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轻巧,坐在轮椅上的人又不是你。”商决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是啊,坐在轮椅上的人是你,又不是其他任何人,所以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你自暴自弃,你妄自菲薄,你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像我们这样的外人,顶多也就是看个笑话或者给予几分同情,到最后真正沦为废物的是你自己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媚耸耸肩,“真是毫无关系呢。”
“你阳光开朗,活得愉悦开心的是你自己。你阴郁得就像臭沟里的老鼠,活得颓废不如意,那也是你自己的生活。全凭你自己决定啊,我难不成还能干涉你?想活成人样还是狗样,这不都随你吗?你想当人就当人,想当狗就当狗,你享有绝对的自由权呢。”
“你……”
商决感觉很气,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骂了。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被人阴阳怪气之后的直白的暴躁感,倒是将浑身阴郁一扫而空,难得的清爽。
就好比本来悲春伤秋的人,被人泼了一大盆冰水后,瞬间气得七窍生烟,反倒是没那个悲春伤秋的劲儿了。
“好了,先生,你的画作我已经欣赏了很长时间,也是时候该走了,有机会再见。”
花费这么多时间开导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无非也是看在他跟沈焰有相似之处的份上。
“……你的名字。”商决沉默片刻,冷冷开口。
“嗯?”苏媚疑惑。
商决又再次加重语气:“我问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