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回忆起祭台上的那一幕，祁月离就头皮发麻，况且她还和黑化男二近距离接触过。
那种感觉，如果可以，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毕竟谁也不想做砧板上的鱼肉。
不过，祁月离毕竟不是个摆烂的人，别人面对这么大的差距，可能会选择摆烂，顺其自然。
可她却不，在巨压下，更能激起她的胜负欲。
她不求能够打败黑化的男二，只求能够和他一战，而不是这样毫无还手之力。
“还是好生气，下次再见我一定要打他一顿！”祁月离有些不甘心地捶了捶大腿。
祁月离暗暗下定决心，她从现在开始要努力修炼，至少不能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不过回忆起那个不好的幻境，祁月离还是皱了皱眉。
虽然没见到黑化男二的正脸，但是她一想像现在温柔善良的言锦笙以后会变成那种样子就一阵愤怒。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突然堕魔？
她不相信人会无缘无故的变坏，一定有什么契机，让温良的言锦笙突然堕落，毕竟结合原文中的描述，言锦笙就不是那种人。
愿意牺牲自己保护别人的人，会突然变成滥杀的魔头吗？
祁月离不信，所以她决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阻止男二堕魔。
如果在之前的世界，有人问她，如果你明知一个人以后会黑化，毁灭世界，那你面对现在无辜纯良的反派，你会怎样做？
祁月离的回答一定会是将邪恶扼杀在摇篮里，不给反派任何一个机会成长。
但现在，等她真正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答案却是变了。
毕竟，她面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怎么能够将未来的他犯的错算在现在的他身上？
况且，她也没资格审判他，她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什么角度审判对方的呢？
她就是绝对正义的吗？系统说的就是真的吗？系统会不会也是在恶意引导着她想要达成什么目的？
这些都是萦绕在祁月离心头的问题，她自认为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好人，她就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就是想要争取自己活下去，有问题吗？
没问题。
但是如果活下去就是要伤害无辜的人，祁月离不愿意变成那样的人，虽然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法律束缚着她，但如果她连这点底线都泯灭了，那她还是她吗？
当底线被突破的时候，那就是道德观念逐渐瓦解的时刻。
当然，她也不会把自己视为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没必要把这个世界其他人的生命加诸在自己身上，说到底，她也是个被牵扯进来的无辜者。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变强，同时注意着言锦笙的情况，如果他真的开始作恶，或许她会对他兵刃相见。
不过，为什么她会看见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是系统的影响吗？
祁月离眉头紧皱，有些想不通。
罢了，祁月离呼出一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再死一次。
这有啥，如果有人知道她嘎了两次，那还挺酷。
祁月离安慰似的笑了笑，所以，为了不被拿捏，为了不让男二黑化，她要不断变强！
“咔吱。”木门打开了。
自然光射入房间，照射在祁月离的侧脸。
祁月离一愣，门打开了，所以她是问心成功了？
她问心的答案就是变强吗，这么随意的吗？
祁月离毕竟是土包子进城，只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她就因为激愤下立志变强这门就开了，这么容易的吗？
祁月离哪里知道，问心的困难在于所求太多，亦或是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因为心绪过于杂乱，问心失败的大有人在，像她这种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还是少数。
管他的，门开了是好事。
祁月离将疑惑放置脑后，打算起身。
刚才盘腿坐着没动尚且没感觉，这一动腿，想要起来时，祁月离才感觉到自己的腿一阵发麻。
那种在腿中蔓延开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祁月离难受得呲牙咧嘴。
她记得她也没坐多久，怎么就这么难受。
正在祁月离慢慢舒展自己双腿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师姐，师父说你问心成功了，让我过来看看。”
是言锦笙。
祁月离暗叫不好，她这样，丝毫没有师姐的样子，她也要面子的！
于是祁月离开口道：“等等！别进来！”
本已踏上门前台阶的言锦笙闻言一愣，随后收回了脚，老老实实站在原地道：“师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祁月离强行把腿掰直，下意识嘶了一声。
言锦笙皱了皱眉，关心道：“师姐，如果身体有恙，不要强撑。”
“没事没事！”祁月离忙道，“我整理一下，你在门口等一会！”
言锦笙虽然心下疑惑，但还是乖巧地等在原地。
良久，祁月离感觉自己的腿终于缓过来了。
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摆走了出来。
“师弟，师父叫你过来做什么？”祁月离非常友好地对着言锦笙笑了笑。
见祁月离并无大碍，言锦笙心下微松，回道：“师父说，既然师姐问心成功，那就要开始跟着大师兄修炼了，他担心师姐出来后忘记这件事，特意要我来提醒你。”
祁月离失语，害怕她偷懒逃课就直说，不用这么委婉。