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
“芙蓉客栈今日休业。”一众路人纷纷疑惑,这芙蓉客栈十二时辰大门不闭,今日倒是稀奇。
也不待刘玄出来解释,众人便一哄而散了。倒也不是不想去客栈享受,而是这刘玄向来说一不二,不管你是哪派人士,进了芙蓉客栈就得听客栈的规格。
“陈大人,这天也亮了,可有看出什么端倪?”虎溪喝酒,也不怕他醉了,三坛散酒也未见他变过脸色,就当是他失去兄弟,太过悲痛。
“虎溪,你们来时是几人?”
“五人。”回答的不是虎溪,而是他二弟梁贯。
陈伯乐扭头望去。“那五人为何骑着四马?可是路上和别人起了冲突?”
“五弟尚未习会骑马,前日还因骑马伤了筋骨。我们兄弟五人,不曾得罪过谁。”梁贯回道。在看梁贯眼中锋芒,似是要贯穿陈伯乐。
“先前验过尸体了,都是一击毙命,看不出门路,杀手刻意毁了伤口。”陈伯乐跟虎溪一众说道。
“那我们能给三弟他们好生安葬了吧。身在异乡,不早些入土,显得凄凉了些。”梁贯又说道,虎溪只顾喝酒,不时看向尸体两眼,泪光闪闪。
“此事就由我们官府来吧。定是会好好安葬了。”
“陈大人这意思……就是不让我们再见自己的兄弟?”虎溪暴起,反手便提起板凳。
“别急,现在还尚未到时候。”陈伯乐也不着急,只是看着。
客栈里过分紧张了,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些。
桃花岭上。
“顾七,那房顶上是不是有人监视芙蓉客栈?”江淮坐在桃花树上,对顾七说着。
“少爷,顾七没那千里眼,看不见半分。”
“顾七,我们走去瞧瞧。”两人匆忙离开了桃花岭,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篱园书房。
“元成,且去芙蓉客栈看着,怕是还有鱼没进网子。”江树清在菜地劳作,对顾董大说道。
顾董大应声,便朝芙蓉客栈走去。
芙蓉客栈。
“大哥说今日来这芙蓉客栈找他,怎么这客栈禁闭店门?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布衣男子在客栈外踱步,思来想去还是爬上屋顶要去一探究竟。
……
“大哥,三弟他们怕是假死!”梁贯在大厅拉上虎溪在一旁说道。
“怎么见得?”虎溪先是一怔,又控制住自己问道。
“三弟他们伤口都偏了心脏两寸!何况五弟天生异于常人,那人心长在了右边。看场床上的血迹也不会休克。怕是有人把他们迷晕做了场假死的戏!这是个局!”梁贯惊呼。
“此事尚不能定夺,待老四过来,再见机行事!”虎溪提起酒便要往宾鸿走去。
“虎兄,陈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宾鸿有人守着,两人配的都是百炼刀。这陈伯乐倒也舍得花钱,怕是这支官兵比起边军,装备只有强而无不足。
“小兄弟不要急,我只是路过,想去那亭台透透气。”虎溪说着便走了过去。
说来也巧,虎溪在二楼亭台正巧看见了房顶的老四。
“大哥?”老四打着手语,“你们什么情况?”
“不要过来,老三和老五被控制了,是死是活尚不得知。你且在外等着。若是听到砸碎酒坛的声音,便杀进来接应。”虎溪两手忙乱。
“明白!”老四回应,又自顾下了房顶。
“嘿!你爬上房顶做什么?难道要偷偷溜进芙蓉客栈?不知道芙蓉客栈休业吗?”说话的竟是从桃花岭赶来的江淮。
“哪里来的小孩,离老子远些!”老四故作生气,想要把江淮糊弄开。
“顾七,我们动手!此人有蹊跷。”说着顾七便从那人身后一棒敲了下去。
噗!没倒!顾七抓贼用这招可从来没失过手。
“你们两个小崽子,惹毛本大爷了!”老四说着便要拔刀杀人,丝毫不顾及接应的事情了。
刀光正要劈下,哐!一颗飞石先至,打得老四手腕阵痛,再一看,虎口竟然撕裂了开,而那刀刃也是破了缺口。
不好!此人敌不得,得赶紧跑!老四欲要跑开,但这身子偏偏不听使唤,老老实实的等着那扔石之人赶了过来。
“少爷,小七你们没事吧。”
“爹,没事,这是这人少爷说要抓起来。”顾七喊着。
“董大叔!”江淮惊讶。家里的车夫怎么突然成了世外高人?这难道是那小说的主角经历?
“你们没事就好,少爷要抓此人做什么?”顾董大问道,也没顾及江淮有多惊讶。
“这人在房顶盯着芙蓉客栈有些许时候了,刚刚客栈有人去哪凉亭,他这才下来。怕是有所预谋。”江淮把他看到的如实说了出来。
“如此,这正是陈大人要找的人了。我已给他点穴,你们在这把他看住了,我去和陈大人说下情况。”顾董大双指在老四身上点了几下,老四便不能动弹,只有那眼珠子尚可转动,颇有一番趣味。
“陈大人!那人抓住了。”顾董大进了芙蓉客栈,直奔真伯乐。看门的官差倒也不拦着,自然是知晓江树清和陈伯乐的关系。
“好,我们接着等,等到他们按耐不住,自己露出马脚。”陈伯乐说道。
“那元成便在这边候着,先生说陈大人如有用得到元成的尽管用便可。”
“好!有元成助力,此事定能处理妥当。”
众人等着,一直待到了晚上。
月华照下,这芙蓉客栈的庭院倒是生出朵朵月色芙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