀一样,割走了一茬又一茬的老头。
像三叔和陈老根这一代人,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老。
人生垂暮,住在这邻里互不相识的陌生城市中能有个可以抬杠的对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最少可以排解一下孤独与落寞。
陈长安一进屋便向三婶喊话:“婶,三叔想抽好一点烟,其实也是为了健康着想,你别老是骂他。抽的烟越差,得肺癌的可能性就越高。”
“你是不是又给他钱了?”三婶立马从厨房里闪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只刚褪完毛的老母鸡。
陈长安一见这架势,只能硬着头皮讪笑:“我怕想他得肺癌,所以……我支持他抽好一点的烟。”
“戒烟会死?”
三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长安,把陈长安盯得哑然失笑。
在官场上,陈长安无所畏惧,就没有他反驳不了的质问。但在三婶面前,陈长安永远都是一副毫无反驳之力的晚辈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