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外物,再交还给我。”
晏深想想后,点头答应。
但还是很执拗的说道:“那些产业,等我渡过难关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苏媚并不是很在意。
她现在手头还有一个天问,简直就跟摇钱树似的,沈焰遗嘱里的产业,她这几年下来一直没动过,反而倒贴钱请职业经理人打理。
“既然你决定留在港城,那明天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晏深并没有问是什么地方,只是点头道:“好。”
次日一早。
苏媚穿着一条黑色长裙在客厅等晏深,胸前别着的胸针是一支新鲜白菊。
晏深身上的黑色西装,是苏媚一早替他安排的。
“今天是要去祭拜还是吊唁?”晏深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什么。
“去看望一位很重要的长辈。”
晏深心里有了些猜测。
没有说话,只是步伐紧跟着苏媚。
上车后,车子开过港城最热闹繁华的市区。
最终,在市中心的殡仪馆停下。
港城向来是寸土寸金,处于市区中心的殡仪馆更是价格昂贵到令人发指。只要是处于中心地带,不管什么都贵,哪怕是殡仪馆这种令人退避三舍的地方,也还是富人专属。
光是沈家老爷子这几年的停灵费用,都花了寻常人一套房钱。
苏媚带着晏深走进殡仪馆。
在专人带领下,前去沈老爷子遗体所在的房间。
“你既然决定留在港城,那爷爷的遗体,也该转交给你了。”
苏媚看着老爷子栩栩若生的遗容,叹了口气。
“当初,在你出事之前,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得知你出事,瞬间就垮下来。”
“他没能等到你回来,应该是他临终前最大的遗憾。”
“我当时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没有确定你死之前,我仍是抱着侥幸心理的。我不希望你留下遗憾,所以当年一意孤行,给老爷子办了葬礼,但却没让他下葬,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再见他一面。”
晏深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就像是血缘天性,当他知道他是沈焰,当他知道他跟老爷子相依为命。在踏进这里的那一刻,心头的酸楚就已经达到顶峰。
向来铁骨铮铮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爷爷……”
男人没有嚎啕大哭,只是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都在一根根暴起,眼泪一滴滴落下,喉咙里发出如野兽一般的呜咽。
“对不起!”
他哭着蹲在冰棺前,无关乎记忆,二十几年的祖孙情是埋在骨子里的。
为亲人痛哭,已然成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