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非要,命在城中。”骆复北反复琢磨这句话,又递给杨开来看。
“你去把城中望楼全都搜查一遍,看有何异样。茶楼附近马上设障,不要让游灯队伍靠近此处。”骆复北迅速安排,丝毫不敢怠慢。
“骆将军,古将军在城北受人牵制,此间事情,敌人欲做何事,我们尚未知晓,这镇北关可是有什么秘密是老夫不曾知晓的。”杨开自然是知道李幽叫他带队北上的原因,但如此场景,极有可能已是瓮中之鳖。
“杨大人,可知翟家魅眼?”正在两人交谈之间,江淮登上茶楼。“若小子所知不假,镇北水牢里关着的可是萧烈。”
“不错。”杨开回复,谁都知道,镇北水牢是关不住萧烈的,只是萧烈自己要留在此处。当年李幽邀请萧烈随江树清一同南下,萧烈却是婉拒了。
“方才小子在城中游走,看见几人行为木讷,在一位老人周遭四处游走,而那老人气机霸道,未见一丝暮年之色。”
“在此节点,有动机办此事的,只有淮东淮西两国了。”江淮又往奇虎灯处看去,“若是带走了萧烈,便坐实了南国关押淮国太上皇,和亲一事自然再无意义,不日淮国将兵临城下。”
“不!他们不是要带走萧烈,他们是要萧烈死在南国。”杨开一语道破,同样看向江淮所指之处。
萧烈回不去淮国,他的两个儿子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且去看看。”杨开纵身一跃,往萧烈之处赶去。
“杨大人,等等……”
江淮话未落地,杨开已经动身。
“骆复北,你在此地护好公主等人。”江淮拿出玉佩递给陈安小声说道,“我已让虎溪他们布好防线,听你调令。另外,你堂兄不见了,多加小心。”
陈安点头应下。
安排好诸多事宜,江淮也往萧烈那赶去想要将杨开拦住。
“行了行了,能不能歇会儿,演个戏演得这么累,难不成就凭你们俩还真能把我杀了?”萧烈双手叉腰,喘着粗气。
“太上皇说笑了。”翟天禄被惊出一身冷汗。
“行了行了,杨开已经来了。”
“怎么,萧老哥这出来透口气就累成这样了?”杨开立于房檐,拿萧烈开涮。
“这两小子当真有些东西啊,不简单。”
“你们两小子快去吧,我不会阻拦你们。”杨开看向翟家兄弟,淡淡笑之。
“晚辈多谢前辈成全。”翟天禄拱手,随即带着翟霖往茶楼跑去。
“这是闹哪出?”翟霖十分疑惑。
“不清楚,但总归是好的,到了茶楼再做打算。”
“那奇虎灯还炸不炸?”
“没用了。”
“炸了吧,我想看。”
“行。”
嘣!
偌大的奇虎灯在街上炸开,肆虐的火舌在无情的吞噬今晚的美好。
虎头携带着烈焰往茶楼飞去,正中的落在陈安身前。陈安刚要往前查看,只觉脖颈一阵冰凉。
“别动,公主在我手上,若是你不能让我安全离开,你和公主都别想活。”骆复北右手手持匕首逼在陈安脖颈之处,左手揽着被他打晕的公主正要下楼。
“好,你别冲动,我带你离开。”
这正要离开,虎溪便带人赶了上来。
“刚刚街上发生爆炸,公主没事吧。”
虎溪虎头虎脑的往上赶,走到骆复北面前才发现情况不对。
“骆将军,你这是何意?”虎溪退后两步,右手已是安放在刀把上。
“虎溪,带你的人让开。”骆复北手中的匕首又往陈安脖颈上逼近了几分。
正在几人僵持之时,江淮却发现翟天禄和翟霖二人往茶楼奔去。他们的目标不是萧烈!
江淮也顾不得去找杨开了,立马往回跑。
“亲侍郎陈安,欲携公主出关,被本将军阻止,现虎溪等同党欲要将其救出。”骆复北大声下令,“众将士听令,捉拿反贼!”
“骆复北!你这是要做什么?”江淮赶来,大声质问。
“怎么?小江大人看不出来吗?捉拿反贼!”
“难道……小江大人也是反贼?”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小江大人拿下!”
“我看谁敢!”虎溪大跨步拦在江淮身前,犹如猛虎踏平春。
虎溪这一站,江淮身旁几人连连后退,那扑刀竟是不受控制,皆是面露怯色。
竹山六刀纷纷护住江淮,并不只是说江淮有那颗救命丹药,而是现在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时局扑朔迷离,骆复北定然不会善了。
“大哥,此时冒头不是明智之举啊。”梁贯在虎溪耳侧低语,“若是此时……”
“既然拿了这个月的月钱,那就要做好该做的事情,若让旁人知道我们竹山六刀弃主保命,岂不被人耻笑。”虎溪打断了梁贯的话。
竹山六刀应如青竹一般,有气节;虎溪也应如所修拳法一样,正气凛然。
“骆复北!公主和陈公子我没法管,但你要是敢动江淮一根毫毛,我定叫你好看。”虎溪提刀向前,众人便退,直逼骆复北而去。
“盟主。”翟家兄弟到了,又是一支飞箭打退了虎溪。
“你们处理掉他,把江淮带走。”骆复北抬手指向虎溪。
翟霖应下命令,左手捻起一支箭羽,拉出满弓。屏气,注目,寒气逐渐从他周身蔓延,那支箭羽竟然凝出寒霜。
簌的一声,冰箭应声而发。
哐当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